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过她了?知她怎么想的就为她好?”孔翎咬牙切齿,“我真是烦死了这句话!”
金鹏顿了顿,放手臂,轻声:“孔翎,我……对不——”
“闭嘴!”孔翎暴躁地吼回去,“虽然你是差气死我,但也别把自己跟这个玩意儿放在一起比!你作践谁呢!”
金鹏从善如闭嘴了,仔细看,他嘴角扬起了十分克制的弧度,想压笑意也压不去的那。
被人吼了反而兴,也是没准了。
玉风哭到后面,噎噎打嗝,孔翎发完火又把人扔回地上,他算看来了,不青林几百年前是个什么样,现在就是个疯癫的,他上能跟好挂钩的东西,约莫都随着曾经的石娘,一起被砸烂了血,化成了尘埃。
审问还没完,既然青林说是易,他自己也总得付什么。
“他们要我的蛟。”
虽然青林化蛟失败,但蛟已在他形成,为了帮他遮掩气息,那群人还给了他一块玉佩。
玉佩被他放在袖袋里,金鹏拿刀鞘把人翻了个面,跟拿锅铲煎咸鱼似的,用刀鞘把荷包勾了来,打开一看,玉佩在方才的打斗里已经碎成了片儿,不成形了。
“他们保证过,青莲观没法求助三十三天,”青林咳了一声,“你说得对,我是蠢,信了他们。那群人穿着黑衣看不清脸,气息也藏了,自称是……妖王的属。”
金鹏嫌弃地勾着荷包,闻言咧咧嘴角:“有人敢在我们面前称妖王呢老大。”
生起就开始吃大蒜了吧,气这么大。
胆也不小,怎么就没考虑过补补脑呢?
季玄羽细问去,发现青林对自称“妖王”的人本不了解,对方不过拿着他的执念,当个工人罢了。
也就是说青林想立刻拉他们一起死都不行。
能代的代完,金鹏表示愿意分忧:“问完了,老大,我能吃了他么?”
青林听到这话毫无反应,自己是生是死,他已经不在乎了。
季玄羽倒是想满足金鹏,不过很遗憾:“从特殊理批文过来的事,人得给老陆置,先带回观,到了有信号的地方给老陆打电话。”
金鹏面遗憾,季玄羽拿凤凰火结界,把黄石村暂时罩了起来。金鹏提着青林,孔翎带了玉风,回去时他们不用再探查,速度快得多。
大晚上的,本该安静的观却炸了锅。
他们以为跟观相依为命的蛇仙、山里埋的恶灵逆阵,还有活死尸咒……桩桩件件,直把奉清人也砸懵了。
外兵荒,季玄羽留着金鹏孔翎跟人代来龙去脉,自己却带着秦云,要了间客房。
秦云只是累了,但季玄羽仍不太放心,他给房间了禁制,将秦云变回人形,仔细检查了他的状况。
秦云睡得很熟,他本俊得锋利,睡着时,眉难得多几分柔和。
季玄羽的担心没有多余,看着明明没问题,但是后半夜,秦云无知觉地发起了烧。
第十九章 一回得新生,一地狱去恕罪
季玄羽察觉不对时,秦云脸颊还只是稍红,不几分钟,他就熟透了。
拿个平底锅放他上,保准能煎。
反正银温计是不能给他用的,绝对会炸。
凤凰本就耐,能拿岩浆当洗澡,但外温度跟是不一样的,总不能放着他就这么烧去。
季玄羽拍了拍他的脸:“秦云,秦云?”
叫不醒。
季玄羽从芥翻灵药,开他的嘴,但秦云牙关咬得死,药大半都没喂去,顺着嘴角滴落。
无法,季玄羽只好自己了药,低喂给他。
秦云现在整个人都是,也不例外,季玄羽叩开他牙关,耐着等他把药咽去,等喂完药,季玄羽都跟着发。
季玄羽守着他不敢离开,期间孔翎给他发了条语音:“老大,老陆来了,你不见见?”
“你们先理着,秦云发烧了,我这会儿走不开。让老陆也先留在观,别急着回去。”
孔翎连忙发了第二条:“怎么还病了啊,没什么大事吧?好,这里先给我跟金鹏,老大不用担心!”
他们是天生天养的神兽,很少会单纯生病,通常会跟伤挂钩,可秦云被季玄羽护得好好的,没见有伤啊。
孔翎真心实意的愁,鸟崽本来就傻,可别因为发烧烧得更傻。
灵药起效快,不多时秦云上的温度就去了,季玄羽让他再睡了会儿后,又尝试着叫他。
……却还是叫不醒。
不仅如此,秦云动了动脑袋,眉蹙,显然睡得一也不安稳,他并非对季玄羽的声音毫无反应,但仿佛在睡梦挣扎,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这不是正常的睡眠反应,再累也不该如此。
“秦云!”
秦云额间那黑的炎纹时隐时现,他面颊不再泛红,却开始变得苍白,也开始现低,四肢挣扎,季玄羽差不住他的手。
如果是神魂不稳了……
季玄羽咬咬牙,闭开始聚集灵力,随着灵力的调动,他的样貌也现变化。
季玄羽的短发悄无声息垂到了腰肢,三千青丝如瀑,他额间浮金红的炎纹,一袭红袍裹在他上,衬得肤如白雪,发如墨云,不胜收。
季玄羽也现了本相。
他衣衫看与秦云衣装很像,细看能察觉不同,鸟儿大多,凤凰更是其翘楚,他们的本相连一发丝儿都是致的,可惜如今天地间的凤凰就剩他俩了。
季玄羽运了一阵灵力后,抬手在心,牵了一极细的金丝,那丝线一来,便迫不及待顺着秦云额钻了去,快活地跟回家似的。
明明只是线,看着居然像有自己的绪。
秦云终于停止了挣扎,眉也舒展开来,重新安安静静躺着了,可这回换季玄羽变了脸,他撑在床边,屈指成爪,差把床单给抓破。
季玄羽最讨厌疼痛。
他着心缓了缓,这才凑过去,又叫了秦云的名字。
秦云颤了颤,终于是睁开了,但他还迷糊着,视线不对焦,只转了转珠又阖上睑。
能醒就好,能醒就表示没事了,季玄羽可算松气。
他俯低,额贴着秦云,疲惫:“你不在,我连个能喊疼的人都没有。”
这世上若有人能让季玄羽毫无芥地示弱,那只能是秦云。
片刻后季玄羽直起,无奈又自嘲德笑了笑:矫什么呢,秦云还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他明明心里有数,多少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会儿。
他把疲惫的模样连同本相一起收起,眨间,还是那个万事游刃有余的季玄羽。
秦云睡着,季玄羽在屋里打坐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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