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的扭伤养了三日已然痊愈。陆晚丞听画眉鸟唱歌听腻了,又不知从哪搞了一只八哥来,有事没事调教八哥学,叽叽喳喳,甚是烦人。林清羽不堪其扰,带着瞳了蓝风阁,趁着大好的光,在园里找了块空地,晒起药来。
瞳将药材一一铺开,问:“少爷,蓝风阁的院那么大,日又足,我们为什么不在那晒啊?”
林清羽:“太吵,鸟太多。”
瞳笑嘻嘻的:“我觉得好玩的,小侯爷一直在教那只八哥喊‘林大夫’呢。”之前少爷不让他跟来侯府,他还以为在侯府的日有多难熬,来了之后才发现这不快活的嘛。
小侯爷份尊贵,又一直病着,府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送到他们院里来,他们人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小侯爷本也贼有意思,虽然不好,但总能找到他能玩的乐,对他家少爷还不错。这已经是不幸的万幸了。
两人晒着药,瞳远远瞧见一个穿粉襦裙的姑娘朝他们走来,问:“少爷,那是谁啊?”
林清羽抬看去。那姑娘后跟着一个嬷嬷,一个婢女,定然是个主。在南安侯府,这个年纪的主只有一人——侯府二小,陆晚丞的异母妹妹,陆念桃。
陆念桃生得明眸皓齿,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她款步姗姗地来到林清羽面前,微微欠:“见过大嫂。”
梁氏的女儿,他不想理会。但陆念桃到底是个姑娘,当着人的面,给面也无妨。
林清羽轻一,淡:“陆二小。”
陆念桃微笑:“大嫂唤我念桃便是。说来惭愧,念桃一直想去蓝风阁探望大哥大嫂,可惜大哥尚在病,似不愿被旁人打扰。今日总算有了机会会面,大嫂果然如人所说的一般——‘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陆二小不必如此唤我大嫂。”
“可……你就是我的大嫂呀。”陆念桃想了想,“或者,我唤你林哥哥?”
这两个称呼都让他膈应。林清羽稍作犹豫,决定两权相害取其轻:“那你还是唤大嫂罢。”
陆念桃柔声:“是。”她看见林清羽后的药材,问:“大嫂这是在晒药?”
“嗯。”
陆念桃心一动:“莫非,是给大哥晒的?”
这些药都是他父亲方上的药材。药方制极其艰难,每样药材均有严苛的要求,从药到成药,至少需要月余。他耗费这么多时间力药,不过是练手罢了。当然,药成之后让陆晚丞帮他试试药也不是不行。
林清羽没有应声,陆念桃便当他是默认。“大哥的自小由张大夫看顾,吃什么药用什么药,均是张大夫说了算。”
林清羽耐心耗尽:“你想说什么。”
“大嫂别误会!”陆念桃似有几分惶恐,“我知大嫂是关心大哥,想让他的快些好起来。只是大哥的金贵非常,是一丝一毫都虎不得的。即便大嫂生医药名门,若想对大哥用药,还是先同张大夫说一声为好。”
瞳不快:“二小,我家少爷既得老爷真传,又在外拜得神医为师。论医术,那个什么张大夫未必如他……”
林清羽隐隐觉得不对,言打断:“瞳。”
瞳悻悻地闭上了嘴。林清羽又:“这药不是为小侯爷晒的,二小多虑了。”
“不是为大哥?那是……”
“时辰不早了。”林清羽置若罔闻,“瞳,收拾一,回蓝风阁。”
林清羽回到蓝风阁时,陆晚丞的新八哥已经学会了叫人。陆晚丞拎着它在林清羽边晃悠,一人一鸟一一个林大夫,叫得林清羽想给他们毒。
林清羽威胁:“你再用你的鸟来烦我,我就杀了它炖汤喝。”
“凶的林大夫。”陆晚丞将鸟笼给,示意她拎去。“你这么凶,等我死了,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
林清羽冷冷:“这就不用小侯爷心了。我一定会娶得良人,清明时携妻带,去给小侯爷上坟。”
陆晚丞笑:“那你记得多给我烧纸钱,我怕我在面不够钱。”
“一定。”
约定完上坟烧纸一事,林清羽说起正事,将自己在园偶遇陆念桃一事告知陆晚丞。“陆念桃几次三番想见你,都被你以各理由推脱。你可是知些什么?”
“我不是同你说过么,我知的可多了去了。”
桌上放着林清羽刚晒好的药材,陆晚丞瞧着新鲜,手欠地抓了一把,被林清羽一掌打得嗷嗷叫:“这又是‘天象’告诉你的?”
“是啊,”陆晚丞着自己发红的手背,“天象说她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不要理她。”
林清羽若有所思:“我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有一天——
林清羽看着睡死过去的枕边人,叹气:果然被压发了。
第9章
到婆婆那晨昏定省,别说是在门大,即便是在小门小也是儿媳妇每日应的事。林清羽极其反,但为了不给梁氏留可以拿的把柄,不得不每日去梁氏那样。
以往梁氏同他也说不了什么,妇人之间的话题他从不回应,梁氏拿他没办法,往往是问几句陆晚丞的况便准他回蓝风阁。
今日一早,林清羽踏正堂,看到端坐在主位的梁氏,就知她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梁氏让人上了两盏新茶,边品边:“清羽,你嫁侯府也有段时日了。”
林清羽没有接话。梁氏等了片刻,又:“你可知,为正妻,最重要的是什么?”
林清羽淡:“不知。”
“等大事,当然是为夫君生儿育女。然而……”梁氏叹了气,极为惋惜的样。
林清羽心冷笑:“这个我不到。夫人大可让小侯爷休了我,娶一个能到的良妻。”
梁氏大概是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被撞了也不恼,反而笑:“说什么傻话,你是晚丞的福星,晚丞这辈都是离不开你的。”
梁氏说完,打量着林清羽的脸,见其不为所动,方敛了敛容,正:“所谓‘相夫教’,你‘教’暂时不到,那就只能学着‘相夫’。你是侯府的少君,也该学一学如何打理府事,好为晚丞分忧。”
“替小侯爷分忧?”林清羽笑了声,“敢问夫人小侯爷有什么忧?是画眉鸟不会唱歌了,还是八哥不会叫人了。又或者……是他的病?”
如林清羽猜测的那般,听到“病”二字,梁氏不自然地抿了抿:“晚丞的病自有张大夫看顾。”
“若我没记错,侯爷曾经嘱咐过我看顾小侯爷的。当时,夫人也在场。”
“确、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林清羽轻一颔首:“那夫人说完了么。”
梁氏十指渐渐攥,嘴里却笑:“早在你嫁来之前,我就听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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