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他看别的地方。
罗绝心里一惊,叹一气,随后自嘲笑:“算了。我现在说这些,你也未必会相信。也是,我要是你,我也不会相信我自己……不过家那里,你还是不要太相信他们了。”
“家的事,你不必心。”白站起,走到窗前。他的背影笔直,像一颗松柏。
只是往日这松柏在悬崖上,虽然遥远,只要不死心的人,总可以攀上一攀。而如今,这颗松柏像是倒映在了天上的月里。他明明就在那里站着,一抬就可以看见,却不可及。
“你只,好你自己的事。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怎么”
白还是那个白,却又似乎已经再也不是那个白了。
罗绝陷沉思,一醒过神,发觉白已经回过看了他许久。
“今天晚上咱们喝两杯怎么样?”罗绝突然:“有些老朋友倒是想见见你。”
“改天吧。今晚我要去姜家。”
-
白让许默和秦覆提前去买了礼。秦覆是当苦力的,许默是谋划策的。
午五,车停在姜家所住的白云渡小区。
“一会儿我上去就可以了,你们就想回去吧。”白得车来,一边打量停车场一边。
“是,二爷。我们帮你把东西提上去就走。”许默提两个礼包,说。
秦覆却:“二爷,要不我在门外等你。”
许默诧异地看了这个新保镖一,心里吐槽,这个人也太不懂事了。二爷跟家里人团聚,他跟这儿凑什么闹呢。
却见白思索了片刻,:“你在车里等吧。”
白上次去过姜家,领着秦覆和许默二人把东西提到姜家门后,便让他二人离去,自己门铃。
他此刻是有些忐忑的,虽然姜芸定然早就跟家里人说了他要来,但他会不会来的太早了?
但是太晚了也不好吧?
门铃响的第三,门开了。
开门的是姜家妈妈,她穿着围裙,手上还拿着一葱。开得门来看到白,先是一愣,接着有些语无次。
“……小白,你、你来了。”
姜家妈妈连忙把他让来,听到声音,姜爸爸也来了。
两个人非常地帮白把东西提来,又让他屋坐,又给他倒拿果。
白很不好意思,他都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面前就被摆了苹果荔枝。他看了看屋里,似乎只有姜家二老。一想,对了,姜芸还没班呢。他来早了,倒有些尴尬。
“要不……我来帮忙吧。”白看姜家二老在厨房忙活,脱了外解开纽扣,打算去打个手。
姜妈妈连说不用,“小白,你就自己看电视,我们自己。你爸爸在杀,你去他反而手忙脚。”
都这样说了,白也就不再持。本来也只是客,想也知,他从小打到都没过厨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姜家二老在厨房忙活,客厅里电视机上载歌载舞。上次来没仔细看,现在一看,台上植着许多的植草。
此刻正是傍晚,夕照耀来,古朴的黄瓷砖,翠绿的叶,艳红的朵,一切都被披上一层温柔金光。
四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白走过去,拿起浇的铁壶,仔细而缓慢地将那些植卉一一溉。植的方有什么在扑闪,白弯腰,发现盆里有一只白的蝴蝶。许是不小心飞来,翅膀沾了,此刻正在挣扎着扑腾。
白捻住了那蝴蝶。素白的手指轻轻拭净蝴蝶上的珠,然后推开纱窗,将其放了去。
蝴蝶先是往掉了些许,随后便扑腾着,越飞越,越飞越远。
白一直看着那蝴蝶飞远,发了一会儿呆。随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又低打算继续浇。忽然他看到了什么,拨开繁茂的朵,从角落里捡一个奇奇怪怪的木疙瘩。
这木疙瘩是镂空的,雕工非常的细腻。里面又装了一个小木疙瘩,摇起来发奇怪的声音。白很好奇这是怎么的,翻来覆去没找到开关和接。拿在手上研究,又是摇晃,又是对着太看。
“那是爷爷的。”
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
白正研究的神,被这个突然的声音吓了一。他肩膀微微抖动了一,随后僵,回过去。
姜寒藏穿了西装,往日里半的发剪成了平,手腕上着表,鞋蹭亮。与往日里休闲舒适的打扮不一样,今日倒是人模狗样。乍一看,白恍然以为他是三十三岁的姜寒藏。
男人似乎是被白惊诧的反应逗笑了,伸手,从白手上拿过那个镂空木球。
“爷爷是个木匠,他的手艺,在整个紫锦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他老人家不喜名利,只给家里人。这个是我十一岁生日的时候他给我的,后来不小心被一个堂弟不见了,我找了很久……”
姜寒藏神迷离,似乎在追忆。说罢,将木球球又放回白手上:“竟然被你找到了,看来冥冥之,它是属于你的。”
姜寒藏比白足足一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像一座沉默的山脉。原本锐利锋芒的五官,在夕的柔光,虚化地像是希腊神庙里的神像雕塑。
不知是哪卉散发着迷离暗淡的香味。姜寒藏低看着白,邃的睛像幽的潭,引着人。
“妈!妈!饭好了吗?我忘了跟你说,白二哥他好像不喜吃虾……”姜芸的声音咋咋呼呼地从玄关传来,随后是门关闭的声音。
白后退了一步,却不慎踩到浇壶,形趔趄了一,朝旁边摔过去。
幸而姜寒藏伸手扶了他一把,饶是如此,白还是一脚踩翻了壶,和鞋都了。
听到声音,厨房里的姜芸跑过来。
白一把推开姜寒藏的手,后退到旁边,把那个木球球也丢给他。
“二哥,你都来啦?啊!怎么了呀?”姜芸看到他竟然已经到了,显然是非常开心的。她手上正端着刚切好菠萝,说:“我买了菠萝,用盐泡过的。”
的贴在上很不舒服,姜寒藏:“我先带你去换一衣服吧。”
“啊对对,哥,你给他找一件换上。不过你的二哥穿应该大了吧?要不……穿我的?”姜芸试着说。
白眉突,“不用了,我让人送过来。”
秦覆就在楼,让他去店里买一条过来就是了。白是这么想的。
“哪儿那么麻烦,跟我来,走走走。”姜寒藏拉着白,不由分说地,带了自个儿的卧室。
姜芸原本开开心心地吃了一块菠萝,在沙发上坐。
然而转,看着姜寒藏一脸称心如意地把明显有些排斥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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