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白没有问岳姝的事,反而看着姜寒藏问。
“什么?”姜寒藏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我……一无所有,你回怎么样呢?”白迟疑了一,他本来想说,如果他死了姜寒藏会怎么样。
但他回想起来,前世他葬大海之后,是姜寒藏派人一直打捞他的尸。他给他寻墓,给他葬,在倾盆大雨为他冰冷的墓碑披上大衣。
他忽然发觉,姜寒藏对他真的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一直那么恨他,无非是姜寒藏没有回应他的。而如今他放了这份,从来看,姜寒藏可以说对他仁至义尽。
他真的无法苛责他。
“如果你……”姜寒藏顿了顿,声音低沉,似乎也陷在一回忆里,上笼罩着一层无言的沉重。
忽而,他叹了一气,抬起手臂揽过白的。
“一无所有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人还在,我养你一辈。”
白看着他的侧脸,嗤笑了一声,像是很看不起的样。
“你别不信啊!我跟你说,我可是有存款的,我这些年也在搞副业好不好……”姜寒藏开始细数他自己的资产,白转过,不太搭理他,但角着笑意。
第40章
两个人一直坐在外面说话聊天, 里面的人自然早就注意到了。
“听说白二爷现在是跟姜寒藏住在一起的,两个人每日里同同,亲密的很啊。”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这一句, 说到了很多人的心坎上。
岳姝抱着膀远远地看着,赵赟没什么表。只有宋离之,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切,看闹不嫌事儿大。
红玉脸不佳,带着张灵珊从晚宴上先行一步。了门后, 他看张灵珊丧着一张脸,不由得说:“你要是觉得委屈,就自己争气一。自己没本事, 还这样一副脸来给谁看呢?”
张灵珊瘪了瘪嘴,低着,没敢说话。
看她这样,红玉却一都不心疼, 冷冷:“明明背地里自己着那些事,倒好像是我着你一样。”
表面上看起来,红玉对这个妹妹太苛刻了。可是事实是, 他之所以这样迫她, 是因为他知张灵珊对姜寒藏的渴望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有一个盒, 里面收藏的全都是姜寒藏的私人品。照片、钥匙扣、手腕、笔、书,甚至是用过一半的纸巾和一次筷。红玉之所以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是因为张灵珊将每一样品都贴好了标签,用塑料袋密封保存。
还有几次,红玉撞见张灵珊跟踪姜寒藏。偷拍,录像,像一个明星私生饭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说句实在的, 张灵珊表面上看起来胆小怯懦文静,实际上疯病指数不亚于宋离之那群人。
红玉看不起她这般暗行径,所以才着她走到前面来,光明正大地追求姜寒藏。
可是这丫走到人前,反而羞起来。每一次,倒好像是他着她这些事。
想到这里,红玉不禁自嘲好笑。瞧瞧他们这些豪门弟,就没几个正常人。
“你要是再这样,以后我也懒得你的闲事了。你好自为之吧。”红玉最后这样说。虽然东古也很希望能跟家联姻,但张灵珊如果总是这样带不动,他就得另外想办法。
张灵珊低着,肩膀微微一颤,小声:“……我知了,哥。”
-
晚宴闭幕的时候,大厅里响起了钢琴曲。
余霜程今日穿了一银白西服,看起来光风霁月。他坐在黑白钢琴的面前,修的手指畅地挥舞。
白站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目光有些游离。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傍晚,余霜程在学校的音乐教室里为他演奏。
姜寒藏在他旁边站着,突然低声:“可惜了。”
“什么可惜?”白看向他。
姜寒藏一挑眉,“你没听说吗?余先生生病了,好像是胃癌,时间不多了。”
纵然早就知,但猛地听到这个消息,白还是浑麻了一。
钢琴声停了来,满座响起掌声。
余霜程站起来,风度翩翩,笑容文雅:“祝岳小生日快乐。也非常谢岳小给我这个机会,在这里宣传我的演唱会。个月十号,我会在西郊的育馆举办专人演唱会,谢谢大家。”
说完,余霜程朝岳姝举起酒杯,岳姝站在二楼,也遥遥回敬。
贵族名媛圈不乏余霜程的粉丝,此刻都一拥而上,不断地合照和签名。余霜程一一答应,全程十分的温和亲切。
他于聚光灯和人群之,似乎将永远明亮耀。
“走吧。”姜寒藏声。
白想了想,转跟他一起离开了。
虽然很想跟余霜程聊聊,但是他自己的境也不好。余霜程个月的演唱会,再去吧。
白是这样想的。
许默这次虽然受了重伤,惊险万分,但是也传回了有用的讯息。目前,白据大量的细节资料,推测了整个棋盘。
家只是前卒,四大家族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为了限制白的势力,这些年来众人一直在布局谋划。就连之前的C国当地合作商突然涨价这事,追溯源,竟然都是赵家的指示。其目的,就是为了让白和当地的政府官闹崩,遏制白在C国的势力。
【绝尘】这个项目早就上市,赚钱是迟早的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白踢去,然后自己再来盘这一切。
细细想来,白前世在C国惊险,虽然最后侥幸成功,但也得罪了太多的人,后来遭到各方的追杀掣肘,导致他对国四大家族无心对付。这就是四大家族的本策略。
分析这些,饶是白,也了一冷汗。
他靠在椅上,看着天板上的吊灯,瞳孔微微放大。
多么缜密的惊天布局,大到他在C国的事业,小到他边的保姆。这些人心谋划,步步为营。可怜他前世竟然都看不透这些,想来他即使不被人推海,还会最终在其他莫名其妙的地方死去。
前世姜寒藏说的那句话是对的,他能想到的他最好的去,是在牢里度过余生。
那个时候,姜寒藏会不会知这些呢?
现在想来,其实他多次都劝白回是岸,悬崖勒。可惜那个时候,白一心只陷在跟姜寒藏的针锋相对里,忽略了其实他早已在盘丝,危机四伏。
前世不可追,现在最重要的,是接来该怎么办。
白重新在书案前坐好,让自己冷静来。
现在看来,他这辈想要全而退,也是非常之难的了。想他白也算是一个人了,四大家族为了他,竟然如此殚竭虑,无孔不。
要怎么办呢?到底要如何反击……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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