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宫记事(H) - 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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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一切结果都已然注定。

    那日的誓言,不过是最终的一个成形的约束和锁链,彻彻底底地,让他承认和意识到,自己已无路可逃。

    於是当熙帝终於再次亲上阵、以火胀又等待了许久的幸他时,乔云飞腾地、庆幸地、仿佛夙愿得偿一般,主动地承,任由官与望主宰著自己,任由那个男人主宰著自己,享受这难得的与肌肤之亲,快地被享用……

    於是当他听到御医们亲的消息,本应惊诧,本应抵抗,本应屈辱,本应反抗乃至自尽,然而却令熙帝和他自己也诧异的,平静著──甚至有那麽一丝丝到安全:这一切,都意味著荣的上升,以及被使用被调教次数的消减;代表著一个宁静、休息、平安的机会;也代表著天呵护与关注的暂时不衰。

    母凭贵,此言不虚。自喜讯确诊之後,乔云飞不止是合的宝贝,简直成为整个後的珍宝了。

    虽然消息并未大肆传,但有心人早已知若妃有喜的讯息。

    天夜夜作陪,小心呵护;无论是坐卧立行,还是饮起居,都力求无微不至、益求。哪怕此刻乔云飞皱一皱眉,李熙也会在第一时间知晓,立刻前来安抚。

    刘昌早已在喜讯之後,痛哭涕地在皇帝面前完地展现了一次忠诚,不失时机地表现自己的莫大功劳,而後竟然乖觉地隐匿於庞然後、不再现在若妃前,又一次凭借著数十年来的艰难升的直觉避免了灭之灾。

    而乔云飞,表现夫的烦躁与不安、任与暴躁的同时,享受著失而复得的溺与呵护,如今的他,早已经来不及想起那如噩梦符号的宦官来──或许也是因为记忆意识地将与刘昌相关的一切掩埋。是的,他无法回忆过去一年的滴滴,哪怕丝毫,便能将他堪堪恢复的安然震得粉碎骨,将他好不容易於暗角落拼凑的灵魂炸得血横飞!

    李熙自然幸福得万里无云。每日里嘘寒问呵护,而若妃也在他来到时收敛了白日里的焦躁与不安,表现得份外的温顺知心。如何能不更多疼?无论是名剑也好、珍玩也好、万书也好、也好,乃至尊荣也好,哪怕若妃不说,只是一个神,甚或没有一丝暗示,都容不得他不不自禁地去预先思好、办好、嘱托好、谋划好……

    天小伏低,却仍然乐在其。原来疼一个人竟然会是这麽的幸福;尤其这个人,与他对等而又完完全全的从属於他、离不开他、意识间讨好著他、害怕著他,又是如此聪慧如此俊如此脆弱如此韧,怎麽容得他不去心怒放?

    於是主之间,看似云淡风轻,借著龙胎这一秘密消息的喜庆祥瑞,有如万事大吉。

    然而凡事总是难圆满。合、正之间甜腻如;反之,後的其他一些地界,却如光照不到的影一般,波涛汹涌。

    54 三月

    永昌十四年 三月十四

    三月烂漫,正是一年好时节。

    御,一个著淡绿常服、青黄百鸟羽斗篷的影,正缓缓踱步其间。隅光正好,披撒在淡雅而又奢华的衣饰之上,仿若淡淡一层光华围拢,远远看去,犹如谪仙。若从正面看去,这男女莫辨的人带著一双黑瞳,在背光之尤如曜石,幽邃,仿若沈淀著什麽既锐利而又温和的力量。

    此人正是期三四月的若妃,乔云飞。

    且说龙胎护佑之,若妃总算过了一段略为面的日。不说各人战战兢兢地小心伺候,便是李熙也是溺非常。

    、玩、巧的赏赐,日日朝後前来探视,对他再无一丝轻辱反而敬之若宾、相守以礼……至於当初所禁药,早已解开;又为他好好养胎,特派了数十个於生养的嬷嬷女过来服侍。恐他幽居合憋闷,更是解了禁令,这才有此刻乔云飞独自一人於御园散心之举。

    然而这表面风光,却不是一个已为仆、被迫顺从的倔傲之人所求的,反而为他带来诸多苦涩。被磨灭的神智与自尊,仿若在这宽松的环境渐渐恢复,而乔云飞也越来越倨傲乖张。焦躁时分,便命人传来昔日刘昌等宦官之,日日观其鞭刑折辱,时而疯笑,时而发怒,而合的玉珍宝,也在一批批碎裂之後销声匿迹,全都换成了更为安全稳妥的致木雕。

    所幸者为大,便是熙帝,也在数次被他冷落之後,予取予求。期难以捺的焦躁浮上之时,便把当初折辱自己的侍们一一传唤,命人当众行刑,或是鞭笞,或是吊刑,或是刀割,一日日换著样儿,仿佛要把一年来所受的屈辱侮毁,慢条斯理地还回去。

    “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啊──!!”

    “啊啊啊──呜呜呜……”

    每每那刻骨的仇敌们泣之时,乔云飞或是疯癫狂笑,或者是沈默不语的冷漠观刑、观著观著,便又一言不发地退回屋,牢牢锁闭上窗棂门,闷声静坐。──他只觉得,那肮脏低贱仿佛随著这一声声门遮挡不住的嘶嚎,钻自己的骨里去。

    然而到底没有拿这些狗命。

    一则,一年的折磨瞬间了结,未免宽待了这些贱鄙的狗们,日日换著样儿一,让那铡悬於其颈项之上,才是正理;二则,那行刑的侍卫们也得了熙帝吩咐,看著凄惨,到底给关键人三分命,这也更让乔云飞自知:今日的一切权力,不过是母凭贵,不过是那罪首的赏赐!

    窗外,到底还是刘昌会嚎:“才们只是奉命行事,求娘娘饶了才们贱命一条吧!”顿时乔云飞只觉整个合都是一沈闷憋闷之气,压抑到无法呼,哪怕将那刑罚移得远了,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於是,他撇胆战心惊的围侍之人,独自去了御园。反正,暗自有人牢牢盯著他这囚牢的禁

    也有那不知好歹浅的妃嫔,自他走的第一日起,便前来挑衅。御,偶遇豔恣意的女,傲气横飞,笑声尖锐如铃:“哟──这位可是哪儿的女,如此不知规矩?见到我还不跪?”

    正因间胀痛、腹蠢蠢的乔云飞,顿时静立著撇嘴笑了。那笑意未眸,又正是背著烂漫光,瞧去无限生冷。

    一旁嬷嬷急了,立时狗助人势:“哪里来的贱婢!见到淑妃娘娘和璇昭媛还不跪行礼!”

    乔云飞笑意更,正待开,忽然一把温低婉的嗓音打断了这剑弩张:“王嬷嬷快别失礼……我瞧这位有些熟,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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