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火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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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樵生松开她:“我妈她一辈都在为我劳,用我们的话来说,她算是一个控制的人,我爸去世之后,我就成了她所有的寄托和希望,她可能说话会过分了些,我替她向你歉。”

    唐懿垂眸:“我也有得不对的地方。”

    “我不是要来追究这件事是谁的责任。”江樵生握住她的手:“我只是想和你说,不怎么样,她始终都是我母亲,我不能不她,但你是我的妻,在我这里,你和我母亲一样重要。”

    唐懿鼻尖一酸,泪跟着往掉。

    在这段婚姻里,她总是怕错得太多,得太满,怕她的都是自作多

    他一句算不上话的示好,唐懿便自欺欺人的认为,他也许和她想象一样自己。

    自古以来先说都是输家。

    遇上江樵生,唐懿甘愿认输。

    可自欺欺人,终归是自我满足的假象,终有一天,这个假象会被戳破。

    江母院那天,唐懿和江樵生一同去医院接她,在一楼等电梯时,江樵生接到电话,怕在电梯里影响信号,他让唐懿先上楼。

    这几天唐懿来医院来得很勤,加上有小姨在其调节,她和江母的关系缓和许多。

    单人病房都在层。

    唐懿走到门,病房门半掩着,透过上边的玻璃能看到江母和小姨正在收拾行李。

    “……这话别说了,小唐这孩好的,这几天跑前跑后,不比樵生少费心。”

    江母叹了声气:“我知她是个好孩,我想着他们结婚,有个孩不是更好些。”

    小姨宽:“孩的事也急不得,小唐和樵生都还年轻,你急什么。”

    “我这不是生着病,担心哪天就走了。”江母说:“要不是我生病,樵生也不会跟之前那个断了,说不定早就结婚了,他这几年过得不容易,我也知他辛苦,前年我住院,他怕我不过来,答应我去相亲结婚。哎,说到底,都是我拖累他了。”

    “母两个还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小姨:“小唐和樵生我现在看着也好的,你这话说给我听听就算了,别当人孩面说。”

    “我又不是老糊涂了。”

    两人又聊起别的,唐懿停在门,忽然没了推门去的勇气。

    假象被戳破的现实来得如此仓促。

    她装镇定,敲门去时甚至还能笑着和两位辈打招呼:“妈,小姨。”

    小姨笑问:“樵生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在楼接电话,等会就上来,你们东西收拾好了吗?”

    江母接了句:“差不多了。”

    唐懿抿了抿:“那你们先坐会,我去办院手续。”

    她近乎逃离似地从病房里去,说不清到底是冬日房间过气让她窒息,还是先前听到的那番话更让她难堪。

    那天回去后,晚上唐懿和江樵生关了灯并肩躺在床上,这几天他们错开去医院陪床,很少有这样静静待在一起的时候。

    唐懿翻来覆去睡不着。

    江樵生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不是很困。”唐懿侧面朝着他,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来,沉默几秒,忽然:“江樵生。”

    “嗯?”

    “你当初为什么会想和我结婚?”

    江樵生还在思考。

    唐懿又:“是因为那场雪吗?”

    “有吧。”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声音带了些笑意:“我当时就在想,这姑娘怎么这么傻啊。”

    唐懿也在笑但也好像不是笑,屏息片刻,她:“江樵生。”

    “怎么了?”

    唐懿却问不那个问题。

    她低声说:“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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