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低坐在这牢房里,抱着桓雁之的麒麟袍。
还好他今日没有臭穿麒麟袍,不然这么漂亮的衣裳就要被他脏了。
赎小玉碗的银在他被扣住的时候也从案台上拿了来,一角钱的银也没丢。
苗苗睁着溜圆的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行至他前的青年。
一袭紫红窄袖锦袍,袖用黑铆钉护臂扎得一丝不苟,腰间的蹀躞带缀金镶玉,玄靴工良,行走间飒飒生风。
五官廓极,姿笔如钟,像一柄随时鞘的枪,无尽煞气扑面而来。
和桓雁之一也不一样。
太看他的神特别温柔,不会这样居临地打量他,也不会用这样怀疑和猜忌的神看着他。
霍骁瞥着一脸傻乎乎的少年,实在难以把他和潜府偷盗玉碗的贼联系起来。
“你是怎么把玉碗从我府上偷来的?”
小玉碗是他府上的,那他不就是养着黄莺的那个小侯爷?
苗苗打量着青年上镶金缀玉的装饰,自己穿金银,连两文钱都不给黄莺,小气鬼!
少年“哼”了一声,“我才没偷。”
霍骁轻笑一声,蹲向他问,“那我换个问法,你当的小玉碗是从哪里来的?”
苗苗抱包裹,窝稻草堆里,背对着霍骁,一副不打算和霍骁说话的模样。
霍骁面瞬间沉来,嘴角却比之前勾得更。
“大桓律法,偷窃一百两银钱以上,得斩手,那只玉碗价值五百两,建邺城的三园也不过这个价,你有几个手够斩?”
苗苗飞快地转过,探脑袋反驳,“当铺的伙计说,那小玉碗只值二十两。”
霍骁“嗯”了一声,“他私昧当品,虚报假价,坑害百姓,判了秋后放,你若是不肯说,想担个什么罪名?”
少年愤愤地抓了稻草,太白山都没有妖怪敢骗他苗苗的钱!那个他一拳就能打倒的伙计居然敢坑他!
“便宜他了,要是在太白山,我非得打得他满地找牙!”
“太白山?”霍骁攥住了少年的手腕,“你是从太白山过来的?”
苗苗皱眉拨开霍骁的手,“是啊。”
为什么霍骁听见“太白山”三个字如此激动,就算他在太白山待过一段时间,那也是三年前的事了。
少年想起在太白山的快乐日,要不是为了怀宝宝,他才不想来建邺城。
霍骁急切地问,“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少年?大概十四五岁,声音好似天籁……”
“不认识。”
苗苗打断霍骁的话,拢了拢怀的包裹,打算就在牢房里睡一晚。
黄莺的声音还不够好听吗?就算黄莺不唱歌,只站在枝叫两声,也有众多的小妖怪驻足倾听。
没想到青年有了黄莺还不够,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渣萝卜!
霍骁没因少年的冷淡退却,寻找着别的切。
在少年挪的瞬间,一就瞅见了少年怀包裹的金边。
“你怀里是什么?”
他没等少年回复,就把包裹从少年的怀里了来。
苗苗哪里肯依,他的银和要还给桓雁之的衣裳全在包裹里面。
被人围攻他逃不掉,但以他的手打个霍骁还算绰绰有余。
上手就抓住了霍骁扎起的尾,抬就往青年的命踢。
霍骁哪里见过这么刁钻的招式,连忙用去挡,手掌重重卡住了少年的肩,就在此刻,少年另一只脚狠踹过青年站立的,完全扑在青年的上把他往撞,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嘭”——两人都倒在地上,牢房里顿时尘埃四起。
苗苗抢过霍骁拽开的包裹,哭丧着脸说,“我要还给桓君的衣裳被你脏了。”
霍骁仔细瞧着瞧那件正红的礼服,的麒麟绣纹只有太能用。
“你还偷了太的衣裳?”
苗苗嘟起嘴,心虚地说,“没偷,我和他说了的。”
少年想起什么似的又拍了脑袋,“忘记和驿馆说今晚不回去睡了。”
昨天易卓还和他说,若是不回驿馆睡要同提前告知馆主。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要是太今晚过来和他睡觉他又不在,他不就错过了怀宝宝的大好机会?
霍骁锐地捕捉到少年说得驿馆二字,“你和太是什么关系?”
苗苗就算再不懂,也知太是凡间很大的官了。
他坐起叉着腰,“不准再抢我东西,我现在是太的外室!小心我跟太枕风,让他找你麻烦。”
霍骁大笑起来,蹀躞带互相撞击发金玉的声响。
“你知什么是枕风吗?”
苗苗没想到他这么瞧不起人,他怎么不知?他可清楚了!
“睡觉的时候说的话就叫枕风……”
霍骁刚想反驳少年的不自量力,在仔细打量过少年的脸后又把即将说的话收了回去,说不定太也没能抵挡这呢。
没想到看起来假模假样的桓雁之也没能逃过的诱惑,看起来倒像个真人了。
苗苗见霍骁不说话,以为他被自己吓住,对他说,“我没偷你的玉碗,你要是不把我放了,等太知你把我关在牢里,肯定会罚你。”
霍骁冷笑,“我为廷尉,主刑法狱讼,抓你合法合规,你便是告到太那儿去,又能奈我何?”
苗苗:“那你没证据,也不能关着我。”
“原来还有小聪明,”霍骁平复心绪,“听伙计说,你还有个同伙,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赎玉碗?”
苗苗腹诽,他的同伙黄莺现在就在他府上,怎么来赎玉碗?
他被霍骁问得烦了,对他吼,“我没同伙,小玉碗你都送给莺莺了,自然是莺莺的东西,又不是你的东西,小气鬼!两文钱的零都不给,玉碗不见了就发疯一样抓人,送不起就别送!”
霍骁被苗苗这么兜一骂,不但没生气,还和颜悦地对他确认,“你说的莺莺是我家的黄莺鸟?”
苗苗骂完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原来霍骁不知黄莺是妖。
难怪自己问莺莺小将军怎么不给他钱时,莺莺说给鸟银什么……
难怪莺莺每次都要变成鸟再回府……
苗苗在心里哀嚎一声,黄莺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啊,这穿帮了!
他拽着霍骁的胳膊,“玉碗是我偷的,没同伙。”
霍骁轻笑了,就少年这心虚掩饰的模样,就差把莺莺是他的小黄莺写脸上了。
他早就觉得事不对,却一直苦于没有证据,被苗苗这一通骂,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来后再也不去的太白山,一直照顾他却突然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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