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脏污东西,却也没有,只惹得这小不嚎的更狠。
倒是太后笑:“说起来馨昭仪也是小七的表姨母,这样哭,莫不是为着姑母不肯给馨昭仪晋位的事哭?”
太后心里也喜馨昭仪,便顺为馨昭仪讨了个巧,孰料她一张,七皇竟立时止住了哭声,睁着大大的睛,径自望着她。
太皇太后和太后心里俱是一奇,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只当这是个巧合。
不过太皇太后沉一番,想到馨昭仪的为人,还是:“也罢,馨昭仪虽蠢钝,终究心思单纯,一向也是孝心有嘉。便照从二品妃位的待遇给她,至于位分……且再等等。”
装小孩的七皇这才乐了。
生孩第二天,就被太皇太后从清宁离请去,定会有不少人说闲话。现馨昭仪虽然仍不能晋位,但是能得到妃位的待遇,想来馨昭仪也是兴的。
七皇这样想着,自觉自己对得起生母,转就因幼小,睡了过去。
太后见状,便开始小声和太皇太后说话,言:“小七洗三那日,也不知皇帝能不能赶回来。”
因边境有战事,且无论南方北方,自去年冬至今,滴雨未降,遑论瑞雪,皇帝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虽然天元帝不信鬼神,如今也知得辛辛苦苦祭祀求雨,因此才不在。
太皇太后:“左右也就是这两三日,便是晚了洗三礼,小七的满月礼,周岁礼,皇帝也绝不能缺。小七,终究是嫡,当慎重以待。”
太后亦了。
太皇太后接着便:“既如此,那五公主和小七同一日过生辰,却是不妥。安丫,你去清宁宣旨时,再嘱咐一声,令五公主洗三礼、生辰礼,俱都往后推一日。”顿了顿,又,“不是哀家不心疼五公主,着实是哀家真心疼她,否则与嫡皇兄同一日生辰,再没人多看她一。”
安姑姑自然称是,拿了拟好的懿旨,请太皇太后盖了印,这才往清宁里去。
清宁里,皇后宁氏应付了一上午的妃嫔。哪怕她有皇后这个后至尊的份,现娘家事,那些妃嫔抓住她刚刚生产的时机,分明想要惹她生怒,即便不能气得她无心坐月,也要招她动一回怒,累一累脑。
“娘娘,这是刘太医给您开得补的药,您快些喝吧。”于姑姑不在,盼亲自端了药过来,请皇后喝药。
皇后靠在绣着富贵锦绣的大迎枕上,一语不发地将苦涩地药一一喝完,才:“于姑姑呢?还没回来?”
盼将药碗让小丫端去,低声回话:“回娘娘的话,于姑姑不曾回来。先前太皇太后边的安姑姑来传话,婢问了安姑姑,结果安姑姑甚么都没说,只让婢小心伺候娘娘。婢便没敢再问。”
皇后不语。
盼抬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后一,扎着胆:“娘娘,先清宁里的婢越来越多,妃嫔也都争先给娘娘来请安。馨昭仪产女的事……咱们怕是瞒不了几日,不若速速令人去告诉乐一声,也免得小公主在馨昭仪那里吃苦。”
皇后从前有过一女,结果女儿在一岁半时,风寒去世,如今正是疼女儿疼得的时候,闻言如何不心疼?
可是父母只为女,则为之计远,皇后叹:“本如何不心疼她?可是本的五儿,是和七皇一天生,虽说能讨个巧,可是五儿将来洗三、满月、百天、抓周礼还有以后的每个生辰,旁人都会先顾着七皇,而不是顾着本的五儿,本的五儿,何其无辜?本心疼五儿还来不及,如何能让她将来因一个庶,被众人忽视至此?”
盼劝:“可是娘娘,这清宁里,如今人来人往,哪里藏得住秘密?娘娘就算是为着小公主着想,也莫要太迟了才好。若是太迟,只怕太皇太后那边,会以为娘娘是别有居心。娘娘心疼小公主是好,可是,也总该心疼心疼自己。您在太皇太后面前讨了好,将来才好为小公主主。”
皇后原本谨慎,奈何刚刚生了孩,又为一桩偷梁换,费劲心神,心并未细想。现静心来,听盼一劝,方才回过神来——纵使是馨昭仪天真憨,一心认为她这个表是好人,可是馨昭仪边的女却不蠢,这里的妃嫔更不蠢。她们今日只顾着奚落她,并没有在意馨昭仪。可是待她们回到自己里,细细回想,可不是就能想到馨昭仪并未现的事?
如此推断一番,即便没有证据,那些人也能给她安上个似是而非的名。
皇后微微动容,正要开吩咐盼,就听乐的安姑姑又过来宣旨了。
第4章 命锁
安姑姑一日之间,来乐两次宣旨。
可是这第二次宣旨,却不是给清宁皇后宣旨,而是给暂居清宁的馨昭仪宣旨。
令馨昭仪立刻搬去信,享从二品妃位待遇。
另赐赏赐给新生的五公主。
皇后因刚刚生产,并没有听到安姑姑宣旨,只听到抚桂转来的话。
“安姑姑说,太皇太后还有谕,五公主八字奇特,虽生在三月二十六,可是从此后,洗三、生辰之礼,俱都要晚上一日再,方才能一生顺遂。”抚桂小声又加了一句,“婢看了一,给五公主的赏赐,比寻常公主的赏赐要厚上一倍。娘娘您看,这是不是、是不是昨夜……”
“砰”地一声,皇后直接摔了茶盏。
“昨夜?昨夜能有何事?抚桂你伺候本这么多年,竟是糊涂了!”皇后幽幽,“你若再敢犯此等误,本必饶不了你!”
抚桂忙忙跪地,磕求饶:“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皇后一挥手,不耐烦看她:“盼把她拉去,掌嘴四十,饿上两日。再去给五公主备礼,比太后的礼稍次一就好。”顿了顿,又,“本幼时的那个命锁,拣来送给五公主。”
盼称是,拉着抚桂便去了。
皇后只,等皇上回来,看了七皇,再看了血书,定会回心转意,既会彻查宁家叛国一案,亦会同意她的请求,愿意将还留在宁家被圈禁的弟妹接到里来。
哪曾想到,太皇太后本不曾给皇帝看血书,更不曾让皇帝去清宁走一趟。
待过了七皇的洗三礼、满月礼,皇后了月,虽说仍旧不好,但还是撑着,想去见皇上。可是皇上本避而不见。
哪怕皇后亲手了羹汤,送到紫宸殿外,皇帝也避而不见。
而她“生”的七皇,仿佛是送给了太皇太后抚养一般,除了满月礼那日,她竟也一直不得见。
当然,皇后见不到七皇,一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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