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残醉寻(H)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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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境界。

    就像此刻的顾棠,练得忘我,亦让驻足观看的人,也走了那境界。

    一人舞,一人看,却同在一样的境界里,仿佛另辟了一个世界,世界里唯有他们二人。时间似乎也变得缓了,静静地、慢慢地泻……

    序逆后他一心求死,想用鲜血洗清罪孽、用死亡逃避不能说。然而求死的心却被固执的孩给抹去,他用自己的命要挟,说了让自己不能不活去的一句。

    「你若死了,我也不独活。爹爹是我一个人的,你在哪我也在哪,绝对、绝对不要再跟你分开,就算是死,也要跟你死在一块。」

    大夫说了,只要他的手再稍偏一,断了血脉的人便再也无法救回。

    是顾棠的执念太过烈,烈得连阎王爷都不敢将他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去?或者这才是天意,要他用余生补偿他苦命的孩

    都说一个人只要经历过生死关,许多想法都会改变。睁后,他想通许多,也看开许多。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浑散发杀意与哀痛的顾棠便将他抱在怀

    肩的衣襟被不停落的泪,呜噎啜泣的孩尽他的委屈。

    「你如果再敢离开我,我会恨你一辈,再也、再也不会原谅你。」

    孩气的话惹得顾逢霖忍不住勾起微笑,亲吻儿的发,像小时候一样言哄着:「爹不会再离开你了,再也不离开了。」

    隔日,他着未完全痊愈的伤直奔皇大殿,顾棠提供给他杀手追魂和张德「易」的记录成了联结所有犯行的铁证。大殿上他言词凿凿直指张德心怀谋逆,并上奏朝廷所有关于他这些年来营私舞弊以及与王族人勾结的证据。

    铁证如山,罪无可恕,帝王见此名册大大震惊,当廷便命侍卫把张德与其同党打死牢,各个牵涉其的地方官吏全数充边疆,到死不得归乡。

    惊动天的案迅速地传遍每个角落,就连山里辟一亩小田营生的老农也都在短短两个月后听闻这项消息。

    朝野大开科举重启新人,把名册上所有害苦百姓们的贪官污吏一次清除,老百姓们呼万岁称颂不已,对于帮他们除去恶霸的顾逢霖更是满怀激。

    死牢里,就在张德被皇帝亲死牢的第一百个夜晚,看守森严的死牢却传来张德惨死牢里的消息。张德死得凄惨,全逾千,肤被一片片剐离,就连验尸的老仵作也忍不住转呕吐。

    看守死牢的人没有被打昏迷倒的迹象,然而他们谁也没听到半惨烈呼救的声音,更没有察觉牢里有什么异状。

    没有人知凶手是如何潜死牢、没有人知他是如何死张德却无半声响、更没有人知凶手究竟是什么人。

    只从老仵作的嘴里听闻,张德在最后一片肤被剐落之前,都还是活着的。听到这番话的人,全都忍不住转呕吐。

    就在张德死后的早晨,在他被打死牢后第一百零一个早晨,顾逢霖坐在大厅里,从前一天夜里他就守在这里等一个人。

    大厅前传来渐渐走来的脚步声,满血丝的人带着解脱的表来到顾逢霖的面前,静静地从背后搂着他,浑颤抖得像回到四岁半那年——

    那年,是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看着一个生命在他手黯淡消失,变成一冰冷无息的尸

    顾逢霖没有问他去了哪,这个问题他不用问、也不必问。换作以前,他不赞同这等以暴制暴的手段,认为犯律之人自当依律断;可是现在,他的心因为复仇而亢奋,这些年来他父所受的苦,非得用张德的血才能休止。

    「回家了,棠儿你回家了。」拍拍儿,顾逢霖只说了这么一句。

    顾棠绕到父亲面前,拉起他的,柔凝视着他的双

    「以后只有顾棠,不再有无形。」

    顾棠突兀地这么一句。

    这一次,死的是无形,活来的——是父亲想要的顾棠。

    「唔……」

    站得久了,顾逢霖毕竟有些年纪,顿觉一阵眩,连忙扶往回廊,捣额等待眩消退。

    铿地一声,被扔在空地央,持的人一个掠步来到顾逢霖面前,捧起他的脸焦急察看,确定没有大碍后,一张脸绷得难看。

    「站了多久?」

    慑人的气势让费德勒的瞬间僵,眸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不会察觉的惧怕。

    「没、没留意。」

    这仅仅一丝的惧怕,顾棠看得清楚,也明白。

    之前加诸于这上的凌辱与屈辱,即使理智上已被宽恕,可在顾逢霖的心底,在他最的心底,自己曾过的一切就是抹不去的烙印。

    抹不去、消不去。

    捧在两颊的双手像是启动不堪记忆的机关,引起越发明显的颤抖。

    「棠儿……你、你的手……」

    顾棠不是没有觉的人,那一颤又一颤的躯诉说着惧怕,他想放开,也不想放开。

    却,只能放手。

    松开捧着父亲两颊的手,自己退到三步外的距离,气压抑翻搅的绪。

    然后,换上一个儿该有的脸孔,用着一个儿该有的反应与语气,湛又完地诠释为亲人的关怀,开:「如果还犯就坐歇息。」

    「也……也好……」

    顾棠搀扶着父亲坐在空地旁圃边的石椅,自己也坐在另一个石椅上,看着顾逢霖的脸。

    顾逢霖,也看着顾棠。

    压抑的气氛环绕在四周,两个人似乎都有什么话想说,却是谁也没开,就只是这么地对看。

    即使知晓顾逢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对于他,却存着不该是儿对父亲的,还有

    这段日里,他压抑又压抑,也只能够压抑。否则,又能如何?难还像之前一样尽地将这个人抱在怀里,侵夺又占有他的吗?

    他不在乎世人怎么论,骂他畜生吗?禽兽?还是狎父?他只知自己上了一个叫顾逢霖的男人,是个他该喊父亲的男人罢了!

    这有什么区别?是不是父亲有什么区别?他只知自己的心,动了;他只知自己不能看不见这个人,否则,他会死,会心痛而死。

    儿痛苦的如穿透膛的箭,生生扎顾逢霖的心

    是痛、亦是怕。

    顾棠太过沉的眸,满载他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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