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怎么说的呢?
康辞一愣,没料到介绍来得这么突然又坦诚,只“嗯”了一声。
好像丢了些礼貌,可叫秦杨的男人不在意,把果碟往康辞面前推:“小陆突然带男朋友来,我也没准备其他吃的。这个梅糖还凑合,你尝尝。”
“诶?”康辞彻底被他的熟稔打败了,“什么……”
刚刚陆朝南好像一个字没提他的特别份,怎么对方就知了?
所以“说过”是告诉了对方?
他藏着掖着,陆朝南却混不在乎么?
康辞绪总是能直白地透过神表被知,陆朝南只瞥他一,就看康辞心已经绕了两个弯,剥了颗糖给他,后知后觉开始尴尬了。
倒是秦杨,好心地跟康辞解释:“提过一两次而已。这家伙以前没说过意哪类型,现在看到你,我却觉得你应该就是他最喜的那,你们看着合适。今天我请你们喝咖啡啊,祝小陆终于脱离单。”
“不要你祝,我以前是不想。”陆朝南别扭地反驳,生怕这人留在现场多说多漏,赶推一把秦杨,“不生意了?”
“这个儿哪来的生意……”秦杨笑声,“行啦,我走,不当你们的电灯泡!”
起离开,他最后又回说:“今天约会愉快,次再来啊!”
“再多说一句我不来了。”陆朝南恐吓他。
秦杨不以为意,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往吧台后面去了。
这人什么都自带追光,仿佛是个明星引康辞的注意力。他的目光跟随秦杨一会儿,落在吧台的柜里各式各样的酒瓶,康辞观察面前的咖啡杯和果,又看了看玻璃瓶的外文字母,“诶”了声。
“这边不是卖咖啡的吗?”
“白天咖啡,晚上六以后就只供应酒了。”
康辞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句,他鲜少这场合,平时娱乐多就和同学去密室、桌游什么的,杯咖啡坐一午对他而言有安静,不如在家打游戏快。
突然介的秦杨打断了他的思考,康辞茫然着,试图捡起之前的话题。
“行了,我们继续看材料?”陆朝南将论文往康辞面前移动,“比如这一段,前后的文献和行文逻辑是不是可以改……”
“哦哦,我看看……”康辞一个动作一个指令,埋研究。
陆朝南举起咖啡杯掩住半张脸,悄悄地松了气。
总算蒙混过关了。
还好康辞注意力很好转移,否则如果继续被追问,他肯定要馅儿。现在都不知该庆幸康辞好哄,还是担心对方太单纯早晚被骗。
走一步算一步,陆朝南苦恼地想:他难又要写篇论文来论证如何自揭份么?
论知名度,Mai-Tai的夜场远胜过咖啡时间。
平昌路分开了虹市的文化街区与商业心,几条街以外,写字楼林立犹如钢铁铸就的城市心脏。上午茶时间,偶尔有穿着休闲装、化全妆容的职业女前来买一杯咖啡,随后又匆忙离开,属于工作日的节奏将陆朝南和康辞衬托得无比清闲。
“……这样的话就差不多了。”陆朝南用一墨笔圈待修改的地方,“你看,前面在说顺序,后面又提到了比例,改过是不是好一?”
“可是之前有篇文章就这么分了,我不想和它一样。”康辞微蹙眉心,说得无比纠结,“总担心人家觉得过分借鉴。”
听见这话时陆朝南正转笔,动作稍有迟疑,笔尖划过指腹留一浅浅的黑。
“康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写?”
康辞怔住,他倒真没仔细思考过。
陆朝南耐心地说:“一篇文章结构完整的基础上,能否有成果还得看最终的论述。我们反对‘教科书式’的论文,于是如何论述不过就几模板,容不同,那些评判的教授又不傻。”
听得似懂非懂,康辞却仍有疑惑:“不是说教授看学生的论文,一般都只看一么?”
“所以之前调论文的格式为的就是第一印象。乍一看,像一篇论文,然后才会有人去读你的容,分析你的观。”陆朝南见康辞仍没完全明白,就给他举例,“拿这个综述比赛说,初赛,你顺利通过,但崔洋就被刷了。”
“崔洋?”乍然听见不喜的名字,康辞皱起眉,“我没看过他的论文。”
“我看过。”陆朝南顿了顿,选择对康辞和盘托,“他当时找过学院好几位任课教授寻求意见,其有顾老师。顾老师就给了我写批注。”
康辞知陆朝南的批注风格,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了:“你那个……‘文献过时!’‘方法老旧!’‘不要写教材!’的批注?”
“我说的相对委婉了。”陆朝南说完,见康辞表一言难尽,自己也语,“好吧,或许有那么一直接……总之发回给他后,第二天收到了他一篇很的读后。”
康辞往前倾,表现十二万分的兴趣。
陆朝南却半晌不说话,等康辞急得不行,他了,才慢吞吞:“总之,把我骂了一顿,觉得我名不副实。”
“诶?!”
怪不得那会儿,陆朝南提过崔洋“他看不上我”。
康辞:“所以他就自己的想法写了?”
“嗯,他几乎摒弃了一篇论文的基本思路,虽说确实有些观很新颖,但缺少论据支撑。更何况这是一个比赛。”陆朝南无奈地抿了咖啡,“你要取他的教训。”
康辞神呆滞。
陆朝南改:“不是,你要……嗯,你要……尽量避免这……自以为是的……”
一个表就把怼人时妙语连珠的陆博士噎得吞吞吐吐,康辞“噗”地笑了声:“懂你意思的,学!我无条件相信你,好啦——”
尾音飘飘地拂过心,像一片羽坠初冬安宁的湖,涟漪顿起。
“无条件相信我?”陆朝南轻声说,仿佛自问自答,“对我这么好啊……”
“什么?”康辞没听清。
陆朝南伸手,帮他把论文折起来的边角熨平整。
“没事。”他把一颗糖放在康辞手边,“我先去个洗手间。”
冲过泛红的手掌心,陆朝南用力搓了搓腕骨,觉发麻的刺痛好了一些。他缓缓拉起袖,肘一狭疤痕映在镜。
痊愈很久了,也不痛了,可每次看到总会心复杂。
抬起,被突然现的人吓了一:“……秦哥。”
秦杨抵在狭窄的门框边,目光戏谑:“刚才怎么拦着不让我告诉他?全服第一玄门见不得人?”
“……他不知。”陆朝南望向外间,确认康辞看不见这儿的场景。
秦杨:“我以为他晓得小南瓜只是小号。”
陆朝南抿着:“这个是知的,他不认识‘蓝昭’。但我不该当时一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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