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记事(ABO) - 分卷阅读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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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无尽的空蒙。

    说他真心疼也好,说他假慈悲也罢,他是真的觉得,只要迟熙言能像现在这样一直陪在他边,那么就算心里还留有某人的一席之地,他也不是不能包容的。甚至,如果能让迟熙言更开心一,他都可以在这程度,陪着迟熙言一起去欣赏或是喜

    他还记得四年前迟熙言曾在半夜拿着手机钻卫生间里偷偷摸摸地看比赛,还是他将迟熙言叫了来,又陪着迟熙言一同见证了那人的夺冠。而如今,他依旧还是同样的选择。

    迟熙言听闻容珩这话,垂着沉默了片刻。

    若不是容珩主动提及,他都不知今天是决赛了。也不知熠这一次的状态如何,不过容珩既然这样问,那么想来至少是已经顺利晋级了决赛。

    在之前,容珩跟他说想选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时公布他有的喜讯时,他曾有片刻的犹豫。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们公布婚讯的时节,想到了四年一次的运动会。他有一瞬间怕自己这消息会让明熠分了心,可转念他就想起了,他们早就没关系了。而他更没有理由阻止容珩在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分享一件喜讯。

    他不知熠在听到那消息时是否有过丝毫的分心,又是否受到过丝毫的影响。他甚至不知他自己所希望的答案是什么。

    他只知他仍是无比希望看到明熠的胜利的,可他却不敢再看了。

    “不了。”迟熙言抬手抚了抚已经显怀了的肚,迈步离开了容珩的臂弯,兀自朝书房走去,边走着还边对被他留在后的容珩说,“快来帮我整理稿吧,我今天午写了好多呢。”

    容珩不再劝,只暗自叹息一声,又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书房后容珩才知迟熙言那藉其实也所言非虚,他那小书桌上的确搁了一叠写满了字的纸。他一边开着电脑,一边翻了翻那满是添添改改的龙飞凤舞字迹的纸张,看着看着竟不禁笑了来。

    “这字写得,都快飞去了。”容珩冲书房另一边的迟熙言扬了扬手里的纸,笑问,“你自己还能认得你自己写的是什么吗?”

    “联系上文总是能认来的啊。”迟熙言半坐半躺地靠坐在大班椅里,侧坐于书桌旁,右手握着支钢笔,胳膊搭在书桌上摊着的书和白纸上。期已有五六个月,肚也日渐鼓了起来,他怕往常的坐姿会压到孩,因而近来都是以这样的姿势看书写字的。不仅如此,因为期不宜久坐,他还每坐上最多一小时就得起走动走动,所以常常都是刚状态就又得被打断,写得也并不轻松。他抬起对容珩说,“毕竟手速跟不上脑速,不赶来万一忘掉就糟糕了,也不了写得好看不好看了,而且我知你能认识的。”

    “也就我能认识了。”迟熙言的话直说到了容珩的心坎里,他心满意足地开始了自己的秘书工作,又说,“除了我,肯定任谁都没法给你当这专属秘书。”

    “是呢,谢谢容珩哥。”对此,迟熙言也是丝毫不吝于赞赏的,他顺着容珩的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而且这论文的致谢里一定要写上一句:特别谢外容珩太殿,括号兼专属秘书括号,的倾力支持,降贵纡尊,躬刊手掇。”

    背对着迟熙言正在打字的容珩,闻言也发了闷闷的浅淡笑声。他低笑了一阵,看着手边的文稿又开:“你之前不是喜大陆理主义那一派、尤其是斯宾诺莎吗?怎么我看着,你现在写起休谟的怀疑论来,也越来越是持欣赏和认同的态度了?”

    “人也不是自生至死都一成不变的啊。”迟熙言停了笔,垂着眸,抚摸着像是里面装了一尾游来游去的小鱼一样的肚,简略地应着容珩,“其实一直也是两者都喜的。于我而言,可能斯宾诺莎的思想更接近于理想,休谟的思想则更接近现实。现实有时候是残酷、让人难以接受的,但不破不立嘛,先遵从理地接受了,打破了固有的系,认识得到了一步的发展,才有可能寻找到真正的新的方向。”

    迟熙言心不在焉地挲着手的钢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容珩那好心提及的缘故,他今晚总是心思不定地静不心来,甚至在说话间,竟又一次地想起了明熠。

    他与明熠很少聊这些话题,明熠不懂这些,也没多少兴趣。但兴趣上的差异似乎在他们相时也从未影响过他们的,照明熠的话来说就是,自己是不懂什么休谟培柏拉图,可迟熙言还不懂上旋旋侧旋球呢,但这也不妨碍他们相啊。

    其实迟熙言或许也该承认,诚如容珩所言,容珩才是更适合他的人,而明熠与他只有那些虚无缥缈的。他也无从知晓,如果没有被外力行分开,他和明熠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会永远像他们恋时那样,以包容一切差异吗?还是会磕磕绊绊吵吵闹闹,喜冤家似地磨合着共度一生?抑或者在恋的迷狂退去后,所有的差异都暴来,意终究禁不起消磨,和世间其他许多的寻常恋一样,只落得个惨淡收场?

    他不知

    他从未假想过,也不想去假想。

    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了未来,所有的假想,都不过是无法证实的假想而已。而他们,无论好的坏的,都不会有了。

    他只知,他就像是棵沉香树,而与明熠的那段,就是他旁生歧的碍枝节。当那枝节被活生生地从他上砍掉后,虽是不再碍了,伤也终将日渐愈合,可那却都不会是风过无痕的——所有曾有过的与痛都如那树脂一样不能自已地涌溢着集聚着,到底还是凝结成了他生命至密至郁的一块沉香。

    容珩打着字时还注意着时间,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想提醒迟熙言起来走走,而一回,就瞧见迟熙言正低着发着呆。

    “累了就早些休息吧。”容珩起走了过去,蹲在迟熙言脚边。他当迟熙言是惦念着那比赛,却又顾及着他才在这里生生捺着。迟熙言能有这份心他就已然知足了,那他再大度些也无妨。他,“我们回卧室?”

    “不了。”迟熙言回过神来。他听得明白容珩的意思,却不敢领受这份好意。他找着藉,“不累,就是孩在运动呢,被他闹得有不了注意力。”

    怀到达五六个月后胎动也变得频繁起来,尤其是晚间时分,孩总喜在迟熙言的肚里呼噜呼噜地游过来游过去。这些容珩也知的,此时听了这话也不疑有他。

    “他得你疼了?”容珩张地仰着,见迟熙言笑着摇了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问了一次没用的废话。就算真的疼了,他也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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