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陆承远还想再说什么,祁殊懒得理会他,一偏,越过陆承远肩问顾寒江:“师尊,我可以留在这儿吗?”
顾寒江品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放茶盏,抬朝祁殊看去。
祁殊这衣服的确很好看,衬得肤极白,形消瘦,腰窄而不薄,从上至,都恰到好。
就连那脸上的笑意,都妥帖得挑不病。
顾寒江收回目光:“……随你。”
祁殊笑得更加得意,朝陆承远一扬眉:“听见了吗,让你别我。再多闲事,当心大师兄揍你。”
陆承远气得现在就想和他打一架。
可他没得逞,因为凌霄仙尊忽然起走了过来。
他在祁殊面前站定,仔仔细细打量他片刻,低声问:“可还有不适?”
“啊?”祁殊歪了歪,“弟没事啊。昨晚好像是喝得有多,回房倒就睡,但一觉醒来已经完全没事了,多谢师尊关心。”
“你……”
顾寒江言又止:“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昨晚?”祁殊一困惑的神,“昨晚……怎么了吗?”
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后退半步,单膝落地:“昨晚弟是喝多了,如果了什么冒犯师尊的事,还望师尊恕罪!”
顾寒江:“……”
祁殊把惶恐装得有模有样,连带着陆承远也张起来,还当他真的了什么大逆不的事,连忙跪地替他求饶。
就连知府也在旁帮着说好话。
顾寒江:“…………”
要说冒犯,昨晚的确是祁殊借着酒劲冒犯他,可这事,怎么可能当众说来。祁殊这一跪,反倒把场面闹得……
憋屈又没地方说理。
“起来。”顾寒江声音比往常更冷,“你没有冒犯于我。”
听自家师尊大概是被气得不轻,祁殊险些都压不住嘴角的弧度。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应了声“是”,方才起。
陵城距离雾影山有千里之遥,御剑也要上半天时间。顾寒江和陆承远没再耽搁,便要告辞离开。
祁殊送他们到门外。
“你真不走?”临走前,陆承远还问。
“不走。”祁殊懒洋洋,“你问好几遍了,怎么,是舍不得我吗?留来陪我呀。”
他最后这句话说得极重,说着,还朝顾寒江上瞥了一。
可后者只是静立在旁,像是没听到似的,一言不发。
祁殊撇了撇嘴,开始赶人:“快走快走,就是因为你御剑慢,害得我师尊不得不等你。还不赶赶路,磨蹭什么。”
陆承远自然不敢叫凌霄仙尊等他,遂不再耽搁。府邸门前两剑影一闪而过,飞向天际。
祁殊凝望着那两剑影消失在视野,方才收回目光。
刚一转,却被个团抱住了。
是知府家那位小公。
岳云清抱着祁殊的大,仰看向天边,两只睛瞪得大大的:“师父师父,那个我也能学吗?”
指的自然是御剑术了。
祁殊:“御剑术是昆仑独门绝学,教不了你。不过,教你短暂腾空倒是可以,想不想学?”
“想!”岳云清放开他,有模有样地朝祁殊作揖,“多谢师父!”
祁殊被他这动作逗笑,摆手:“你别喊我师父,我师尊还没允许我收徒呢,叫哥哥吧。”
“是,祁殊哥哥!”
祁殊弯腰把团抱起来,转往府邸里走:“走,回去练功,让哥哥看看你修行骨如何。”
岳云清抱住他的脖,又问:“可是祁殊哥哥不回去,哥哥的师父不会生气吗?”
“不会。”祁殊,“他从不生我的气。而且……”
“而且什么?”
祁殊想了想,问:“你读过书吗?”
“爹爹教过一。”
“那祁殊哥哥今天也教你个词。”祁殊笑起来,往天边顾寒江离开的方向看了一,轻声,“叫……擒故纵。”
顾寒江一走就去了七八日。
这些天,祁殊依照承诺教知府家的小少爷一些浅薄仙术,顺便在陵城蹭吃蹭喝。小少爷年纪虽小,但骨不错,三日便能隔空使品小幅度移动,七日便会短暂腾空。
祁殊原本只是找个由留在山,这倒真有些想引他师门的念。
不过他暂时还没心考虑这些。
他自己的事还没料理清楚呢。
这几日,祁殊一有空就坐在院里,神望向或晴空万里,或云密布的天际,再悠悠叹一气。
那个人怎么就当真一去不回了呢,该不会玩脱了吧?
原先不知师尊的心思,祁殊才隐瞒,丝毫不敢胡来。可现在,既然已经确定师尊对他并非无意,祁殊也不甘心坐以待毙。
何况,连着被师尊两次拒绝,祁殊心里憋着气,打定主意要和他闹一闹。
这才有了那日装醉和第二天的分扬镳。
他在等。
等他师尊想清楚,等师尊定决心,等师尊回来找他。
可是……
“不会真生气了吧?”祁殊撵着一不知从哪里摘来的草叶,小声嘟囔。
“祁殊哥哥!”
岳云清的喊声隔了几院,准确无误地传到祁殊耳。
这几日相来,祁殊已经成了除父母之外,这府他最喜的人:“祁殊哥哥你在哪儿?!”
祁殊懒洋洋:“在后院。”
他的回答被术法传递到岳云清耳,片刻后,便看见这位小少爷哒哒跑过来。
祁殊没骨似的躺在躺椅上,被岳云清抓住衣袖:“祁殊哥哥,晚上城里有庙会,还有灯可以看,我们一起去玩儿吧?”
“庙会?”
祁殊山这几年,人见了不少,妖也除了不少,但庙会还真没去逛过。
他想了想,:“好。”
陵城的庙会每月举办一次,庙会当日,宵禁推后两个时辰,可以一直玩到午夜。
祁殊被岳云清牵着手走在街上,目皆是琳琅满目的灯,奋力吆喝的小贩,以及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
人拥挤,烟火人间。
全是昆仑山上看不见的景。
比起昆仑,祁殊其实更喜凡间的生活。
他仙门时间不,可就是那几年的清修,已经让他觉得乏味极了。他无法想象数百年如一日,要怎么过来。
相反,凡人寿数短暂,却活得更加鲜活,更加烈。
“祁殊哥哥,吃这个,这个很好吃的!”
岳云清从小在陵城里大,对这庙会熟悉得不得了,拉着祁殊钻人群,一会儿让他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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