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7.赌气

    易泓对程璐一直不怎么信任，他复杂的，喜追逐不羁游的风，却好像看不透风的本，试图去抓它，结果自然像掌心的沙，缓缓地失去了。他的心对这大概也有些基本认识，所以当他知程璐疑似开展新恋后，不仅没有愤怒，反而还很坦然，带着早死早超生的无力，轻易地接受事实。

    当然，轻易接受这一表象的背后，还有着另一层原因。他不接受又能怎么样，两个人终究谈不拢，他其实无能为力，只是还存着愚蠢可笑的期望，盼着她能回来找他。到来，期望落空，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愿，她的离开就如她的现一般突然。

    可能她这个人本如此吧，没心没肺，对她来说不过是无聊时的娱乐，兴许他自以为的温时刻，在她里都被镀上一层层白，随记忆的浪远去。

    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看清了程璐，看清了两人这段浮光掠影的浅薄，可他似乎还是有着几分不甘心。他甚至想冲动地去问问她，问她是怎么到短短几天之就能无衔接谈恋的，这事听起来难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

    只是，他转念一想，程璐那张若天仙的脸，追她的男人能从B市排到H市去，更别提她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初恋男友了。还是他过于天真，以为她同样挂念自己。

    易泓以前心不好，就喜去训练场地跑步，这两年过得很舒心，卸了这个习惯，但他这会郁闷烦躁，勾起尘封的肌记忆，不知不觉间去场上跑了好几圈。几圈，他也没数，略估计有四五公里，因为停来时明显有。

    月如，易泓停来后找了个枯草多的地方，躺在草地上欣赏今晚的月，汹涌的回忆在他脑翻腾，他缓缓品味着平静小山村里发生的第一次。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很清楚，连她的一颗小痣都地印在心里。

    他第一次遇见她时，就觉得那是冥冥之注定的缘分，他需要这个女人。那时，他的本里可能还藏卑劣的占有，所以刚碰她的那一夜，淌于血里的望都叫嚣着要占有她。他的力度很重，重得似要填满她的，她小声地息，受了刺激，双意识地合拢，而他伸手拦住她的大，让她失控，让她的在沉沦。

    但是，也不只是那一次。很多次，他都牢牢地抱住她，吻着她修的脖颈，得又又快，她会抓他的发，因快逸的泪瞬间浸他的发，颤栗后倒在他怀里。他会地吻她的，一地侵她最后的克制，和她一起。

    两人的愉毫无保留，他她动时刻的坦诚，她他激澎湃的力量，他们像是最契合完的一对，可了床，也能像陌生人一样生分。

    易泓想不通，即使她把他当成小玩，都一年了，多少要养来吧。她居然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挥霍他的，连他的挽留都不理，转就投别的男人的怀抱。

    他对这个女人，又又恨。乍一听到她有新况，他还云淡风轻地看待。现仔细地回想往事，再想着她可能正和别人逍遥快活，他却有了绪，不至于暴怒，但如果程璐在他面前，他一定会要她着泪求他停。

    而他，自然不会停。

    当然，不过是想想。这次回去，他和程璐应该不会再有缠绵的机会。既然她决意放，那他可能不会继续执着去。原先那再试一试的想法，如今看来，太幼稚了。他就是踩烂自尊，一次又一次地求她回眸，结局大概也不会太好。

    她很难，放弃她也很难，前者已经试过，不妨试试后者。

    他负气地想，正好，他不必什么改变，只要遵循家里的安排，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到渠成。可以是廖雪，或者随便一个人，横竖是各取所需，不就那么一回事。

    廖雪这几日来又被安排了两三场相亲，她很无奈，不明白家里人为什么那么着急把她嫁去。但她从小没什么特别大的志向，家里富足，觉着不是人人都必须去攀爬险峻的山脉，所以她对这些安排不算特别反。只要家里给她足够的钱，她能继续演奏大提琴，其余的都好商量。

    正因如此，她不在乎未来丈夫心里有人或不着家，你我愿的易，各自好本分即可。只不过，既然是联姻，她得生个孩，不可能单纯名义上的夫妻，所以她对结婚对象的外貌很挑剔，淘汰了一个又一个。

    挑来拣去，易泓仍是她心的最佳人选。

    虽说军人无法照顾家，但她无所谓，她自己都没有照顾家的想法，己所不，勿施于人。再者，有了孩也不怕，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应该给专业的人来办，到时候多钱请几个住家保姆育婴师来家里，不信搞不定一个孩。此外，他母亲明显很满意她，届时不会有什么婆媳矛盾，又少了婚的压力，两全其。

    于以上考虑，廖雪相着亲不假，却没有跟任何一个相亲对象发展，她想等易泓来找她。她母亲觉着他的意愿不，冷冰冰的，要她另外找，她不乐意，咬定易泓会回心转意。

    对她这一想法，她哥也觉得她天真了，易家这辈混得都不错，易泓作为家里最小的孩，算是独得，他的未来不会差。何况他听说过程璐和易泓的事，两家对得上，应该没有廖雪的事了。

    可一切真如廖雪所言，过了没几天，廖雪就接到易泓发来的语音通话，他可能是嫌没有面对面不好说话，跟她约了个时间，见面详谈。

    廖雪应承，知会母亲一声。对这个况，父亲乐见其成，嘱咐她好好约会，最好是看个电影吃顿饭培养，多了解了解，甚至都不叫她早回家了。廖雪称是，心里有不舒服，然而她不是喜想太多的人，很快掩去那不悦。

    易泓约她在一间艺术餐厅吃饭，她搜过地址，有印象，似乎是B市艺术圈里某位知名收藏家开的餐厅，里的藏品稀有珍贵。早几年刚开张的时候，她曾想去吃顿饭，可是排队时间太，她懒得等，就放弃了。

    廖雪最开始以为他是为表明诚意，才有闲逸致去订那个餐厅，可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便找朋友打听了，才知那是程璐母亲的产业。易泓摆明了想放又放不，整个人于游离的状态。她的朋友问她生不生气，她笑了，她有什么好气的，合作不成，大不了看场戏，抓心挠肝的人不是她。

    于是，廖雪准时赴约。易泓早到了，不她所料，他穿得随，态度稀松平常，早到也是于礼节的举动。见他如此，她也坦然坐，"我以为你回心转意了，没想到是贼心不死。"

    易泓无所谓外人的评价，他将纸质菜单递给她，顺手替她斟茶，"什么贼心不死？"

    "这里也算程璐的地盘吧，"廖雪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就不明着戳穿他，"她会来找你吗？"

    易泓的确存有私心，他思来想去，程璐能另结新，他也能相亲，而她要是知这事跑来找他，算她有良心，要是不来，两人之间大抵是没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