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 - 分卷阅读77

    第38章 038   现在，此刻，我好想和你睡觉啊……

    许知恩发来的省略号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

    杨与舟也不好意思再纠缠, 他又给乔依发了条消息：【宝贝，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都行。】

    备注方有短暂的“对方正在输”现, 快得几乎看不见。

    杨与舟度过了孤独的一天。晚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在失落了好一阵后决定拎着望远镜上天台看星星，结果发现天被罩着一层暗, 只有遥远天际挂着一颗，他调好望远镜再看, 灰的云将广阔无垠的银河遮挡完全, 看不到一颗星。

    心愈发差了。

    乔依不是不讲理的人。

    相反, 她太讲理了。

    要不是他了让她很生气的事, 她不会这样。

    可杨与舟把他们的聊天记录翻了又翻, 除了一周前他因为在片场差和白芷吵起来，怕她听到他吵架, 所以主动挂了一次电话外，他再没及到乔依的雷区啊。怎么就把乔依惹成这样了呢？

    杨与舟百思不得其解。

    他思索了好久, 最终打开了朋友圈。

    半小时前，有人也发了一张夜空图, 文是：【今夜没有星星。】

    再一看备注, 杨与舟笑了。

    他想都不想地戳开会话框，两人上次聊天还停留在9月初, 当时陆征刚退伍回来，想在学校附近租房问他有没有合适的, 最后他把亲戚家那以低价租给了陆征。

    这会儿他连消息都没发，直接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几秒后接通，杨与舟笑着问：“来吃烧烤吗？”

    陆征明显一懵，但很快反应过来, “地。”

    “老地方。”

    -

    凌晨12：32。

    杨与舟开车抵达学府街62号的“童话烧烤店”，陆征已经坐在店里等，手边放着一瓶开了的啤酒。

    这里的生意仍旧好，哪怕是秋末的凌晨，外边仍有人在聚会，木炭燃烧的烟雾通过大风扇向空，烤的香味勾动人的味，老旧的灯牌上“童”已经掉了边的“土”，只剩个不算汉字的字。

    陆征看到他之后，懒散地抬起胳膊，“这里。”

    杨与舟落座以后先和他一样要了瓶啤酒，搓搓在风被冷的手，“单了吗？”

    “了五十个串，剩的还没。”陆征的手指在酒瓶上转，“最近不忙？”

    他们两个多月没联络，但来一起吃烧烤也没有任何违和。

    杨与舟简单代了一自己的近况，又询问他。

    他就用一句“还行”一笔带过。

    陆征是杨与舟时的学弟，两人在篮球社里合得默契，但后来杨与舟考去了苏州，两人的际不多，杨与舟放假回来以后偶尔会喊陆征打篮球，也或者突发奇想喊他来吃饭。

    像今晚这况以前也发生过，不足为奇。

    气氤氲的烧烤店里，两人坐在那儿闲聊，没什么特定主题，从球赛聊到近期新的电影，杨与舟还讲到了自己的规划。

    提到这个，杨与舟忽然说：“明年我结婚，你来当伴郎吧。”

    陆征懵了两秒，“我？”

    “嗯。”杨与舟笑：“没时间？”

    “有的。”陆征说：“还有别人吗？”

    “还有我一个发小，他这会儿人在国外。”杨与舟和他碰杯，“圈里的人不合适。”

    至于他大学室友，大分都结婚了，剩那一两个没结婚的，关系也一般。

    大学忙着谈恋去了，没时间维系人际关系。

    陆征应允来。

    “到时候的日期提前告诉我一。”陆征叮嘱：“我好准备。”

    “没问题。”杨与舟笑笑：“对了，你谈恋了没？”

    陆征顿了几秒：“结婚了。”

    杨与舟：“？”

    他本没听陆征有女朋友啊。

    九月份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还是单，不过两个多月，结婚了？

    “闪婚？”杨与舟试探着问。

    陆征：“算吧。”

    “你们这速度够快的啊。”杨与舟哈哈大笑，“这样也好，结婚后再谈恋嘛，恋期。不过我跟我女朋友也快结婚了，我打算在我们八周年纪念日当天求婚，明年办婚礼。”

    “恭喜学。”陆征朝他举杯，“终于抱得人归。”

    陆征很早就知杨与舟在大学时谈了恋，这会儿听到也没什么惊讶的，但杨与舟转给他吐槽起了最近发生的事，说这圈里多糟糕，想单纯个演员都不行，还讲最近因为太忙得罪了女朋友，也不知女朋友在闹什么脾气，找陆征主意。

    结果陆征那双清澈的睛盯着他，里只透一个讯息——你觉得我会懂？

    杨与舟：“……”

    最后杨与舟也懒得说，反倒问起了陆征的事儿，问他和家里关系怎么样了，陆征说就那样。

    他话少，杨与舟习惯了。

    不过喝到尽兴时，杨与舟拍着他肩膀说：“阿征啊，你以前就好的，怎么现在话这么少了？”

    陆征的眸光黯淡，“还好吧。”

    “对，就这个态度。”杨与舟惋惜地说：“态度不一样了。”

    陆征没说话，他的手指抚过眉心。

    而杨与舟笑着回忆青，“还记得的时候，那届一里就你最嚣张，拿着一颗篮球到三教室里找人，找到欺负你们班的人一篮球就砸过去，着他脑袋过去，把他吓得脸都白了。后来一直都张扬的，现在……”杨与舟顿了顿才讲评价语：“太佛系。”

    杨与舟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竟然是人淡如。

    陆征却只笑笑：“大了会变的。”

    这笑里绵延着说不的悲伤。

    杨与舟盯着他许久没说话，跟他又了一杯，在喝完之后才自言自语似地说：“但我一直觉得陆征不会变。”

    “什么？”陆征没听清。

    杨与舟摆手：“没什么，吃饱没？”

    “饱了。”陆征说。

    最后是杨与舟去结的账，陆征也没和他客气。

    两人在附近吃了顿烧烤，喝了几杯酒，各自聊了聊生活，最后各自喊代驾回家。

    这是他们都舒适的社距离——君之。

    所以当初陆征在回来以后没找江靖，而是翻遍通讯录找了杨与舟。

    在回去的车上，陆征竟然了个梦。

    梦里是张扬的时代，他穿一件红球衣，站在篮球场和三学1V1，在哨声响的那瞬间，他一个飞摸篮球，随后那球像是在了他手心里一样，耳边是众人的呼喊声，宛若山呼海啸。

    他角勾起来，自信又恣意，脚一，飞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