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帮上忙的吗？”
澄观眸光微微一闪：“如果可以的话，贫僧还有一事相求。”
林飞然：“您说。”
“我曾发愿此生遁
空门，度尽世人，然而十七岁时
山化缘，与她相识。”澄观回
凝望那棵树，
似有终年不散的云雾，“惊鸿一瞥，却令她
恨而终，她转生成这棵菩提树，在寺伴我十年……”澄观的一声叹息像梦一样轻柔无着，“她这一世只是一棵树，贫僧死之后，她便再也看不到贫僧。”
澄观缓缓转过，僧袍的一角轻轻扬起：“烦请施主告知她，贫僧亦在此陪伴了她三百年，每日在她的树荫超度亡魂……贫僧，从未离开过。”
第64章
僧人立于菩提树的一幕
好不真实，林飞然眶微微发
, 问：“我要怎么告诉她？”
毕竟这一世她已经只是一棵树了。
也不知
能不能听懂人话……
“施主只要对着她说
即可。”澄观底一抹温柔的
绪一闪即逝, “她在此生
了三百年，已有灵识, 能够如凡人般
应到四周的形，只是未通
, 无法应到贫僧的魂魄……两位施主在此对着空无一人的树说了这么久的话，她那般聪慧机
, 想必已猜了七八分, 贫僧只想请两位再知会她一声。”
“好。”林飞然郑重地一
，思索了片刻, 问，“您心里也有她，是吗？”
澄观只是垂眸不语。
林飞然珠一转，
角狡黠地翘了起来，追问：“如果没有的话，您就说没有，不然就当您默认了。”
这个耍赖
的觉一看就是被顾凯风传染了！
澄观仍是垂着，而
密的睫
在他的瞳投一小片灰淡的影，看不绪, 但他没有摇，甚至连衣摆都没有动一, 仿佛瞬间化成了一尊雕像。
林飞然没再问，往菩提树的方向贴近了些, 将一只手轻轻抚在树上，想了想，呆萌地确认：“你好，能听见吗？”
“噗。”顾凯风掩着嘴别过脸。
林飞然眯着盯了顾凯风一会儿，转对那颗菩提树开门见山：“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就是澄观法师已经在这里陪了你三百年，从他过世后开始，他就一直在你的树荫超度其他的鬼魂了，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你……我和我男朋友有，能看见，澄观法师告诉我们你最喜
的
是西边的佛瑾，托我们把采过来给你看，所以我男朋友就挖了两株
在这里，以后你就可以经常看见了。”
这些话说完时，菩提树仍是那棵模样寻常的菩提树，并没有突然变成人，也没突然开说话，反应平淡得几乎有些对不起那个凄的传说。
林飞然顿了顿，瞟了一正望向这边的澄观，像是怕被澄观听见一样用一只手掩住嘴
，对着树小声说了句悄悄话：“澄观法师心里也有你，他默认了。”
这是一个
待。
即便注定
缘浅，至少还可以知那些岁月与执着，是从未被辜负过的。
虽然林飞然用手掩着嘴，但他这小动作当然瞒不住澄观，何况他也没真的想瞒。
澄观沉静的面容浮起一丝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气，他攥
了手里的念珠，走开两步，又一转踱回树，与两人一同望着那棵菩提树。
菩提树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菩提树的叶
得有些像心形，它
着满满一树冠的心，却好像只是一棵无心的树。
林飞然有些失望，正想着要不要再说一次，然而这时，一阵温
的清风忽地从遥远的云端降，恰到好
地压伏了菩提树的树冠，复又散去，这一
力量虽是稍纵即逝，却令菩提树的树冠微微地上摆动起来，翠绿的叶片彼此
着发沙沙的响动，似是菩提树在颔首低语，几片生得不牢靠的叶从树梢乘风而，其一片轻柔地过澄观虚无的面颊，仿佛一个迟到了三百余年的吻。
而那千百条游人们为了祈福系在树枝上的红绸带也随着树冠的摇撼轻柔地晃动起来，它们一条挨着一条柔顺地飘飞着，打看起来便像是连成了一大片整块的红，红得张扬又喜，没来由地让林飞然想起了古时蒙在新娘上的红盖。
——她听见了。
这个甜又酸楚的念掠过林飞然心底，他望着那棵树，把手往旁边伸了伸，握住顾凯风的手，顾凯风也更加
定地回握过来。
“她听见了。”澄观说着，角浮起笑意，他回转对二人施了一礼，，“多谢两位施主。”
“不用谢，能帮到一忙就好了。”林飞然摆着手，想了想，心疼地问，“大师您今后……还要一直在这里吗？”
“贫僧会一直在这里超度亡魂。”澄观坐回了树荫他一直坐的那个位置，，“直到这世间再也没有需要被超度的亡魂。”
他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自己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施主不必为我们可惜。”澄观依次看向两人，“两位施主心地纯善，贫僧在此破例多说几句。”
林飞然：“您说。”
澄观明知故问：“两位施主可是两相悦？”
林飞然隐约记得佛教对同
恋似乎并不支持，正犹豫间，顾凯风却坦然地应了：“是。”
澄观的睛看着他们，目光却像是落在了远，他淡淡：“两位施主前几世受遍苦难坎坷，尝尽生离死别，方才修来这一世的缘分。”
林飞然睁大了睛，顾凯风则微微一皱眉。
澄观微微一笑：“两位施主从今往后，必将事事顺遂圆满，一生喜乐安平。”
语毕，他抬手指向林飞然的右手：“烦请施主把这只手借贫僧一观。”
林飞然万分激动地把右手掌心向上伸了过去，澄观伸一指在林飞然掌心。被澄观接
到的一瞬间，林飞然不仅没有被鬼魂近时那恶寒袭的觉，反而觉很温
，接着，澄观在林飞然掌心画了一个印记，画好的一刹那，印记金光大盛，然而转瞬便复归黯淡，林飞然细细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什么也看不到。
“一份小小的谢礼。”澄观，“这枚印记可以让施主的右手能够切实地碰到魂魄，施主负连通之能，却不擅法术，对许多事束手无策，但若要施主遁空门修习，施主大约也是不愿的……”
顾凯风目光一凛，抓住林飞然。
来旅个游，媳妇儿家了，那还了得！
澄观继续：“这印记帮得上施主一些小忙，请施主留着吧。”
“谢谢大师！”林飞然双手合十，睛亮晶晶地说。
能切实地碰到鬼这技能他暂时还没想有什么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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