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在睡梦非常生气,他潜意识想我难得睡得这么好、这么香,是哪个缺心地非要过来捣鼓我啊?有病是吧!
“别动……”烦得, 江玥又重复了一次警告, 顺势将那人一直摸他脸的臭手拍开, “睡觉……”
睡觉、睡觉、睡觉。
难得的好睡眠, 他不能浪费了,必须要好好睡觉。
睡醒这一觉, 他明天还得收拾二楼的东西呢。收拾完,也不知还能在这别墅里睡几个晚上……
那人不听他的警告, 摸完他的脸还不算, 得寸尺地开始他的面颊。
面颊、刮鼻,再揪揪耳朵。江玥睡得眉皱, 心想我忍、我忍、我再忍!
绝对不能睁开睛!一旦睁开睛, 再要睡就难啦!这肯定是梦!对对对——肯定是梦!是梦里有人在捉他!
正当他这么想时, 那人更过分的举动来了:原本江玥面颊的手, 居然开始顺着江玥纤细漂亮的脖颈曲线向, 开始摸他的……
“——嗯!”江玥条件反地抓住那只讨厌的大手,制住不让动,“不要摸啦!”
在说这句话的一刻, 江玥的思绪已从睡梦之被拉了回来。他瞬间清醒,睁开了睛。
“你谁啊你?你怎么这么——”
话未说完,江玥当场愣住。
他瞪大了一双圆圆的睛, 诧异、惊讶、不敢置信地看着就坐在他床边的来人。
千言万语,都在看到对方脸庞的刹那化成了灰烬。原本积攒了很多很多想说、想问的话,这时候却愣是一句都记不起来。
江玥的大脑一片空白,宕机得彻彻底底。
“什么怎么?”来人轻笑, 轻车熟路地住江玥的肩胛骨,将小人儿从床上扳了起来,“这是什么表?这么久不见我,乐傻了?”
江玥确实是乐傻了。他看着来人,缓冲好久也还是没缓过神;心得越来越快,刚睡醒不久的思绪更满是混。
“先……”江玥颤抖,想喊那个熟悉的称呼,却抖了好久也没能喊全,“傅鸿与……”
“嗯?”傅鸿与尾音上挑,略显傲慢地应声,“在。怎么?”
“你、你回来了……?”
江玥灵动的双眸开始上闪烁,他着急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上看看好久才确认了真伪。恍恍惚惚之后,他也才反应过来:这是可以用手碰到的——真人!
“真的是你?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柔温的小手覆上那人的脸。有扎扎的,但温度很真切。他反复摸完,终于敢定结论——这就是傅鸿与!这特喵的就是傅鸿与本人!
“你怎么就忽然回来了?你怎么这么突然地、就从外边回来了?”
大约有半分多到一分钟的大脑空白之后,江玥慢慢地反应过来了,不三七二十一地圈住那人脖、扑对方怀里。
“呜……你怎么就回来了?”
小兔终于等到了疼他的大灰狼,迫不及待地要和灰狼贴贴,诉说这段时间的艰辛和委屈。
“你知不知,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你、你要是再晚回来个几天,你就……你就见不到我啦!”
江玥嚎啕大哭。忍了好几天的泪、打了好几天的神,还是在这一刻溃不成军、通通抒了来。
“怎么就见不到你了?你就算是去到天涯海角、去到海里躲起来,我也一样能找到你、见到你。”
傅鸿与语气带笑,抱住小兔好声安。
“哭得这么凶?这几天是受了多少委屈啊,有一吨没?多日不见,上来就给我哭,你这小兔,太不给面了吧?”
“就哭!”江玥在傅鸿与的肩膀上蹭蹭,将泪通通抹到傅鸿与衣肩,“我都委屈落魄这么多天了,还不能哭了吗?我就要哭、就要哭!
“我不但要哭,我还要骂死你这个臭混、大笨!”
“这么凶啊。”傅鸿与着江玥的肩膀,将人扳直,用手背给他的宝贝小兔脸,“不是因为想我才哭的吗?怎么还骂我是臭混、大笨呢?你到底是在乎我、不想我走,还是不在乎我、不得我走?”
“我……”江玥忽然噎住,了鼻说不那个回答。
傅鸿与绝对是故意的!明明都看见他哭成泪人儿了,还问这没意义的问题!
真不在乎、真不得傅鸿与走的话,他还能坐在这里?
他还能抱着傅鸿与、可怜兮兮的哭?
——那肯定乐得到天上放烟了啊!
“我……”江玥回答不上来,只揪住傅鸿与的衣摆,半威胁半撒,“不许你走了!”
江玥哼哼唧唧撒着,屋外传来芳姑亢奋的声音:“爷!您要的温开,我给您送过来了!来,您看着先喝吧?”
有了芳姑的这几句话,江玥才半梦半醒地从绪醒来,了泪,拉着边人展示给芳姑看:“姑姑姑姑,你快看!你快看这是谁!——是先生回来了!”
“我知、我知。”芳姑也是欣喜若狂,只不过在行为表达上,要比年少的江玥蓄得多,“刚才,还是我和安安给爷开的门呢!哎呀,开心得我呀——爷你回来得太突然、太刚好啦!”
楼再传来陈安的呼唤声:“爷!给您煎的火三文治好了,要不要楼吃哇?”
陈安大概是乐得找不着天南地北了,居然敢扯着嗓门大声喊。
“啧,”傅鸿与眉一皱,语气不悦,但神却不变,“这么晚了,还喊这么大声?不懂规矩了是吧。”
傅鸿与拉了拉被小兔得歪歪斜斜的连帽外,牵着小兔一齐起。
“楼吃吧,顺便听你们说说近期发生的事。”
一行三人往楼走。
陈安是照顾生活起居的男佣,厨艺平嘛……只能用还过得去来形容。
但向来挑剔、多要求的傅鸿与,这次看到卖相一般的火三文治后,却什么批评的话都没说,只是抱着江玥坐、默默地开始了。
看傅鸿与一声不吭地吃着东西,江玥这心里怪心疼的,老觉得是傅鸿与被拘禁的时间里没吃好饭、没睡好觉。
肯定是这样。毕竟,哪有被拘禁还过好日的?看这臭混发凌、胡渣窜的邋遢模样,肯定是没少在里面受罪!
想着想着,江玥又忍不住地开始打量起傅鸿与的着装、外貌来。
他的先生、他那偏执疯狂的先生,想来是一丝不苟、穿西装打领带,在上、气场人的,何尝有过这样不拘小节,发型凌、着装也随意的时刻?
越是细看傅鸿与上的细节,江玥这心里就一阵又一阵揪心地疼。
先生受罪了、先生受苦了。先生果然是臭王八,把自己折腾这副模样,还敢说是为了他好!
——笨!
“看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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