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不怪你的。”
“要是才懂的多一些,多识字,多能明白些理,多教教小主,这样就好了。”福公公抓着抹布,叹一气:“小主是真的聪明,从前才教小主读书时,小主就学的快,一教就会,老很快就没什么能教的了。要是当初才能多找些书来,小主肯定能让皇后娘娘大吃一惊的!说起来,从前余家就是世代书香,余妃娘娘也是了名的才女,小主定不会差到哪儿去。”
褚沂川将那本书又翻到那一页。
依旧是那串熟悉的文字,可以他如今的学识,还无法读明白。
“不过没关系!”福公公又振奋起来:“小主,您忘了?还有皇上呢!”
“皇上?”
“是啊!”福公公说:“皇上仁慈,都肯让您在行走了,定也愿意给小主请个先生来教。余妃娘娘的父亲就过皇上的太傅。朝那么多大人,不论是谁来,肯定都比老教的好!”
福公公乐呵呵地:“等以后小主学的多了,变得厉害了,还能帮皇上的忙呢!”
褚沂川低看自己手脚上的锁链,却不赞同。至少皇上并无皇嫂那样关心他的,至始至终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
他低声问:“那得等多久呀?”
“寻常人读书,不也得十年八年的?”
“太久了。”
“不久,不久。十年后,小主也还不到三十,正是好时候。”
褚沂川不吭声了。
他心说:那不还是很吗?
……
暮时,日西沉,金黄的余晖洒在屋檐上,趁着最后一光亮还未消失,褚沂川与福公公两人一块儿坐在院里择菜。
炉灶底的木柴噼里啪啦地烧着,蒸腾的着锅盖咣当咣当,白米熟透的香味从隙钻了来,福公公一大,除了饭香之外,还闻到了更更香的味。
只听外面有人敲门:“福公公,你在吗?”
福公公连忙跑去。
“珠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是我们娘娘让我来的。”珠儿对后人说一声:“送去吧。”
人提着盒鱼贯而,将桌布置好,各菜肴也全都摆上桌,鸭鱼一应俱全,满当当摆到了桌沿,大年夜也不过如此。
珠儿:“东西送到了,福公公,那我就走了。”
福公公连忙叫住她:“珠儿姑娘,皇后娘娘让人送来这么多菜?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娘娘心疼你们,特地让人了那么一大桌的菜,就是要你们吃好一些,养好。”珠儿:“我们娘娘还说了,以后你们都不用再开火,每天,每顿,都给你们送过来!”
“这哪行啊!”福公公连忙说:“皇后娘娘已经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这儿什么都不缺,怎么还能让皇后娘娘心这些呢!”
珠儿安说:“娘娘都已经决定好了,那你们就收着吧。娘娘还说了,再过一些时候,还要再请个先生来教你们主。”
“教……教读书啊……”
一听这个,福公公拒绝的话就说不了。
他也是打从心底想要让自己的小主更好一些。
他地送走了储凤的人,回来与小主一块儿坐在桌前,对着满桌这辈都未尝过的致菜肴,一时老泪纵横。
“皇后娘娘可真是个大善人。都说嫂如母,余妃娘娘去的早,皇后娘娘待小主,也不比余妃娘娘差。”福公公慨:“小主日后可一定要好好上,好好报答皇后娘娘。”
“嗯。”褚沂川低低应。
从这日起,沈玉鸾果真每一顿都让人送来菜肴。主仆俩过惯了俭朴日,起初还舍不得敞开肚吃,后来见送的一盘不少,不吃也只能倒泔桶里,这得只好放开了胃。短短一些时日,上就多了不少。
至于请先生教他读书一事,就得等另一个时机了。
沈玉鸾盼了又盼,派去蜀州查探的人总算是回来了,回来的同时,还带回了一个叫余良的人。
余良一京,就得来了许多方的注意,还险些被刺客暗杀在驿站,好在他多年到藏为人机逃过了这一劫,而那封血书也送到了皇帝的桌案上。
关于其复杂,沈玉鸾无心理会,只是听说这件事之后,就拖着脚链去御书房找人。
铁链拖地的声音一响起,不用人传报,褚越和就知是谁来了。
他郁沉的面一滞。这些时日,两人从未有过好脸,更别说沈玉鸾主动找他了。
褚越和扶额:“梁全,朕谁也不见。”
“嗻。”大太监忙不迭跑了去。
褚越和拿起旁边的奏折,提起朱笔,刚扫过半页,又听见铁链拖地声哗哗响起。
他动作一顿,笔尖的红墨滴在奏折上,留一滴墨痕。褚越和“啪”地一合上了奏折。
但人已经哗哗走了来。
“娘娘,皇后娘娘!”梁全慌慌张张地追在旁边,想要伸手阻拦,又被毫不留地推开,想拦本拦不住:“娘娘!皇上如今有公务在忙,这会儿没空见人。”
“没空?”沈玉鸾在殿站定,抬与褚越和对上视线,她微微一扬眉,似笑非笑地:“这不是很有空吗?”
褚越和:“……”
梁全:“这,这……”
褚越和摆摆手,大太监便识相的闭退。他拿起奏折,重新看了起来,也不抬地:“何事?”
沈玉鸾单刀直:“蜀州的人回来了?”
“……回来了。”
“皇上如今肯信我的话了吧?”她抬了抬:“这么大的事,皇上都不让人通报我一声?”
“朝堂之事,与你何?”
“当然与我有很大的关系了。”沈玉鸾斜了旁边的太监一,梁全连忙给她搬了一把椅,而后撵着御书房里的闲杂人等一起去。
沈玉鸾施施然坐,抚平衣角的褶皱,气定神闲地:“从人去蜀州的时候起,整个后里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臣女倒是不介意这些,在旁人,惹怒了皇上的也是大,皇上不介意就好。只是人回来了,皇上知确有其事,也是该好好补偿大吧?”
“虽然蜀州确有余良其人,可当年事实究竟如何,还不是你说了算。”褚越和冷笑:“朕愿意松重查当年的案,可时隔那么多年,重新查起来会有多麻烦,更何况,也还不知如何,若是查到最后,还是余家的罪责,你和你保来的罪妃之,照旧是死路一条。”
沈玉鸾不置可否。
“皇上定会明察秋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褚越和:“自然如此。”
“不过能找到余良此人,就代表事有转机。”沈玉鸾轻咳一声,动了动脚,衣裙底的锁链也哗啦啦的响:“皇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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