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些,顾寒江忽然一阵气息翻涌。他微低,开始剧烈咳嗽。
那咳嗽一声比一声重,顾寒江只来得及在窗外撑开一隔音屏障,便彻底遏制不住,肩背都塌去。
他用衣袖掩,一只苍白消瘦的手攀着窗,手背青暴起,随着轻微颤抖。
三年前的那个吻,祁殊已经全然忘记,可顾寒江还记得。
不仅记得,还夜夜梦,萦绕不去,最终酿成心。
终究是自恶果。
颤抖的渐渐平复来,顾寒江直起,素白的衣袖上染了些许血。他边也留着一鲜红,这让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生气。
他抬手,收了笼罩在屋外的屏障。
夜里的百丈峰依旧寂静无声,远卧房的烛灯也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还想帮我。”顾寒江苦笑一声,轻轻,“心便因你而起,要如何帮?”
被自家师尊拒绝后,祁殊着实伤心了好些天,也自省了好些天。
反省来,他觉得还是师尊包袱太重,而且这么多年没见,师尊其实并不算了解他,因此,没那么快信任他也是正常。
但不必着急。
他在民间历练时见过那些年轻公追求心上人,讲究的就是循序渐,太过冒反倒会吓到对方。
想通这一,祁殊便没再求。
追人嘛,虽然因为对象是凌霄仙尊难度提了些,但万变不离其宗。
总要一试。
五日后便是掌门接仪式,凌霄仙尊在仪式上正式将首座之位传给清澜仙尊。师门上对这决定自然议论纷纷,往日和祁殊关系好的师兄弟们都来缠着他打听消息。
“都说了不知,再问把你扔去。”
祁殊这会儿正在后厨忙碌,被问得烦了,没好气:“这么好奇你怎么不去问你家师尊?”
“掌门师尊哪儿知这些。”魏璟跟虫似的跟在他后,喋喋不休,“祁师兄,是你说要我们帮忙,我们才特意过来的。你就不能给我们透透?”
“就是。”莫柒也,“祁师兄,上次我还帮你背了锅,看在这儿份上,你得满足一师弟的好奇心吧?”
魏璟好奇:“背了什么锅?”
莫柒:“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仙尊是不是真的要飞升了?”
照派弟的猜测,凌霄仙尊闭关多年,肯定修为大成。
现在一关就把首座之位传了,多半是要专心准备渡劫飞升,不能再过问凡尘俗世了。
听了这话,祁殊心底有不是滋味。
如果师尊不是受到炉鼎之影响,现在多半就是如此吧。
他心苦涩,却没说什么,转移话题:“有这闲工夫来试试我新熬的药粥,这次没熬糊也没熬,肯定好吃。”
方才还贴得一个赛一个的俩人不约而同往后一退。
魏璟望了望天:“那什么,我功课还没完,得先回去了。”
莫柒摸摸鼻:“忽然想起我经阁里的书也没整理完,告辞。”
两人说着就想跑,被祁殊一手一个,拎住了后领。
祁殊似笑非笑:“来都来了,一人喝一碗再走,帮我尝尝味,嗯?”
……
等祁殊端着自己重了无数遍的成品药粥回到百丈峰时,已经是日暮时分。
据他在民间见过的经验,抓住一个人,首先得抓住他的胃。虽然凌霄仙尊很多年前就已经辟谷,但他最近脸始终不好,就该吃滋补。
祁殊端着药粥来到师尊房门前,正想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听着像是清澜仙尊的声音。
掌门之位刚刚移,有许多事还需要商量,这些时日清澜仙尊来找顾寒江的频率不低。
祁殊正想退到院里等待,却听门传来话音:“来吧。”
是顾寒江。
祁殊轻轻了声“是”,推门走去。
两位仙尊坐在屋,神都有严肃。祁殊将药粥端上桌,才朝二人行礼:“弟见过掌门,见过师尊。”
“起来吧。”清澜仙尊乐呵呵,“小阿殊都会厨了?我记得以前你总缠着顾师兄,让他给你开小灶,可让顾师兄愁了好一阵。”
顾寒江:“清澜。”
“哎呀师兄,这有什么说不得的。”清澜仙尊,“你之前把后厨炸了好几次,还都是我善后的呢。”
祁殊:“噗。”
顾寒江抬看过来,祁殊连忙收敛了笑意。
顾寒江厨艺的确不怎么样,祁殊之前就知了,不过为了给他饭把后厨炸了,这也太……可了。
祁殊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离开后厨之后剩的一片狼藉,和被炸掉也差不到哪儿去。
顾寒江被人当着小徒弟面揭短,掩饰地低抿了茶:“还是说正事吧。”
祁殊问:“什么正事?”
平日里顾寒江和清澜仙尊商议派事务,从不让祁殊旁听。这次既然叫他来,多半是与他有关了。
清澜仙尊收了那副调笑的模样,正:“阿殊,有件事要告诉你。”
“……你还记不记得半月前你在雾影山诛杀的那条蛟妖?”
祁殊没料到他会提这事,:“弟记得。”
清澜:“你确定你已经将其诛杀?”
祁殊一怔。
这话的意思是……
祁殊:“它没死?”
“不知。”清澜仙尊悠悠叹了气,“只是这半个月来,那附近好几个县城接连有女失踪,官府全无绪,百姓人心惶惶。”
祁殊问:“掌门认为,是那蛟妖的?”
清澜:“有此猜测。”
祁殊眉微微蹙起,没答话。
如果当真是那蛟妖的,那雾影山附近百姓受害,他便责无旁贷了。
清澜宽:“当初好些门派遣弟去除妖都无功而返,听他们说那蛟妖极其擅致幻之术,可以控制人心。若真是叫它趁机跑了,也不是你的责任,你别放在心上。”
“掌门说笑了。”祁殊,“弟明日便启程前往雾影山,是与不是,查一查便知。那畜生若真在我手上跑了,我再斩他一次就是。”
清澜一丝赞赏的神:“顾师兄,我就说阿殊会答应,你还不想让我告诉他。”
顾寒江:“……”
祁殊只觉得自家师尊的脸愈发森寒,忙安抚:“师尊不必担心,弟只是去看一看,很快就会回来。”
他当然舍不得自家师尊。
可那边是妖邪为祸,人命关天,哪怕与他毫无关系,他也不能不。
“就是。”昆仑新首座非但没意识到现在的景,还在火上浇油,“小阿殊大了,是个有担当的好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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