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这么说，要这么算，你还帮我报了仇，等于救了我跟诗晴两条命呢。”
杜晚晚抿嘴，轻轻的笑声从电话里传
来，算是把这个话题扯过了。
一笑之后，杜晚晚的声音立刻便得正经：“易大哥，但你现在还是要以《胡姬传》剧组为先。”
“我明白的。”易渐台应着，“我本来也是有些事
要跟你商量。”
杜晚晚也正有此意，既然电话都打过来了，那就别等
次。两人迅速对接事务，杜晚晚将装
的后续布置都一一
代了，免得易渐台遇到状况不好
理。易渐台也说了些他在《胡姬传》剧组上的建议，彼此换意见、商量、纠正。
郗伊淼跟于崇想的不错，杜晚晚确实非常看重《胡姬传》。不仅系统给《胡姬传》剧本标的等级是SR，更因为这是她亲自着手的第一个项目，成败关系着她在
嘉投资的地位。
嘉文娱集团的事纷杂，《胡姬传》剧本抄袭的事虽然解决了，但后续还有许多工作要理。稍微错，就会前功尽弃，杜晚晚不得不小心谨慎，叮嘱得多了。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等杜晚晚挂了电话，才发现裴星遥
了什么，也才想到，两人刚刚的对话。
他越是
贴周到、尽职尽责，杜晚晚越是愧疚后悔。
看看她刚刚办的都是什么事，他明明只是想工作而已啊！
“裴……”
“大小
！”裴星遥生平第一次打断她的话，因为
绷
到了极限，连他的声音也是生
的。“你厌恶我了？”
厌恶这个词用得太微妙了。
杜晚晚忽然察觉一丝异样，她皱了皱眉，斟酌了一说辞，才开
：“裴助理，我觉得，你在我边工作，会令你非常为难。”
裴星遥颔收，垂在侧的手已经握得生疼，他已经心如刀割，神魂狂
。三辈
加起来，无论是一柄什么也不了、
受不到的破剑，还是一个懵懂莽撞的
小，甚至是一介游魂。无论多么艰难的境，无论她
里有没有他，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离开她。
没想到这辈离她最近之后，反而被她撵走了。
“为什么？”裴星遥几乎是从牙
里挤了这几个字，难以掩饰其
的惊惶。“我哪里错了？”
不
是哪里错了，他也都可以改的！
难
……难是……
裴星遥的心
先是一顿，而后狠狠地往坠落。他几乎用了三辈加起来最大的勇气，才得以问。
“你……你……发现了？”
他问得
糊不清，但杜晚晚安静了片刻，
了。
裴星遥的脑袋嗡地响了一，瞬间手脚冰凉一片，整个人都失去了语言跟思考的能力。
他甚至问不一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
他的脑里只有一个念：他完了。
她从前就
得好看，有些不的男人，总是会言调戏她，或者追求她。她在这世上，第一喜
的是钱，最讨厌的，就是男人的喜。
在这一瞬间，裴星遥竟不讲理地怨恨起上天来。为什么让他投胎成一个男人？如果他是个女
，就绝对不会有这
难题。
杜晚晚对女，是那么地温柔包容。
千万个念都浮在脑，裴星遥
尖发麻发苦，正要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主动离职。谁知就在这时，杜晚晚忽然开了。
她就像听到了他脑里一万个念，说：“我怎么发现的，你不用，总之，我的确是知了。我这个状况跟工作
度，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朝九晚五、坐在办公桌前就能完成的，还需要随我行……”
裴星遥张了张嘴，不等他声，杜晚晚便抬手打止住了他的话：“你听我说完。”
他只好闭嘴，沉默地听她给自己判刑。
“我并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裴助理，在理贺宇酒店的事时，你的能力已经极致淋漓地展示来了。我相信你的能力。说实话，我边也没有比你更优秀、更适合当助理的人……”
“那就让我留！”裴星遥忍不住低喊，“让我留吧！”
杜晚晚被他话里的恳求怔住了：“你……裴助理，你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我可以安排你去嘉在外地的公司，保证你的薪
待遇不会比现在低……”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裴星遥又一次在她面前控制不住脾气，语调发急。
杜晚晚暗自叹了气。
这么拐弯抹角、婆婆妈妈确实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她对敌人向来是秋风扫落叶般残酷，能一剑完事绝不说两句话。
可问题是，裴星遥不是敌人，他是个品行优良的人才，这样的好人，杜晚晚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呵护。
“你不是因为薪才想留？”她试探地问。
“当然不是！”裴星遥断然否决。
真正的原因，还要他说吗？
“如果你不是为了钱留，那么这个职位对你来说，实在太残忍了。”杜晚晚抬看着他，一片清澈，叫人清楚地看到她底的担心和愧疚。
“工作，我们会有非常多的独时间，像今天这样抱着我上上的事还会很多。甚至，以后我们会一同差。这对你来说，难不是一折磨吗？”
裴星遥反问：“那么你呢？”
杜晚晚坦然一笑：“我么，除了德负罪，没别的困扰。”
“你知我……”裴星遥怎么都说不那句话，只能顿一，改了。“我是什么样的人，还放我在边，不怕我对你什么吗？”
“哈……”杜晚晚不禁笑了。
她没有回话，但那笑里的意思很明白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目光？
我选的人，能力、品都不会错。
她对他的人品无比信任，确信不什么况，不他多么喜，他都不可能迫她、伤害她的事。正是因为对他信任，相信他不会因为心的
望，就
犯法律，所以更清楚，他会被相的真心和渴望折磨。
裴星遥明白了。
意思就是，对她来说，他并不是被划分在郗伊淼那类对她意图不轨的男里，也不在温柔可亲的女阵营。他对她来说，是个友善阵营的第三。
她不排斥他，但她也没办法回应他。她觉得，无法回应但又给他越来越多的相时间，越来越多的肢接，实在太不德了。
字句像是浮在半空，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了。
杜晚晚的确是这么想的。
吊着他，利用他，但又不给他回应，甚至标榜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是你自己甘心被我利用的。
卧槽，简直就是个渣女，她不能这样。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都想过了。”裴星遥冷不防开。
杜晚晚注意到他的用词：早就？
“对，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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