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瓜：……
小南瓜：[捶打]
目送小南瓜QQ离线，康辞上号。
互换账号在御剑江湖里并不算常见，这游戏的安全设置有问题，许多玩家图方便，并没有绑定实时密匙，相对的，也没有人会轻易把账号密码
去。算来认识快两个月，康辞是第二次上小南瓜的号——上回就帮忙签了个到。
康辞输
账号，密码末位的“1015”让他手指
不自禁地顿了顿。
总
觉，有
熟悉……
他皱了皱眉，心
：或许上回输的手还在，所以似曾相识。
刷日常战力值需要打几个简单副本，康辞随便看了
小南瓜的快捷键设置，改成自己顺手的方式后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完成后他截了个图给小南瓜，
线，伸了个懒腰，预备洗澡睡觉了。
整晚没太关注室友的况，康辞站起
。半米远的地方，黄家新和剩两个室友动作奇一致：打开WORD，正在研究论文。
这帮咸鱼这么晚还在学习，事反常必有妖。
“有作业要明天？”康辞问。
黄家新停打字动作：“你没看群消息？刚布置了作业。”
康辞困惑了：“哪门课的？”
黄家新说：“侵权法九月的那次大作业，陆学
全
挨个给我们批注了，让对照着红字分改一格式和文献综述明天上课的时候给他——在群里，十分钟前发的。”
康辞：“啊？”
打游戏时手机和电脑都开的消息勿扰，康辞没料到有人会在这个不前不后的布置作业，无言以对了片刻，仍乖乖开五十多人的专业群。
往上划过一堆“收到”，他终于发现陆朝南不声不响地传了个压缩包。
附留言：“请大家尽快对照检查，着重注意文献综述分的格式，绝大多数人的都需要修改。明天上课前重新提至我的邮箱。”
一如既往，不怎么客气的
吻。
康辞了载，问：“你们都要重新写吗？不会吧？”
黄家新的
发已经被他
成一团糟，男生崩溃地说：“之前给顾老师的作业都只看
容，他突然开始看格式了！说我的格式不行，大改。”
“这学要求真的多……”另个室友唉声叹气，“我们是在写毕业论文吗？给我的批注还特意加
了——‘材料过时！老旧！研究均以旧法为基础，不可全盘照搬！’——我真是谢谢他全家！”
最后一位受害者弱弱地说：“他给我的引注打了叉，说文献质量太低……”
康辞：“……”
他突然不太敢开自己的作业了。
对绩和奖学金不太有追求，康辞跟许多只求顺利结课的人没区别，论文都是两三天赶来的，质量十分堪忧。
侵权法的顾青教授是学院、乃至于学校都了名的温柔放养派，据说去年的学学
这门课平均绩是3.7，作业成绩都友好地上了90。她的课每学期有两次大作业，只要容过关就行，基本等同于走形式——学们这么教，于是学弟们就这么划
了。
骤然面对如此严苛的“评分标准”，康辞不亚于被架上刀山火海。他当然知，对于陆朝南而言，他们的作业会多么幼稚、敷衍且有严重的态度问题。
微动，康辞从目录里找到自己的名字，击打开时闭了闭。
没有预料
的满篇标红。
康辞猛地松了气，可松到一半他倏忽哽住了——
文档右侧，名为“LZN”的人毫不留地将他的“文献综述”四个字标，然后大手一挥，批注了寥寥几个字：
建议重写综述，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说：
康康万万没想到南瓜说看作业，看的是他的作业吧（狗
明天要休息QUQ 多囤囤稿……
第13章 好好说话
翌日，康辞坐在明德楼501的教室倒数第二排，困得如啄米。
他很想痛快地趴睡觉，无奈，背后坐了个
鬼——导致他前夜熬到三钟重写文献综述的罪魁祸首——正低在一张纸上批注什么。
大作业前加了个“大”字，量却并不多。2000字文献综述和3000字论文主
，周期为一个月，不算太难完成。可康辞被陆朝南“温和”的建议
得连夜重新查资料写综述，30天的作业量压缩到了一晚，谁看了不说一句悬梁刺
。
刚看见那四个字时，康辞没来由地一火冲到
，差给陆朝南打电话骂人。
还“你觉得呢”？！有没有同理心啊？？？
可他很快冷静了。
康辞打开微信，咬牙切齿地、痛心疾首地回复陆朝南——
“收到。”
“谢谢学，
上改。”
康辞有自知之明。
他的作业如果到顾青手里，或许她会看在字数够、容也像那么回事给个不
不低的分数，但对陆朝南，则完全不同了。
格式不全，引用质量也不怎么样，以至于主分，大学二年级的知识储备量不够支撑起质量到可以忽略综述的论证，并没有被过多要求。换言之，陆朝南只让他重写综述分，康辞可以理解，但无法接受。
抱怨陆朝南不早返结果，更抱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认真。
可见能量守恒不愧是宇宙亘古不变的真理。
赶生赶死总算
要求把综述重新写好了，三多的时候发到陆超南邮箱，康辞今早刚吃完饭，手机就收到了陆朝南六多发的回函告诉他“总可行”。
于是他又回复：“谢谢学。”
郁闷，早知如此，上个月不偷懒了。
康辞又打了个哈欠，从笔袋里掏风油
往太
上抹了。短暂清醒，他托腮，有气无力地补了前几行凌
笔记，侧过脸。
老式的木框玻璃窗，秋光正冉冉，香樟树叶细小的影
边缘折绚烂的彩虹
，映在课桌表面。后排座位只有陆朝南，他这天穿了件白衬衫，领因为
，敞开到第三颗扣，
一截锁骨，颈间吊了一条不易察觉的银链，不知是什么。
陆朝南开着电脑，聚会神地研究什么，修手指握着鼠标不时移动、击，偶尔眉心一蹙，或是抿一抿薄的
。
玻璃窗里的影俊
无俦，被
光柔和了原本尖锐的棱角，是一幅恬静而文雅的画像。
“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就嘴了？嘴就算了，怎么也不说人话？”康辞思绪有些飘
，“坐得好端正啊……他不是六就起来回邮件？现在一儿不困么……”
这学霸是
本没睡，还是老年人作息晚上九睡六起？
说起来，陆朝南被拉
他们专业群——方便收发作业——之后，除了昨天，都是八九以后再没动静了。
该不会真的那么早就睡吧？
难怪读到博士了发还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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