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珩沉,“刚才你们的对话有古怪,明明是你救了他,可他送糕的时候似乎更多的是想送到我手上。”
南一:“……”
也有可能是对方。
当然南一赶了,这一路上多少次的截杀埋伏,靠的就是少师奇怪的直觉和锐才躲过去。
夜空如洗,万静寂,奔波了一整天的人开始熟睡,为明天养蓄锐,此时,月光,一辆车悄然从商队离开。
也是这时,一个人影悄然靠近间的营地,“主,小世的车趁夜离开了。”
“恩。”一个低沉的声音回了一句。
那护卫犹豫了一,“主,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小世惹了这滔天大祸,这时候回凉京,无异于自投罗网。”
没了回应。
护卫心,他们家主是越来越铁石心了,小时候还小媳妇小媳妇的叫呢。
……
车又赶了一天的路,一座城池屹立在面前。
城墙,排着的队伍,或是等待城的商队,或是百姓,除此之外,就是涌来的洵州的难民,正等待着救济。
南一好奇的伸着个脑袋,“少师,这里就是凉京?比我们离京差远了。”
莫少珩心,五十步笑百步,要不是丝绸卖到了四方诸国,让四方诸国的商队蜂拥而至离都,才有了后来的繁华景象。
其实凉京还是非常不错的,巍峨,宏大,闹,比起离都也不过是少了些商业气息罢了。
莫少珩拿两条白束带,一条绑在自己额上,遮住额间凰印,另外一条递给南一,“等会知该怎么?”
南一,他已经轻车熟路,这一路上,他扮过乞丐,士,戏,孝……一路上学的保命的本事可比在皇学的还要多。
等到莫少珩他们车城的时候,南一用手往脸上一抹,一张脸立变成了哭丧脸,简直就是个一秒戏的戏。
白抹额,这是在孝发丧。
莫少珩倒是不担心南一馅,别看南一平时不着调,但比想象要忍聪明得多,他还记得有一次,追兵追得实在太急,他不得不将南一藏在一个角落,让他不要动等他回来。
结果等他摆脱追兵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而南一真的就一动不动在那里藏了三天,避开了满城的搜捕,整个人都饿得脱了相。
这样的忍耐能力和毅力,一般的刺客都不到,更别说一个养尊优之人。
递上路引。
那守城门的兵卒例行问了几句,看向莫少珩两人,特别是南一死了亲爹一样悲伤的模样,竟然有些哀伤。
路引上可以看这两人是从洵州来的,定是逃难至此,额上还绑着白布,不用问都知发生了什么。
这两人还算好的,还有亲戚可以投靠,外面那些难民就只能无家可归的等待救济了,可怜啊,都是他北凉百姓。
竟自行将莫少珩他们的份,经历等脑补了个齐全。
等了城,南一问,“少师,你这路引哪里来的?”
莫少珩随答,“路上捡的。”
这一路都是难民,想要一张路引并不太难。
才一城,“卖国贼,北凉!”
“祸国殃民,害我北凉。”
“……”
嘶吼声阵阵,一声接一声。
莫少珩都是一惊,南一也缩起来了脑袋,他觉得他的脑袋随时都会搬家。
不过莫少珩立反应了过来,“别慌。”
要是份暴,本等不到他们城。
果然,等他们的车从街上驶过,还能听到那些面目狰狞的北凉读书人对着城的车挨个挨个的吼一遍,气势惊心动魄。
他们不知莫少珩什么时候回来,但听说也就最近几日,所以……
莫少珩:“……”
南一拍了拍,“吓死我了。”
怎么看他们的境都不太妙。
到了凉京,那车夫也算完成了他的任务,南一车将约定的银两给了对方,然后自己接过赶的鞭,御是六艺之一,他自然学过。
接来要的事就不方便让一个夫知了。
南一问,“少师,我们现在去哪?”
“一直向前,第六个巷,有一株歪脖老槐树,然后右转……”
街上,莫少珩透过窗时不时看看这凉京风,和他十年前离开的时候倒是没多少差别。
卖面人的,糖人的,卖炊饼胭脂的,酒馆布店,吆喝声不断,古代城池的气息扑面而来。
明明阔别了十年,这里却依旧给他一其他地方没有的觉,或许作为他第二个人生的起的地方,多少有一特殊的在里面吧。
不多时,车转了一巷,在巷一门大宅前停了来。
朱漆的大门,门两只威武的石狮,门上豪放地写着“镇北王府”四个大字。
不过比起十年前,朱漆的大门有些脱了,的院墙上也多了些破落的风霜。
也对,镇北王府就剩一门的老弱妇孺,就算有一些功德余萌,但失去了真正的梁,又有谁能时间撑得起这么大的门面。
离镇北王殉国已经二十年了,没落似乎成了必然。
莫少珩也就看了几,此时说不得有多少双睛盯着这里,他不能停留,,“走吧。”
这时,那朱红的大门被推开了,走来好大一群人,多是些妇人和仆人。
为首的是一个发白的老夫人,似乎行动有些不便,被人搀扶着,老夫人边跟着一年贵妇,手上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古琴。
老夫人被搀扶着上了车,然后一群人也跟着扬而去,看上去似乎有些匆忙。
等人走后,南一问,“我们现在去哪?”
莫少珩皱了皱眉,“先去吃东西。”
所谓的吃东西,也就是在巷的一个摊买了两炊饼。
边啃着炊饼莫少珩边对卖炊饼的老汉问,“大叔,刚才见镇北王府的老夫人匆忙门,不知发生了何事?”
老汉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旁边一同在买炊饼的读书人有些惊讶地看向莫少珩,“这你都不知?”
说完又是一叹,“镇北王府了个不孝孙,给我们北凉惹了天大的麻烦。”
“那南离使团气势汹汹地赶到我们凉京来兴师问罪了。”
“哼,他南离攻了我洵州六地,竟还有脸来兴师问罪,朝上的那些大人们自然和他们吵翻了天。”
“可是吧,人家的确连唯一的皇室血脉都……也拿他们没办法。”
“那南离使团也愈发蛮横嚣张,这次南离的使团来的都是南离了不得的名士,一有空就四挑战,极尽羞辱我北凉。”
“他们要是蛮横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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