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这株山参足有一掌,若是换银钱也是好大的一笔。大救了自己,容可心甘愿与他分享。
没想到大张就否认了:“不记得!”
说着还皱了皱那块大红胎记,促她离开:“快走,别在我家待着,把你那些……那些菇全带走。”
容可有些沮丧地叹了一气,但也只好收拾起满地的香菇,走前对大说:“无论如何,你救了我的命,我一定报恩。你不喜这香菇,将来我换别的送你。你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也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尽力而为。”
大不回答,只背了手往去。
见她如此,容可说完就径直背着背篓山回去了。
她回家的时候已近黄昏,容母醒来许久,见她不在家,正急得满院打转,泪都不知淌了几回。一见她院,就奔了上去,哭着问:“你这丫!都去了哪里?”
“阿娘,莫生气。你瞧这是什么?”容可转过来,给她展示了一自己的满满当当的背篓。
“傻儿,这都是有毒的东西,吃不得!你装回来什么?”容母同其他人一般,都把这香菇当有毒的东西。
容可不着急解释,她把容母扶回房坐:“阿娘,你且去床上歇息等着,我这边厨去将它煮了。保证肯定没有毒,而且又鲜又好喝。”
说完,她就转去了厨房,决定从容家开始,用实际来证明香菇的可用。
环顾四周,家实在是太穷了。能卖钱的全都买完了,厨房灶上空空,连个铁锅也没有。容可无奈,只好找了那只家唯一的瓦罐,里面装着反复熬煮、煮到发白的药材。她将这些倒到一旁去,打来反复清洗了几遍,确认没有草药味之后盛上清,将瓦罐吊在了灶上。
接着她从背篓里挑拣品貌上佳的香菇放起来,这些是她打算想法买了换钱的。剩那些有些残缺的香菇,一一洗净,倒灶上正的瓦罐。
这些香菇与后世她吃过的都截然不同,是真正的纯天然生的野生冬菇。未煮就有一鲜香,了沸,再撒上一盐,香菇蕴藏积蓄了一整年的香气全都被激发来,勾人的鲜香顿时充盈了整个厨房,顺着门飘到卧室去。
床上的容母都被勾了来,她扶着门,难以置信地问:“可丫,这东西这样香?这么香,真的没毒吗?”
容可看着火,嘴角上挂着小得意,:“您擎等着吧!”
大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容家门的。
她才到篱笆院门,就闻到里面飘来一扑鼻的鲜香。耸了耸鼻,她推门往里走,寻着香味来到厨房,见容可蹲在灶前看着一只瓦罐,那瓦罐盖正不断被冒的汤开,而勾人的香气就是从这里散发来的。
看着面前的景,闻着这香味,她想起先前在山上这丫说的香菇炖,“浸染香菇的鲜香,香菇的菌又饱浸了醇厚的汤”。
看来,这丫真不是在说大话。
大走上前,将手上一直提着的山啪地一放在了灶台上。
蹲坐在灶前的容可抖了两抖,她先是看着面前这只的山,睛刷地就亮了,前的不再是生着七彩锦的山,而已经是一锅多的了。
泪不争气地从嘴角了。
容可咽了咽唾沫,抬看向大,她大刀阔斧在对面坐了来,:“你那个香菇炖,一起吃。”
“好嘞!”
容可利落脆地答应了一声,起袖就站起来,一手起菜刀,一手拎里山就往院里去收拾了。大见她瘦瘦弱弱的小板,还有些不放心地投去神。
主要还是担心她的。
不过容可虽然瘦弱,收拾起来却有两把刷,没多少功夫,她就提着一菜板切块洗净的块回来了。因为家厨缺,她还又绕去从李大娘家接了一只锅回来。
大见她摇摇晃晃地搬回来一只铁锅,焦急又担心,无可奈何地叹了气,赶上前几步把锅抢来架到灶上。她满脸写着不信任,问容可:“你这究竟能不能炖?”
“能!我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你等着瞧好吧!”容可却是信心百倍。
说话间,容可已经将锅烧,注冷,焯好了重新捞起来沥。
大瞧见她熟练的手法,闻了闻,有了几分安心,接话问:“什么东风?”
“东风在这!”
容可亮了手从李大娘那一并借来的半块姜,横刀将山姜拍裂。
此时锅烧,她丢两块事先割的油,然后一扬手,将这拍裂的山姜扔油锅。油顿时激发了山姜的香气,接着她又倒焯过的,在油锅快速煸炒了几,的香气顿时就从锅腾起。
厨房,大不再发问,只有沉默和吞咽声。
容可手脚利落,她盛,将其全数装煮着香菇的瓦罐。大火再次煮沸以后,盖上瓦罐,两柴火,换成小火继续炖煮。火苗不断着瓦罐底,香混着香菇奇异的香味不断散。
大忍不住问:“还要多久能吃?”
容可一开始还答“半个时辰”,问到后来,就祭了万用的答案——“快了”。
“快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她终于起,在大和容母亮闪闪的神,将瓦罐移开火,揭开了盖。
盖一揭,的荤香和香菇的素香扑面而来,勾得屋三人馋虫大动。容可先给大装了满满一碗——汤金黄稠,,饱满厚的香菇表面裹着一层晶莹的薄油脂。
大端着碗、举着筷,一时看来看去,竟不知从哪里先筷。最后还是先吃了一块,过冬的山最是,又被炖得很烂,一咬去鲜不柴,还带着一奇异的咸鲜香味。这香味令她暂且放其他的,咬了一块香菇。
第一咬去,大的睛就亮了。这香菇质厚,吃起来比起还要,又饱浸了鲜香郁的汤,真是比起还要味。她一块接着一块,很快就扫光了碗的香菇。
比起和香菇,容可先选择喝汤。
腾腾的汤一肚,就将因为饥饿皱成一团的胃袋熨帖开来,像浑上都被缓和地冲刷过,整个人都松弛了来。
她享受地眯起睛,慢悠悠地一小接着一小地喝着汤。但边的大已经风卷残云一般地吃完了半罐香菇和,盛了三大碗以后,她将吃净的碗再桌上一扣,往腰间一淘,在桌上放了个布小包裹,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起往院门去。
“诶,就走了?你等等,打包一些香菇带走。”容可一边留她,一边打开了那个布包裹——里面包着的竟然就是她先前苦苦寻觅的那只野山参!
她抓起山参追去:“等等!大你等等!这山参、这山参还照先前说得,我们买了,一人一半?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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