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不懂。”
人类的寿命太短,趁着外公外婆还不算老,她可以往外跑。
以后他们年纪大了,她若是往外跑那就会见一次少一次。留在边的话,虽然她不是一条多孝顺的鱼,可她是外公外婆的小宝贝呀,谁不想天天见着自己的小宝贝?小白果觉得自己还重要的。
再过些年,爸爸妈妈也老了,也到了需要陪伴的年纪。
当然了,不是说在家陪辈就不能去,只是要加个时限,不能一年到不着家,每年最多在外面浪个半年,再回家呆个半年。
唔……光是想想,小白果就觉得未来其实幸福的。
俩人沟通失败,对视一,乔小纯也不再劝了。
“你比我孝顺多了。”
“我爸妈和外公外婆都很好啊,如果他们不好,我就不会惦记,早就跑路了。”
“也对,你家和我家不一样。”
她们在海滩上捡了很多螃蟹和各螺,又背着筐回家吃早饭。
俩人正商量着去海边玩,家里来了个年女人,他们说着小白果听不懂的话,但神都在往乔小纯上瞟,那张嘴说话还特别快。
听不懂况,小白果据自己的社会经验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个媒婆。
她在看乔小纯,里没有恶意,嘴边还挂着笑容,像在夸乔小纯,乔小纯的妈也在笑。
正笑得开心,乔小纯开了,那个年女人脸上的笑容立就落了去,神飘乎了一,再找了个借跑路了。
乔小纯她妈也笑不去了,搂着乔小纯哭着拍大。
等她哭够了,乔小纯就拉着小白果跑了,直到走远了,她才地吐了气。
“太可怕了,我昨天刚回来,今天一大早媒婆就上门了。你知她给我介绍了个什么废吗?活不行,脾气还臭,上一个老婆被他打成重伤不给看大夫,最后死了,家里还有三个娃。这废也结婚?”
小白果满目震惊,“给你介绍这废,她是觉得你只能这人?”
乔小纯无奈叹息,“是她娘家侄。”
“你妈一开始笑得那么开心,她不知况吗?”
“呵,隔村的她能不知?把我当成包袱,急着甩掉呗。我昨天刚回来,她就说我是个老姑娘了,再不找就嫁不去了,还说今天会有媒人上门,让我光放低一,态度要好一。我能不懂她的意思?把我送走了,她就完成任务了。”
以前她是运动员,能为家里争光,现在她回来了,就成了急于甩去的包袱,只要有人提亲,他们就会。
至于她爸,更不是个东西,不提也罢。
“我一也不伤心,我早就看透了。我这些年跟他们相的时间短,本来就没有多少。”对上小白果担忧的目光,乔小纯还嘿嘿一笑,“我刚跟媒婆说了,我期训练落了一伤要期看病吃药,问男方是不是负担得起,就把她吓跑了。”
这个媒婆是个大嘴,她相信今天就会传遍整个村,省了她的后顾之忧。
等她在市里安家,以后回来的时间就更少了,估计就是过节过年来一趟。
小白果竖起大拇指,“冷漠一才好。”
冷漠的人永不伤心。
到了海边,小白果的心又开阔起来了。
她脱了鞋站在石上,“大海,我的家,我回来了!”
再张开双臂扑海里,不过眨间就游了去,乔小纯正打算,又悄悄地把脚收了回来。
第一反应是小白果以前隐藏实力了!
这才是世界冠军的真正实力吗?
她好大的胆,汇集了世界各国运动员的比赛她还敢隐藏实力,就不怕翻船吗?
乔小纯神恍惚地坐在石上,今天受的刺激有大,原以为自己也算厉害了,现在突然发现差距太大了,本没法追。
那些输给她的人,都输得不冤。
小白果在海里畅游,这才是她的江山,村里的河不够她施展,不当鱼的江山了。
游了一会儿,小白果再回,乔小纯变成一个小黑,几乎要看不清了。
又折了回来,乔小纯还傻愣在那里。
小白果冲她挥挥手,“朋友,你怎么不?”
“我……我不了。”乔小纯两发直,跟傻了一样。
“说好的一起玩,你变卦了。”
“你去玩吧,我在这里等你,顺便想事。”
“行吧,我自己去玩了。”
小白果也不求,又回了海里,比起在上林大队生活了十几年的家,还是大海更让她有归属,更有自由的觉。
乔小纯坐在石上等她回来,等小白果再次回来,乔小纯总觉得她的笑容里多了东西,但她看不懂。
“玩够了吗?”
“玩不够。”小白果手一指,“那里有鱼,我去抓两条鱼回来。”
乔小纯:“海里的鱼没那么傻,跟你老家河里的鱼不一样。”
小白果已经潜抓鱼了,才过了十几秒又浮上面了,乔小纯刚想说什么,很快又闭嘴了。
因为她看到小白果怀里抱着一条大石斑。
乔小纯又一次陷沉默。
啊这……是她误会小白果和她老家的河了吗?听小白果说河里的鱼特别好抓,她家每年都能晒几大瓮的河鲜,她一直信以为真,以为河里的鱼多还傻,随随便便就能抓到,可前这一幕告诉她事并不简单。
她伸手抹了把脸,还是太天真了。
“朋友,你在发什么呆?赶把鱼带上去啊。”小白果在里喊她。
“我来了。”乔小纯认命地弯腰接鱼。
刚到她手里,快十斤重的鱼抓在手里沉甸甸的,乔小纯还是太大意了,没想到它这么重,尾一甩就摆脱了她的钳制。
乔小纯瞬间就清醒了,“鱼跑了。”
小白果说:“它跑不掉。”
她又潜到了里,追着这条鱼非得逮住它不可,这是她刚认领的江山,它跑路就是挑衅海上小霸王,让她海上小霸王的颜面往哪里搁?
乔小纯小声说:“是我的错,没有拿稳。”
鱼了海,岂是想追就能追的?她觉得这条鱼是追不回来的。
等了两分钟,小白果又抱着大鱼回来了,还笑弯了眉,“我就说它跑不掉。午吃它,再抓两条当晚饭。”
乔小纯说:“一条就够吃了。”
这么大的石斑,可以卖个几块钱了,一顿吃完也太奢侈了。
引了上一次的教训,这回她抓得很牢,没给它逃跑的机会。
“你要是在海边安家,每天抓鱼就能赚很多钱了,养活自己没问题。”
“我小时候就想过要当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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