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叫我小野就行。谢了啊靳哥。”
“嗯。”男人也不客气,收这声谢,上路前将斯野那边的遮板拍了来。
斯野又说了声谢谢。
之后谁也没再说话。
斯野对这位靳哥其实好奇。
听小杨的意思,靳哥也是游客生意的,而且仗义可靠,在喀什塔县都有人脉。
这样的人不该比小杨还话多吗?
但人家整一个酷哥。
从外形到嗓音到这一截儿路表现的格,无一不酷。
喀什的3、4,在成都也就午后。
斯野上午嗨过,这会儿坐在四平八稳的车上,没人说话,玩手机又不大礼貌,没多久就困了。
他很想建议靳哥也放一首《沙漠骆驼》。
但他们又不熟,蹭了人家的车,还想着蹭人家的歌吗?
男人忽然说:“想听歌?”
斯野心惊讶。他表现得很明显吗?
男人朝间的摸屏抬了抬,“自己选。”
斯野开一看,一首都没听过。有的汉字倒是认识,有的直接就是少数民族语。
男人腾右手,随便了首。
车里响起舒缓空灵,充满民族风格的乐音。
曲途,渐孤独远的笛声。
斯野即便不懂音乐,也听这笛声是全曲的睛之笔。
“这是什么笛?”他忍不住问。
“鹰笛。”男人说:“塔吉克族的传统乐。”
斯野。
来之前他在攻略上看到过,塔县生活着许多塔吉克族,塔吉克族崇拜翱翔的鹰。
离喀什越近,浮尘越严重。斯野鼻开始不舒服,遮板也不需要了。
他瞥了男人几,心想就这光照,怎么还不把墨镜摘来?
“还去塔县吗?”喀什市区后,男人放慢车速。
斯野:“当然去!”
“塔县的边防证七天,明天走的话,今天我捎你去办。”
斯野一天也不想在浮尘里待,“那麻烦您。”
“嗯。”男人这回也没跟他客,别克往游客集散心开去。
途斯野突然想起小杨说的事,问:“我明天搭您的车走吗?”
男人说:“我明天不上塔县。”
斯野:“……小杨说您要上。”
男人很轻地笑了声,“他哪儿知。我今晚给你联系个师傅,明天上塔县的车多的是,你想走肯定走得了。”
也就这一声算不上笑的笑,似在斯野耳边了气。
鬼使神差的,他宁愿多吃两天浮尘,也不想走了。
“那您哪天上塔县?”他还有理的,“主要我六天的车费都给小杨了,他让您带我上塔县。”
男人也不啰嗦,“那就跟着我。但我明后天有事,最早大后天才能发。你不赶时间?”
斯野松了气,“不赶。”
“行。”男人调,开向喀什噶尔老城,“那发前一天再来办证。你住哪?我把你丢过去。”
斯野说了清真寺旁边的青旅。
男人略一挑眉,“保留房间没?”
斯野心说上订就行,结果上网一看,没了。
不仅是他那家青旅没了,老城里所有青旅和民宿都客满了。
酒店倒是有房,但来喀什不就是受风土民的吗,住酒店没意义了。
斯野觉得这事可以请靳哥帮个忙,随便给他哪家民宿都成。
他见过小杨怎么拉客——满老城的青旅民宿跑,和各家老板都称兄弟。
靳哥和那些老板的关系必然不输小杨。
他一提,男人果然没说不行。
车开老城,停在天车位。
斯野从后备箱把橘红行李箱取来,男人熄火,摘墨镜丢在驾驶台上,也从车里来。
斯野才看清男人的“全貌”。
很,目测有一米八七,宽肩窄腰,比例绝佳。
但更绝的是那双睛。
瞳仁是灰蓝,在光像透明的玻璃珠。睫很很,窝邃,鼻梁。
有少数民族血统,但整仍是汉族的廓。
“走吧。”男人说。
“哦好!”斯野拖着箱跟上。
老城的地面多是凹凸不平的小砖块,哐哐作响。
斯野跟着男人穿街转巷,停在一院落外。
和别的民宿想比,这里安静许多,但院和厅里也看得见游客。
斯野说:“谢谢靳哥,房费多少,我给您还是给老板?”
男人转看了他一,“不用。”
“嗯?”
男人语气淡淡的,“没空的客房了,你跟我住。”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行李箱的卡在一略宽的砖里,斯野惊讶:“和你住?”
这一路的尊称到这儿人意料地划上休止符。
说完斯野自己也觉得唐突,“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没想到。”
靳哥垂,看了看他那显的行李箱。
几步倒回来,单手拎起就往楼上走。
连试试重量的动作都没有。
斯野只得快步跟上去。
经过前台时,一个维族姑娘用不大标准的汉语说“你好”,他赶忙低回“你好”。
那姑娘又跟靳哥说了一段话,语速很快,大约是维语,靳哥侧过脸也说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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