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大,可丫,我来给你们送些东西。”
容可回一看,来的不是忠直,而是提着竹篮的里正家大郎赵宝。
赵宝提竹篮,篮里的东西,是十几枚和一小坛咸菜:“家里也拿不什么好东西,大娘不要嫌弃。”
容母当然不收,连连摆手。
赵宝直接把竹篮给他们提到厨房里去了,他人大的,一步迈去比她们跨几步也还要快。放完来,才说:
“你们别推辞,这是我爹特意让我送来给可丫的。他说可丫愿意把分辨香菇的法教给大家,虽然你不图什么,可他作为一村之,理应代表大家送你些东西。”
他说得诚恳也决,一副绝不把竹篮提回去的架势。
容可皱眉:“那算什么,香菇大家都没采上呢。”
赵宝摆摆手:“可丫你千万别这么说,香菇不是说还能再吗,你这法可是值钱的,可你一都不贪,愿意拿来给大家。和你这个比,我们拿来的东西才不算什么。就着还好些,所以你千万别推。”
容可也觉得他诚心一片,不再推辞:“那我这香成了,给你们送去些。要我说,赵大哥你送来那坛咸菜才是好东西呢,我正想吃这一。”
赵宝被这样一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你喜就好。这香是什么东西,好么,我给你搭把手吧……”
容母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盆前面蹲着的两人。
在她看来,赵宝可是全福安村最好的男儿了。里正到四十才得了这个大儿,赵宝如今二十,生了一副有力气的架势,品又好,回回驾车不计代价地送乡亲,见到抬重的还帮忙扛上扛,是个好心人。而且家里也不错,爹是里正就不说了,他还有个弟弟,也在县里书院读书,虽然听说不如容大儿,但好歹是个识字的读书人。
若是可儿能嫁给他,将来一定是村里最幸福的……
容母光是想到这些,心里就滋滋的,拉着大就去厨房里,想给他们两人留独的机会。
于是忠直喂完猪一回来,见到院就是这一幕——他们家小娘正笑脸盈盈地看着赵宝挂香。
他原地僵住。
还喂什么猪呢,他家灵灵的小娘都要被猪给拱了。
忠直的神一犀利起来,冲去就把挂着香的杆一抢了过来。他这一动作,把容可和赵宝都吓住了。
容可懵懵地看过来,问:“你嘛呢?”
忠直顿了顿,握了杆,面上焦急冲赵宝说:“赵大郎,村里到找你帮忙呢,你快去瞧瞧吧!”
“什么事啊?”赵宝问。
忠直到还不是撒谎,他真在路上听见了,答:“田老爹背着田大从城里回来,两人跌沟里了,爬不起来。正着急,喊你去搭把手呢!”
赵宝一听,就跑去了。
忠直见他跑院门,翘了翘嘴角,站到,把香给挂起来了。这还不算完,来还对容可说:“小娘,以后有这些爬踩低的事,你就吩咐我,不用找那外人。赵宝得五大三的,怎么得上你。先国公夫人要是泉有知,肯定心里难过……”
容可见他说得越来越离谱,忙说:“打住啊打住,赵大哥只是来帮忙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忠直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确定自家小娘好像真的没有开窍、动凡心,但还是不放心,又问:“那你嘛笑得这么开心?”
容可一指排排挂着、迎风晃动的香:“你看见这么多香,不开心呐。而且赵大哥刚刚还送来咸菜了,我们午可以个梅菜扣吃,梅菜咸甜、扣烂,是绝啊,你不吃?”
忠直溜了一:“我吃。”
第20章 梅菜扣和京城 王爷,安州来信了。……
午后太的光消退之后,容母就回到了卧房里,一边补衣裳一边休息,不一会夕的余光彻底消失,而与此同时厨房也传来了诱人的香味。
容母拈着针笑起来,她知容可今晚一定又了好吃的。
“容娘,快来呀,今晚我们吃梅菜扣!”忠直端着一盆白米饭从容母边路过,眉飞舞地招呼着。
容母晓得梅菜是什么,福安村里家家都常用这个晒咸菜,充作冬日的菜蔬。这东西咸得齁人,吃一够一整块饼了。但她却不晓得梅菜扣是什么,从来没人过,家家若是吃就是过节了,哪里会拿咸菜来糟蹋呢。白米饭也是一年难得吃上一回的东西。
“今天发生什么好事了么?又又蒸白米饭的?”容母走去问容可。
“吃梅菜扣就是得白米饭的!”容可正在指导大扣,极快地回答了一句。
说完她又回看着大:“慢慢,到桌边来,着盘倒过来。”
容可让大放在桌上的是一个刚从锅里端来的瓷斗碗,上面盖着一个盘,里面装着就是新鲜炉的梅菜扣。她让大着盘,将斗碗里的梅菜和复扣在盘。
大听这话,无铁手上一翻,盘摆到了桌上,上面盛着的是酱红油亮、瘦相间的扣和浸透了、泽金黄的梅菜。而随着盘碗分离,原先被密封在其的、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
容可拉着容母让她坐,亲手给她盛了一碗米饭,放上一块扣和梅菜。再递上筷,骄傲地偏笑了一:“阿娘,你尝尝就知了,这可不是浪费,绝对值得!”
其实不用尝,这醇香就证明了一切。容母从开始吃第一,就再也没有问为什么要蒸白米饭这样的话,一接着一地吃。
旁边坐着的忠直吃饭就比较多话,一边猛地扒饭,一边不间断地彩虹:“好家伙,小娘这扣也太好吃了,又又香,比红烧还好吃!更绝的是这梅菜,先前从坛里取来的时候我尝了一小块,更打死了卖盐的一样!可现在了的甜,咸得刚刚好!”
他一个人说还不尽兴,望了望大,问:“你说,我讲得对不对?是不是绝了!”
大埋在海碗里吃,没空搭理他。
忠直又问容母:“容娘,你说呢?”
容母放碗筷,正要附和称赞,却急急捂住嘴,忍不住咳嗽起来。容可皱起柳眉,探过去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气,说:“这天气越发冷了,阿娘的咳疾又有些严重起来。我看,过两日再一城里去找大夫瞧瞧才好。”
容母摆摆手,磕了好几声终于顺过气来:“不用,这药还剩六副呢,再多熬几次,能撑上半个月。我这老病是治不好的,看了也是那样,何必多浪费钱。”
“说了不许你一副药来回煎了,药都没了!”容可语气决:“这药吃完,恰好我把香给熏了,我们就城去!”
容母说不过她,最后还是应了。忠直在旁边话:“小娘,那让我赶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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