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能回到了玉山。
届时洪荒诸族已经式微,盘踞在昆仑往西,玉山往东一带,受西王母庇护。西王母对人类的十分复杂,她的职责是掌生灵,然而当年所谓的生灵并不包括人类,可是人类又的的确确是生灵。西王母与洪荒诸族刻,亲历了那些昔日的好友被人类屠戮的场景,又无法因此去报复女娲的造,最终也只能尽己所能的提供庇护,以防再次挑起事端相互残杀,西王母令,大妖不能杀害人类,哪怕是那些只能靠人人血维生的远古兽族。
尺尧在西王母座跪了三天三夜,得到了一个名为‘诛’的令牌,拥有了能直接诛杀违反规定的大妖的权利,并且可以自己支那些战利的妖丹。
尺尧就是靠那些妖丹重塑了自己人形的,而他获得自由之后第一件事,是找到了秦方的转世。
这一世,秦方名为钧则,是燕北蓟国的二皇,也是定的太。
尺尧由三皇带,本意只为确认他过的恋人过得好不好。然而不过几个照面,钧则就对他,毫不忌讳的千方百计要把他留在边。
尺尧终究还是心,也还是不舍。仿佛是上一世的重现,两人同同,共同商讨朝事,在王府书房柔的地毯上抵死缠绵。
这一世的秦方没有傲慢,没有暴戾,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冷静与理智。他尺尧,却也答应了父王要继承王位必须大婚的条件。
那一日,皇城张灯结彩,庆祝新王的登基以及大婚。而在与皇城短短半里的一座山崖上,尺尧一青衣,站在寂寞的夜之。他一边的脸已经腐烂,滴答着腥臭的脓血,另一边完好的脸无悲无喜。他最后的看着闹非凡的皇城一,转不辞而别——妖丹塑造的终有时限,他本想与钧则坦白,让他等他两年,然而如今钧则有了新的生活,再也已经没有告别的意义了。
这一世的钧则,得知尺尧离开之后大病不起,昏睡几天再醒来时已经疯了,疯疯癫癫之砍了皇后的脑袋,最终被闻讯赶来的王弟斩于刀。
第二次塑造,行的并不顺利,尺尧在诸多属不同的妖丹反噬之差失去了理智,他了整整五年才把那些妖丹炼化,而那时,非但是钧则早就亡故,就连蓟国也已经被南边的大国吞并不复存在了。从此以后,尺尧再也不去找秦方的转世,也不肯与人有什幺关系。他已经到了末路,注定有一天会被妖丹的妖力吞噬变成彻底的妖,而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他不过苟延残。
事开始有转机,是因为尺尧结识了一个叫穆清的人。穆清受葛山君之托去往北境给尺尧送两颗妖丹,也因此见到了他最狼狈的时刻——将成为成时,在妖力的反噬,变成一个由各妖的残肢组成的团。穆清非但没有举剑把怪异的他斩于剑,反而在一旁守护,击退了数波来袭的妖群。
两人便是这样结的。
后来,尺尧在穆清与他于铸造之术的好友的帮助,重新回到恶山,靠重铸锻去了剑上会致人疯癫发狂的妖。再后来他奉穆清为主皆以维持,却也约法三章,尺尧不过多占用穆清修为,穆清亦不以主人的名义对他施放任何号令。
穆清欣然答应。
再很多年后,一条名为离绍的蛟龙为祸人间。那只蛟龙生于洪荒,却被人类封印的几千年,如今侥幸脱,一心想恢复洪荒诸族昔日的兴盛,登疾呼之,也有不少远古族众响应。
尺尧与穆清受西王母之令前去剿杀。
穆清不过是修炼了百年的人,尺尧不过一把剑。蛟龙虽然只是蛟,却也有着地地上古传承至今的龙血。最终要关,化红灵鸟的尺尧为防伤害到穆清,主动切断了他与穆清的联系,疾驰半空,利爪勾住离绍的龙鳞,然后燃尽了周赤红的灵羽,化作一团生生不息的烈火。
一切,仿佛是昔日重现,当年,重明鸟一族族辛梓化作凤形与玄粦同归于尽,那天的火焰猎猎,烧红了整个天空,而如今亦是。
悬在半空之的尺尧灵剑周布满了火焰一般赤红的纹路,又在一瞬,只听一声金玉相撞的脆响,寸寸崩裂,。
穆清伸手只抓到了一把齑粉,又在狂风之,从指走。穆清一生跌跌撞撞,饱尝冷苦涩,却也终究忍不住哀恸大哭。
空已经不见尺尧与离绍的踪迹,只有一团大的无火,那火坠落地上继续燃烧,持续了半日才渐渐熄灭。而不知何时,灰烬边站着一个人,周散发着温柔又清冷的气息。
“你是谁?”穆清问。
那人信步走到灰烬之,从找一枚布满红纹的莹白,小心翼翼的捧在手,,“洪荒时天地灵气衰弱,凤凰分化为五支血脉,其一支继承他的朱和力量,是为重明。世人只凤凰涅槃而生,却不知涅槃的只是那些分支血脉,并借此恢复凤凰的形,而真正的五彩华凤早就绝迹人间了。”
那人说着转过来,,“我是凤君,辛梓。”
再很多年后,秦方转世到了第五世,这一世,他投生西方建木之上,超脱六,并因此拥有了过去所有的记忆。他想到秦方祖上世世代代侍奉女娲神上,备受恩泽,在他用尺尧剑自戕时恳求神上借他与尺尧五世的缘,之后心甘愿侍奉神上,永生永世。
第一世,他叫钧则,是蓟国的二皇。
第二世,他叫磬江容,是禹兴城里一家院的牌,尺尧曾在她的屋上对月喝酒。
第三世,他是太苍山上的一只黑纹灰猫,尺尧曾抱着他在躺椅上晒太睡觉。
第四世,他是一颗树,尺尧曾在他边栖息。
第五世,他掌一段建木,尺尧为凤君与玄粦上神之的份也已经恢复,而他边时时寸步不离的跟着一个年轻俊逸的人。
那一天,秦方与尺尧肩而过,却谁都没有回。
“如果说是陪伴,那我并未言,”秦方。
“是啊,是陪伴,”尺尧抬看西天如火焰般燃烧的艳红晚霞,轻轻,“亦是妥协与牺牲啊。”
第三十二章
“开始的话,就真的停不来了,”重光弯腰,吻雩生泛红的角,声音低沉温柔,却像山雨来前的宁静。
雩生吐了嘴里的,把埋在重光颈间磨蹭,“那就不要停……”
“可能会很痛……你会哭着叫我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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