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走到跟前的顾南松看向被海淹没的地方,一条黑的鱼尾一动不动,这是条鲛人啊!只是这鲛人现在况十分凄惨,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这一小汪都已经被血染红,尾和上的鳞片都被刮来不少,血模糊的看起来特别可怕。
顾南松蹲来,抬手戳了戳这只鲛人。
一动不动,但还有气息,还活着。
想了想,他伸手将鲛人抱起来,当看到的黑发隐藏着的脸时,竟一时间被晃了神,连忙甩了甩回过神,顾南松暗暗在心里惊叹,他不是没见过鲛人,五颜六男男女女见过不少,但是能好看成这样的还是第一回 见!
只不过……
扫过那条黑的鱼尾,顾南松忍不住嘀咕:“鲛人还是黑款的?”
将鲛人带回家里,正好他屋外有挖一个大荷池,刚好可以给这只鲛人住。
把鲛人放池里,顾南松跑回屋里鼓捣了一阵后,拿着一个白瓷瓶走了来。
将白瓷瓶里的蓝滴荷池,本不是荷开放的季节,可在滴池后,摇摆着的翠绿荷叶迸发生机,大量的荷叶从底冒了来,然后挂上粉的苞,摇摆间就舒展开,散发幽幽荷香。
顾南松蹲在池边,看着鲛人上的可怕伤渐渐恢复。
伤全都消失不见,在药的滋养,肤变得莹光,上的鳞片也晶莹透亮,顾南松忍不住再次叹——好漂亮的一条鱼!所以这些鱼那么漂亮,是得什么扭曲的审才被一个人类勾了魂呢?
池的人鱼突然低一声。
睫轻轻颤动着,然后在顾南松期待的目光,鲛人终于睁开了。
瞳孔也是黑的,黑得沉没有一丝光泽,仿佛海底那漆黑的渊。
两人面对面。
顾南松扬起笑容,正准备打个招呼时……
哗啦一声,他连忙闪躲开来,却还是在脸上留两条细细的红痕。
顾南松对上那双杀意翻腾的,气得脚:“喂!我可是你救命恩人,有你这样的吗?!不先谢反而一醒来就动手!真是白瞎了我那么好的药!”
易寒沉此时才缓缓清醒过来。
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上,最后才看向前的青年。
青年穿着天蓝短袖恤一条碎大衩,发有些,
“多闲事。”声音有些哑,语气非常的无。
顾南松瞪:“你这鱼真是不知好歹。”
易寒沉不满的摆动了一尾,掀起的波浪把周围的荷砸得稀烂。
“放我离开。”他看了看周围,沉着声说。
“你休想!”顾南松抱着手臂,毫不犹豫的拒绝:“你吃了我的药,就是我的鱼了。”
易寒沉皱眉:“……”这人怕是有什么大病。
“反正不你乐不乐意,你现在吃了我的药伤好了,你就得报恩,不然你休想离开这里,反正我这池可是在岛央,你就别想爬去。”
顾南松觉得,自己这会儿肯定就不是啥好人样。
易寒沉烦躁的甩了尾,大半池的疯狂翻涌,掀起浪直往外拍。
顾南松连忙躲开,避免被淋成落汤。
“你要什么先让我想想,但是现在,还有以后,不准随便拿泼我!”
易寒沉抬看了他一,说实话这张脸实在杀伤力比较大,顾南松一对上就忍不住晃神,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浪扑面而来,直接从到尾把他给浇了个透,顾南松抹了把脸上,看着沉的鲛人,磨牙:“这脾气真烂。”
于是,顾南松开始了与一直鲛人生活的日。
第一天。
顾南松:“喂,来吃饭了!”
易寒沉冷冷一,哗啦一声,顾南松又被泼了一,
第二天。
顾南松:“卧槽!你竟然把我的荷全给摧残了!你陪我荷!”
回答他依旧是扑面而来的浪,顺带着送了他一只残破的荷在脑袋上。
第三天。
顾南松:“你给住嘴!不能吃海鸟!”
海鸟:“嘎嘎嘎嘎!!”为什么鱼能吃鸟!这世变了!
易寒沉将了的鸟丢向顾南松,顺带又送了一排过去。
第四天。
顾南松:“别以为你得好看我就不会揍你!不准绝!给我吃!”
易寒沉毫不犹豫打翻了装鱼的桶,一副十分厌恶的表:“开。”
顾南松:“……”
噗通一声池,整个人朝着这条气死人的鱼扑过去。
“艹,真当我脾气好不会揍你吗!”
哗啦呼啦响,一人一鱼在池里打得不可开。
第五天,第六条,第七天……转就过去了一个月。
顾南松发现那条鱼今天状态有不对。
走过去蹲在池边,他扬声呼唤:“喂,黑鱼鱼,来晒太了,今天天气很好呢,我还给你准备了果,你个生生肯定没吃过。”
里的鲛人没有任何反应。
要平时,就算不回复他,也肯定会因为嫌他烦而泼他一脸。
“黑鱼鱼?”顾南松又喊了一声:“不就昨天摸了你尾吗!有必要那么计较吗?!我照顾你这么久,又给你吃又给你住的,摸一尾怎么了,怎么还给搞自闭了。”
易寒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顾南松觉得况不对,噗通池里往潜,在池底看到躺着一动不动的易寒沉。
游过去拽住他的胳膊,易寒沉没有任何反抗,任由顾南松把他拖了。
“哎!黑鱼鱼!”
顾南松拍了拍他的脸。
这时他发现,这条黑鱼鱼上布满了黑的瘢痕,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这条鱼自所带的纹呢,有些鲛人上不止有鳞片,还会着各式各样的纹路,就像海里的海鱼也有各各样的纹。
可现在,看着易寒沉苍白的脸和因为痛苦皱起的眉,这好像不是简单的纹……
手放在对方的。
一阵微光闪过,顾南松脸一沉:“你了毒?!为什么不和我说!” 大概是那力量抚平一分的痛苦,易寒沉缓缓睁开,拂开顾南松放在他的手,一脸淡漠的样似乎并没有把生命当一回事,只是一个神,顾南松心一颤,受到了这条鱼透来的死气。
顾南松那个气哟。
废了大劲儿救回来的鱼,可人家不仅不领,还一心求死。
“啪”的一声,顾南松双手拍在易寒沉的脸上,面沉沉:“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手里还没死过海洋生呢,你休想在我这里开先例,而且我这段时间天天照顾你,你就这么死了我不是亏大了!”
易寒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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