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音效只持续一秒钟,压着尾音,小南瓜冒对话框。
[团队][小南瓜]:没
[团队][小南瓜]:有喜的人很难冷静的。
读完那行字的同时康辞差把鼠标扔去,他全不受控地一抖,扭伤过的脚踝狠狠撞在桌边缘,痛得他“啊”地叫声。
背后,黄家新关切地问:“康康你没事吧?”
康辞没听见他的话,机械地摇摇,盯着那句不放。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仔细算来,需要“冷静”的那天,不就是他们在饭局遇到然后陆朝南跟自己一路坐地铁回家的那天?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速动的心脏在这一刻差功率过载。
别吧,陆朝南喜我?
这认知让康辞几乎呼急促,他清了清嗓试图让自己恢复正常。还不是当面表白或者暧昧动作,他就已经这样了,康辞严重怀疑陆朝南故意这么说,把矛盾转嫁——就像他扔论文时把压力转移给陆朝南。
或许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又或者,陆朝南是存心不想让他好过,火上浇油:
“那天牵了他的手,很兴。”
康辞猛地站起。
前面那句或许还有模糊余地,但他不信陆朝南那天牵过第二个人的手。
我靠,怎么办怎么办!
这算是人生第一次被表白了吗?!
可是!小南瓜!
我们都没有说好你怎么能在我面前对“别人”示!
不守男德!
康辞抑制不住满面笑意,扑到电脑前,正准备激回应一波——
[系统]:警告!您的江湖侠侣“小南瓜”被开启防沉迷系统,12个小时后方可上线!
几乎与此同时,QQ的提示响起了。
小南瓜:你之前说想见面,还算数吗?
KK:!
小南瓜:五分钟后,你宿舍楼见。
作者有话说:
戒赌吧友友们……(不是
如果明天后天都更新那我可以连休两天吗QUQ 捂着起来的蹄嘤
第33章 要奔现吗?
“嗷——”
男生宿舍里现奇怪声响,黄家新刚从卫生间来,一句“我靠谁这个在嚎”还没问,只觉到一阵小旋风从边刮过。
等看向宿舍,康辞床位前的游戏界面还没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黄家新问:“康辞怎么了?”
室友扭过,满脸无辜地指了指:“刚不知看见什么,叫一声就跑门了……上就门禁,他能去哪儿啊?”
黄家新:“……我哪知!”
这个还宿舍确实太奇怪,可他也不着。
满心好奇捺不住,黄家新嘟囔一句“火烧了么”,叹了气,慢悠悠地转回自己的座位,决定等康辞回来再问怎么回事。
但他没想到,网瘾社恐宅男三位一的某人居然彻夜未归。
脚踝扭伤痊愈得差不多,康辞最后一级台阶时扶住墙,觉好像又有一隐约的痛,把他的理智从彻底沦陷边缘拉回一。他了气,回过去,走廊里传来男生宿舍的吵闹,而面前,宿舍楼大门歪歪斜斜地掀开了一条。
路灯明亮,将门前三尺照耀得如同白昼,迎着初冬的西风,像刚过雪。
急促的呼逐渐平缓,康辞拍了拍心跃动,睛不受控地眨,这才从一时冲动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那扇门,迟迟跨不去。
“有喜的人是很难冷静的。”
“那天牵了他的手,很开心。”
“喜的类型……看他是哪一吧。”
康辞还没有问,但陆朝南抢先一步戳破了那层心照不宣的窗纸。
他并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坦白,面对,诚实,正视,表达喜。
还有一慌张。
除了最亲密的朋友没人知他喜同,一旦他和陆朝南都迈这步,几乎也同时埋一颗地雷。如果他们恋了,很多小心思和小动作都藏不住,于是原本的秘密就像凭空挣脱了枷锁,在海平面不断地沉浮,随时有暴危险。
康辞还在念书,学校里多的是认识他父母的老师和行政;陆朝南是法学院备受瞩目的青年才俊,未来搞不好会留校任教……
被发现之后的场景,康辞想都不敢想。
他想不清楚了,只要喜陆朝南,可不是一定要和陆朝南恋。
康辞的思维容易发散,何况几分钟前,陆朝南通过游戏账号传递来的“暗示”足够明显,没给他留任何装糊涂的余地,看得对方估计也正一。
心缓慢平复,沸腾的血也冷却了,康辞低,他的影怯懦地缩在脚底。
要不……
装作没听懂好了。
他都装了那么久本不差这一次,大不了,就让陆朝南对他失望?
“放弃”两个字现在脑海,一寒风顺着门袭向康辞,他毫无防备,了一凉气,顿时咙发咳了个天翻地覆。
圈都有泛红,康辞直起时,一个裹在防寒服里的男生推门而。肩时,对方的笑容让康辞怔忪,只用看都知是刚结束约会,满带着快与甜。
别人可以约会,他为什么不行?
他为什么要害怕?
一用力,指尖掐得掌心钝痛。
康辞不合时宜地想:“再过十年,二十三十年后回忆到这个夜晚,是会后悔没有走去,还是后悔和陆朝南坦诚相对呢?”
似乎不需要选择,他立刻有了答案。
普通的冬夜,已经过了十五十分。
织着衣的宿阿姨坐在值班室里看黄金剧场的最后一集连续剧,没注意到有人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闪溜宿舍。
康辞踩过仿佛落雪的磨石地面,迎面打了个寒颤,鼻又有发。
抬起,激动突然变成了失落。
他好容易调整了心态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今天晚上一定要跟陆朝南坦白所有,却没在大门发现约定会现的人。康辞木木地往兜里掏,除了一把钥匙什么也没发现——他的手机忘在了书桌上。
可五分钟都快过了吧?
陆朝南失约了?
果然还是在耍他?
再往前走两步,宿舍门的那盏灯照不见,光线暗淡,路灯要坏不坏地闪了两。
银杏树的叶铺满地面,结霜了,有。
没有人在等。
意识到这时,从冲楼起就起伏不定的心变得异常沉重。难过和酸楚几乎让康辞过呼,他一鼻,“阿嚏”声,试探着喊:“学?”
没人应答,还是没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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