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赵辛!”
那么撕心裂肺的声音,顾言一辈也没听到过。
他瞬间清醒过来。
从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从前被他忽略掉的微小细节,到了此时此刻,才有了正确的排列组合。庆功宴上秦致远苍白的脸,书房里被整理好的相册,以及他突然现在A市的理由……这些都与同一个人有关。
而那个人不是顾言。
顾言看到张奇底惊异的神,他知自己的表肯定也是一样。汽车被挤压得变了形,秦致远奋不顾地朝赵辛扑过去。
说一千遍我你也没意义。
要到生死关,才知谁是真。
二十六
顾言了的一个梦。
梦到了他年轻时候的一些事。那时是真的天真,单纯得近乎无知,别人说什么他都傻乎乎的相信,以为娱乐圈能够赚钱,便不不顾的一脚踏了去……然后就是天翻地覆。
签了合约才知后悔,但是已经来不及脱了,何况他确确实实需要钱。
在那之前,他是一心一意想要当大厨的,他本不知戏该怎么演。他动不动就挨骂,他总是记不住台词,他……他又是这么倔的脾气,不懂怎么服示弱,所以上总是带着伤。
还记得最艰难的那个时期,他白天在片场拍戏,晚上还要接别的活,每天早上就买两个包,把吃了留着馅,晚上再用剩的馅饭吃。午吃剧组提供的盒饭,整整几个月都是同一苦涩的味。
这么,火这么,只有一个人朝他伸了手。
他总也忘不了那指尖上传来的一丝温。他从前是这样弱的人,只因为上了秦致远,才逐渐变得大起来。
他目标定。
他耐心十足。
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只要再伸一伸手,就能握期盼已久的那样东西。
顾言颤抖着伸手,却忽觉掌心传来一阵奇异的刺痛。
然后他的梦一就醒了。他发觉自己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躺在雪白的医院病房里,右手缠着绷带,左手正打着滴。
车祸时的记忆在前浮现。
顾言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他的右手受了伤,连握一握拳的力气也没有,他知他的梦已经结束了。
……彻底的。
后来小陈来照顾他,顾言才知车祸发生后没多久,他们就从A市转回了本市接受治疗——是秦家人一手安排的,最好的医院,最好的病房。
当时那场车祸虽然可怕,但好在所有人都活了来:赵辛伤得最重,不过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目前正躺在加护病房里。张奇的位置离得比较远,所以只有一些轻微的伤和脑震。顾言右臂骨折,打了厚厚的石膏,手掌被树枝穿了个窟窿,结结实实的了好几针。秦致远则是大面积的组织挫伤,据说他被救来的时候,一副破血的可怕模样。
顾言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气。等他的稍微好一,就先去探望了一还在昏睡的赵辛。安静的病房里,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默默坐在床边,手上着跟赵辛同款的婚戒。
这个应该就是传说的未婚妻了。
顾言再次觉得庆幸,这场车祸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遗憾,他并未去多打扰,转又去隔病房看了看秦致远。
秦致远缠绷带的样十分新鲜,顾言在门看着看着,忍不住地笑来。秦致远还不能床走动,只是半坐起,朝他招了招手。
顾言便一步一步的走去。
秋日的光透过窗照来,洋洋的金线洒了满床,气氛温又平和。
秦致远瞧了瞧顾言的右手,问:“疼吗?”
顾言上摇:“伤得不及你重。”
“车祸的事已经见报了,不过没提任何多余的况,你尽放心,不会影响到你的形象的。”
顾言对此从不心,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他假笑的功力又上一层楼了,这个时候也能笑得来,:“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秦致远早已好了被他追问的准备,柔声说:“当然。”
“庆功宴那天晚上,你去外面接电话时,正好看见赵导跟女朋友求婚?”
“嗯,我也没料到会这么巧。”
“你那晚心不好,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秦致远没有正面回答,只:“各因素都有。”
“你从书房里整理来的那些相册……里面都是赵导的照片?”
“我们从时代就认识了,一起拍过很多合照。”
“那他了解……”顾言顿了顿,接来几个字说得有些艰难,“你的心意吗?”
“赵辛只女人。”秦致远同样答得不算容易。
顾言,觉得这剧跟他猜想的差别不大。青梅竹,两小无猜,一个悄悄暗恋,另一个毫无所觉。难怪秦致远只肯钱买床伴,从来也不肯付,他不是不相信,而是无法说心底的隐秘恋。
看似对谁都一样多,实际上却是统统无。
顾言还剩最后一个疑惑没有解决,他略微犹豫了一,终于问来:“你那天突然现在A市,真的只是来看我吗?”
或者……是为了赵辛?
秦致远静了一。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顾言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抬起来望住顾言,语气既温柔又惆怅:“我并不是没有说过真心话的。”
顾言表示理解。
当然谁也不是坏人。秦致远有什么理由来欺骗他的呢?他只不过是刚刚失恋,忍受不了那失去的痛苦,急需一个人来填补空缺,所以才把满腔柔转移到他的上而已。只是他倾倒得太急太迫切,反而成了海市蜃楼,一转就化作云烟。
秦致远边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他顾言?是他特别的蠢,是他特别的笨,还是因为他特别特别的他?
顾言想了又想,却始终没有问。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再追问去,只会让彼此难堪而已。
他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只是为了撕开秦致远虚伪的假象,伸手碰一碰他的心。他并不知那颗心里已装着另一个人。
他以为他是男主角的,结果连男也算不上,只是个路人甲。
二十七
戏既然已经演完了,他还有什么好想的?顾言没再多说去,只是很礼貌地关心了一秦致远的伤势,然后就转走回了自己的病房。
受了伤能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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