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走得飞快,在前面为主开着路:“大少爷昨夜才醒,正是需要人伺候的时候。虽说房里有丫鬟,可少君毕竟是少君,夫君卧病在床,妻的哪有不侍疾的理?这还只是一日,少君便如此怠慢,这哪对得起咱们陆家的三媒六聘……”
人人都南安侯夫人是个脾气温厚的,此刻也不免沉脸来,加快了步伐。
两人几乎是火急火燎地冲了室。大婚的布置还未来得及拆,陆晚丞半躺在喜床上,林清羽坐于他侧,一手端着粥碗,一手将粥勺递到陆晚丞嘴边,:“小侯爷。”
陆晚丞调笑:“有,你一。”
林清羽眯起睛,目光像是要在陆晚丞的笑脸上戳个。
无论如何,夫夫俩一个俊华贵,一个明艳端庄,旁人看到这副画面,只觉其乐,岁月静好。
梁氏和刘嬷嬷双双愣住,直到陆晚丞朝她们看来:“母亲怎么来了?”
梁氏皱起眉,又很快松开,柔声:“母亲来看看你胃如何。”说着,若有似无地扫了刘嬷嬷一。
刘嬷嬷气急败坏,压低声音质问:“你不是说少君在书房么!”
凤芹茫然:“方、方才少君确实是在书房啊。”
林清羽放粥碗,起:“夫人不久前才遣刘嬷嬷来过一次,此刻怎么又亲自来了。是想亲自确认小侯爷有没有好好吃饭么。”
陆晚丞笑:“外这么冷,母亲还来看我吃饭,有被动到。”
梁氏勉笑:“当母亲的,哪有不疼孩的。晚丞,母亲给你送的汤你喝了吗?”
“我想喝来着,”陆晚丞看向林清羽,“他不让我喝。”
林清羽不慌不忙:“书上曾言:祛邪务尽,方能补。小侯爷现虚,太猛的补剂只会对他的造成负担。此乃常识,夫人不会不知吧?”
梁氏脸越发难看,张了张嘴:“我……”
“母亲自是知的。定是人疏忽,忘记提醒了。”陆晚丞言笑晏晏,“你说是不是,刘嬷嬷?”
刘嬷嬷悄悄看向梁氏,见其不与自己对视,心里明白了大半,着跪:“是是是,是婢的错,婢该罚。”
不等梁氏说话,陆晚丞便:“清羽,你想怎么罚?”
“事关小侯爷的尊,不得不小惩大诫,以儆效尤。”林清羽,“照侯府的规矩,应当罚月例三月,苦差一月。”
陆晚丞:“我觉得可以。但我觉得没用,要母亲觉得。”
梁氏勉笑:“就清羽说的办。”
之后梁氏显然心不在焉,略略坐坐就带着刘嬷嬷走了。待房只剩两人,陆晚丞问:“刘嬷嬷怎么招惹到你了?”
林清羽:“她两次让我改。”
“改什么?让你叫我夫君?”
林清羽冷着一张如玉的容颜:“……嗯。”
陆晚丞失笑:“好记仇啊林大夫。”
林清羽一计刀过去:“很好笑?”
陆晚丞忍着笑:“那我不笑了。不过,你又是怎么知侯府的规矩的?”
林清羽淡:“刘嬷嬷非要告诉我,我已经尽力不去听了。但记太好,没办法。”
陆晚丞低笑:“可恶,被你装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攻:老婆Bking的时候也是的。
①自劝人格言《莫生气》
第4章
这一日事太多,到临睡前,林清羽才发现自己失算了——他忘了叫人在书房里收拾一张床铺来。他原本想着在书房伏案睡一晚,不料陆晚丞竟让来请他回房睡。
林清羽沉着脸来到卧房。陆晚丞喝完药正准备就寝,看见他随即笑容:“来了。”
林清羽直截了当地问:“你什么意思。”
陆晚丞不解:“什么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们不必把这场婚事当真么?。”
“对啊。”
“那你为何要我回来睡?”
陆晚丞了然笑:“你误会了。我请你回来睡不是为了和你上床……”
简单直接的两个字让林清羽脸上一:“你好歹是侯门少爷,说话能不能庄重一些?”
陆晚丞庄重:“我请你回来睡不是为了和你上床。毕竟你再好看也是个男人,我又不是断袖。”
林清羽一气,决定不和陆晚丞计较:“有话直说。”
“我是想蹭蹭你的福气。”陆晚丞若有所思,“我总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能轻松一些。”
林清羽一顿:“你是认真的?”
陆晚丞:“认真的。”
林清羽嘴角微动,嗤笑一个“蠢”字:“没想到你也信这些。”
他还以为陆晚丞和南安侯府其他人不一样,是他看了。
“我曾经比你还不信,现在有信了。”陆晚丞缓声,“林大夫,你相信人有三魂六魄,生死回吗?”
林清羽果断:“不信。”
“为何?”
“因为我没见过。”
“可我见过。”
“那想必是你看错了。”
陆晚丞幽幽:“唉,就知没人信。”
林清羽拧着眉:“所以,你也信了国师的鬼话?”
要不是国师拿的生辰八字,也没有后面的冲喜。国师的大名,自然也在他的记仇大名单上。
“国师……”陆晚丞沉,“你提醒我了,有空我是该去见见大瑜这位‘通天地,知鬼神’的国师。”
林清羽不客气:“你先让自己能从床上起来再说罢。”
国师虽从不沾染政事,但亦份尊贵,堪比天潢贵胄,常被圣上召伴驾。陆晚丞想要见他,只有去求见的份。
陆晚丞回过神,:“先不说这个。林大夫,你看看替你准备的塌。”
“……什么塌?”
林清羽这才注意到,他昨夜睡的塌上,铺上了厚厚的床褥和棉被,还放着一个枕,俨然成了一张小床。
林清羽一时之间没了表,也不知是该夸还是该骂。
陆晚丞大方:“我不介意和男人一起睡,但我怕你介意。”
林清羽离家求学时,曾随着恩师云游四方,有时也会和师兄师弟同塌而眠。两个不好男风的男睡一确实不算什么,可陆晚丞……到底着他夫君的名,他无法把陆晚丞当成一个正常的男相。
无论如何,睡塌比睡书桌舒适,顺便能省了梁氏知他和陆晚丞分房睡后借题发挥的麻烦。
林清羽拿定注意,:“我先去洗漱。”
夜渐,侯府里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新婚的两个男,一人睡在床上,一人躺在塌上,间隔着一绣着鸳鸯戏图的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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