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华大学门
恰好碰到姜一然，打了声招呼，两人一起往里走去。这段时间他俩依旧保持联系，分享试题和课题研究，倒是比之前熟络很多。
姜一然问：“你以前参加过集训吗？”
程迟音摇摇
。
姜一然说：“封闭式集训就是把人关小黑屋拼命
题，不
题不给吃饭。”
程迟音：“？”
她觉得这有
离谱，但看看姜一然面
冷淡的样
，又觉得他不像是在诓人。
姜一然侧过看她，推了
镜问：“居然信了？”
程迟音扯扯嘴角，往集训队里走去。看不来你还会幽默呢。
姜一然抬步跟上，声音里带笑意告诉她：“听说今年集训的考题形式变化很大。”
程迟音应了声，瞥了他：“对你来讲难
不是变化再大也不在话。”
姜一然认真，十分自信：“嗯。”
集训
心在京华大学的关新园，完成签到后，工作人员给他俩发放了集训时间安排表和住宿房卡。
看看时间安排表，前三天是老师授课培训，后两天是考试，最后一天宣布人选。时间安排
宽松，前三天的授课时间每天只有四个小时，其余时间随便学生安排。
只不过程迟音需要上两门，一天八个小时的授课。
姜一然似乎经常过来京华大学，带着程迟音熟门熟路走到住宿区。
程迟音刷开房门，发现住宿的地方还好，一个人一个标间，有吃有喝有WiFi，卫生间
空调都有，还有台看上去
置不错的电脑。
桌上摆着几本主题为各领域最新技术的校刊杂志，程迟音见难得有机会看到这
杂志，放东西后坐在桌前看起来。
第二天开始正式授课。
上午是全五门学科、三百位集训队队员的联合授课，
学科知识没涉及，着重讲述学科间的联系和未来发展蓝图。
午是数学授课，IMO的竞赛范围包
代数、几何、数论、组合数学和概率论等，每个领域都安排了专门的老师过来讲解。时间有限，老师们只讲概念而不涉及到题目，力图开阔学生们的思路。
到了晚上是
理，竞赛涉及到的理知识已经不是
理知识可以应付的程度，在场的六十位理集训队成员对理知识的掌握程度甚至可以超过不少本科生。
请来的老师是京华大学的知名老教授乔志儒，了解这些学生的知识面，因此也是侧重于梳理
和启发教学。
他用四个小时的时间详细梳理了一遍力学：“……
顿为后人留经典力学和微积分这两座大山，后来拉格朗日把微积分之上的变分法引
动力学就成了拉格朗日方程，哈密顿更
一步扔掉力的概念，用最小作用量引哈密顿正则方程。”
“这就是咱们到了本科后理系要学的第一门课，理论力学。以后不
你们是学材料力学机械原理还是
力学飞行力学等等，都要以理论力学为基础。”
理论力学是第一门课，包括静力□□动学动力学三分，程迟音光学习理论力学已经觉得博大
奥妙无穷，为理规律的普适
到着迷。
而理论力学之后，还有电动力学、力学和量力学。
后续的这三门力学课程，每接
一门新课程，程迟音都到自己的世界观在被刷新。
电动力学引场的概念，统计力学以概率分析世界，至于量力学，甚至给哲学学科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和新的发展。
这是穷尽一生也领悟不完的
妙。
乔教授讲完已经是晚上十了，宣布课后，集训队队员们纷纷收拾东西回住宿区。
朝程迟音招招手，示意她留，随后乔教授缓步走到她前面一个座位坐，问：“这次理决赛的不公平竞争一事我听说了，没因为这个对理产生不好的想法吧？”
程迟音笑着摇：“竞赛是人为的，学科是纯粹的。”
乔教授放心了，又问：“集训队里就你一个孩没签保送，老师想问问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程迟音乖乖如实回答：“我还没有确定目标。”
这句话她和容教授说过，和杜兰说过，也跟理老师说过。
教授目光里染上欣赏：“那咱们就来谈谈目标这个事
。听完我今天讲的课，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还想在理这条上继续走去吗？”
程迟音。
乔教授用引导的话语慢慢说：“那在这条上，你能想到的最远大的目标是什么呢？没事，放开了说。”
最远大的目标……放开了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程迟音想了想：“微积分，用琼斯多项式解释西门斯理论。”
前者是顿为了研究理里各奇奇怪怪的函数积分捣鼓来的。
后者是
德华威腾这位理学家为了研究弦理论顺便
来的，在数学上的卓越贡献让这位理学家获得了菲尔兹奖——数学领域的最荣誉。
总结就是两位理学家为了更好地研究理，发现研究着研究着，诶，作为工的数学不够用了，于是自己捣鼓来一个对数学发展极为重要的数学理论。
教授哑然，瞬间明白程迟音的意思。
在她看来，远大的目标就是像顿、德华威腾一般，研究能够推动数学发展的数学工。
简而言之，她想当理学家数学最厉害的那个，同时也要当数学家理最厉害的那个。
这个目标确实称得上“远大”二字。
程迟音轻咳一声，继续画饼，带着笑说：“再比如超弦理论什么的。”
乔教授跟着笑起来：“超弦理论。还是说到德华威腾，他推测的M理论在霍金看来，那可是解释宇宙每一个理现象的终极理论，包所有理学定律。”
M理论一旦被证实，将是统一量力学和广义相对论的存在。
他摇摇：“但关于宇宙终极秘密的理论在我有生之年怕是看不到了，这和历史程有关。”
在现阶段想要证实M理论几乎无果，也许百年后真的能被证实，那恐怕是整个理学界的大震
。
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对学生来讲过于宏大的目标而对程迟音产生不满，依旧和颜悦：
“不过，你和德华威腾一样。”
“不仅是在理，在数学上同样有着惊人的天赋和直觉。当一个人站在两个领域的
界
，看问题的方法会和那些只各自专一个领域的人不同，两门学科相互启发这是好事，也更容易成果。”
程迟音本来是略带玩笑的意思说这个“目标”，听到教授竟然真的开始鼓励起她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教授喝了茶，接着问：“讲完了最远大的目标，那么近一的目标呢？有兴趣的专业吗？”
兴趣的专业。
程迟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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