里掏一包烟,递给罗蒙一。
“不。”罗蒙摆摆手,说:“从镇那边给县一送包馒,冬天六夏天五四十之前送到。”
“有多少?”肖树林了一烟,脸上的睡意终于淡了些。
“说不定,少的话五六筐吧,多了也多不到哪里去,一个就那么些人。”
“起步价二十,三个箩筐以上,一筐五块钱。”肖树林报价说。
“起步价二十我同意,五个箩筐以上一筐三块钱。”罗蒙讨价还价。
肖树林没上回答,他又了一烟,抹了抹角上的屎,脸上的表有愣愣的,好像还没全醒,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转看了罗蒙一,问:“你们家那箩筐多大?”
罗蒙顿时笑了:“不会太大。”
“那成吧,就你说的,你在镇哪儿?”他们每天早晨都要从县城运海鲜去镇,从镇回去的却大多都是空车,帮罗蒙捎东西多少也能增加收,反正又不占座位,不耽误他们载客。
“大湾村。”罗蒙回答说。
“太远了,光油钱都不够,你得自己运到镇上来。”
“那没问题。”罗蒙一答应来:“明天是谁的车,你给我留个电话吧,省得到时候找不着人。”
“最近都是我在开。”肖树林说着掏手机:“你电话号码多少。”
罗蒙报了自己的号码,很快,他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来电显示上是一组陌生的号码。“你还自己跑早上的生意?刚刚那小伙儿不是叫你儿吗?”
“前面那哥儿们胃穿孔,医院了。”肖树林把罗蒙的号码存好,然后说了句明天再联系,就摆摆手从刚刚那个巷去了。
罗蒙就那么站在路边,看着肖树林打着哈欠消失在巷,忍不住地叹了一气,刚刚那心动雀跃的觉什么,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这回确实栽了。
离开车站,罗蒙一路走到农副产品市场,买了些面粉和其他材料,叫了辆车运回家,路上又给罗红凤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午别到店里去发面了,以后要的包馒数量多了,就脆都在家里。
千把个包馒,他们一家要的话也能得来,只不过这活儿不是一两天,以后是几乎天天都有,罗蒙就不想让父母那么辛苦,决定找个人帮忙。
他们村村罗全顺的老婆曹凤莲,是个明能的女人,平日里跟刘兰的关系也不错,虽然她家男人是村,但是他们这地方村的权力不大,所以也就没啥架,加上罗全顺这人老实厚,所以也好相。
罗全顺家有两个儿,都在外边打工,今年刚过完年,还没过十五,就都去了,家里只留两个老人和两个娃娃,大一的男娃是他家大儿的,小一的女娃是小儿的,都上小学了,就不好跟父母门去打工,只好留在家里让老人抚养。
罗蒙把这事在家里一说,刘兰上就同意了,吃完晚饭去了一趟村家,没一会儿,曹凤莲就跟着来到了罗蒙家,这人能的名声确实不是虚的,无论是挤还是和面,起来都是有模有样,常年农活的,力气也大。
第二天凌晨三多,罗蒙一家就起来蒸馒包了,没一会儿,曹凤莲也到了,她这人手巧,来的黄包形状特别好看,刘兰就尽让她包了,自己挥着一把菜刀,砰砰砰剁馒。
等到了四多,整个大湾村就飘着一郁的香味。村里老人很多,人老了觉就特别少,尤其晚上又睡得早,常常早上天不亮就醒过来了,争着睛等天亮,这一天罗蒙家的包香一飘来,有些人就躺不住了。
“兰啊?你家的啥玩意儿啊,这么香。”一屋人正活呢,院里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就想起来了。
“七婆,你咋这么早就起来了?”罗蒙他们家在村里的辈分本来就大,被刘兰唤作七婆的老人,年纪那是已经相当大了,老太太拄着一竹,又瘦又小,脸都皱成一团了。
“我半夜里醒过来,闻着这香味,还当是自己梦了呢,也不知是哪儿飘来的香味,走着走着就到你家来了。”老太太咧着没牙的嘴乐呵:“还好是你家,我还当自己这是要走了呢。”
“哎呦喂,大早上的瞎说啥呢。”刘兰连忙把她迎了去。
“七婆,早晨冷得很,你帮咱们烧火吧。”曹凤莲也招呼她说。
“烧火好,老婆年纪大了,就往灶膛边凑,和啊。”七婆在灶台后边坐来,把竹往旁边一靠,就真烧起火来了,老太太手上还有劲,松树枝折得噼啪作响,烧得两个灶膛里的火都是又稳又旺。
第一笼黄包蒸来,刘兰拿来几个让屋里的人先吃着垫垫肚,又煮了一大盆紫菜汤,桌上没地方,就摆了两张凳靠墙边搁着,先给七婆打了一碗,剩的谁要吃就自己去打。
一会儿旁边那锅馒也熟了,要填肚,那还得靠馒,黄包吃多了腻味。气温低,锅以后的黄包和馒,稍微放上一会儿就都凉了,罗蒙就把它们往箩筐里装。
这些箩筐还是罗老汉自己的,四四方方的还带盖,从前是用来放杂的,昨天刷洗了一晾了,又在里面铺上一层屉布,用来放包馒正好。
时间还不到四半,肖树林那边就来了电话。“我到镇了,你那些东西啥时候运过来?”
“现在上就门,到镇上给你打电话。”罗蒙挂上电话,连忙把几个箩筐往三车上装。
“你不给开车师傅装几个包馒啥的,这大早上的,八成还没吃饭呢。”刘兰在一旁提醒说。
“跟人家又不熟,送啥包,多别扭。”罗蒙弯腰把最后一筐也搬到车上。
“送几个包,有啥好别扭的。”刘兰说到这里,突然又想到自家儿的特殊况,确实是有别扭,于是也就不再说什么。
罗蒙到镇上后,给肖树林打了个电话,他说自己在车站,罗蒙就过去了。“早的啊你。”
“早什么,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肖树林正靠着车门烟,见罗蒙过来了,把烟丢在地上,抬脚去碾了碾,迎了过来,和罗蒙一起把三车上的东西装到他那辆车的车后斗。
“还没吃早饭呢吧?筐里装的都是馒,你要饿了就随便拿两个垫垫肚。”罗蒙一边把一个个箩筐往车上搬,一边让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尽量显得随意些。
“不用了。”东西搬完了,肖树林把车尾的板立起来,拍拍手又从袋里掏烟盒。
“车费是一次一结还是到月底一起结。”烟瘾还重,罗蒙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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