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几万里 - 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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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龄确实十分聪慧,”陆骁想起他递木盒时谢琢的神,眸光略,嘴上又问,“这几日怎么不见葛叔?”

    “清源那边有事,跟上次一样,忙不开。昌叔就带信来,让老回去帮忙。”

    其实是因为衡楼在筹集送往凌北的粮草,这事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得暗着来,昌叔给别的人不放心,就又把老叫回去了。

    虽然葛武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向陆骁透他们给陆家运粮的事,但公不让说,他嘴就闭得的。

    陆骁记得昌叔,是照顾谢琢大的两个老仆之一,一直留在清源的。

    他追问:“昌叔可是留在清源打理田产?”

    “田产虽然也有,但主要是家里着的小生意,事多,人手不太够。”

    看得葛武有些张了,陆骁一笑,没有再继续问去。

    怕沐浴后着凉,即使是日的天气,谢琢怀里也抱着一个巧的炉。陆骁站在谢琢后,正用布巾笨拙地帮他绞发。

    明明刀枪都舞得生风,但就一条布巾,左右摆得很是艰难,陆骁又怕疼了谢琢,更显得笨手笨脚。

    谢琢的发很,顺而,毫不见躁,陆骁趁机摸了又摸,笑:“延龄的发很像锦缎。”

    “应该是遗传我母亲吧。”随一答,谢琢却蓦地想起在放路上,崔萤回将他严密地护在,用背挡住箭时,便有几缕乌发混着鲜血,黏在了他的脸上。

    就在本能地打了个寒噤时,颈侧忽地觉到接着,就是陆骁令人心尖到极致的轻吻。

    “延龄……”

    陆骁握着布巾,从后面将抵在了谢琢的颈侧。

    他心不分明的不踏实,但不知应该如何是好。脆依着本能的冲动,想令谢琢染上自己的气味、印自己的痕迹,想将他吻得面泛红

    呼渐重,谢琢不断起伏,明明害怕那与心通通失去掌控的觉,却依然无法抑制地偏过,用去蹭陆骁的耳垂、鬓角、尾,直到陆骁彻底封住他的双、探他的齿。

    攀着陆骁的肩,在无法换气的窒息,谢琢仿佛被夜空,又重新落这灯火绵延的繁华俗世。

    混的神思里,他双臂确定着陆骁是真实存在,想,这世间本不令我欣,但世间有了你。

    第57章 第五十七万里

    回到侯府后, 陆骁越想越懊恼。

    他发现,他不仅在谢琢的颈侧留了不少红痕,还衔着谢琢白玉似的后颈, 齿很是作了一番,偏生这般放肆的行径, 谢琢没有拒绝, 他更难自控。

    又翻了个, 陆骁在心里叹气,明明才天,但他已经开始……冲冷澡了。

    盯着床帐,不知躺了多久,依然心浮气躁地睡不着,陆骁只好起去校场,随便从武提了杆槍,又练起了槍法。

    一边练, 脑浮现的却是谢琢双汽氤氲地望着他,向他索吻, 向他索求意,渴急了的模样。

    这样的谢琢就像一诱惑, 让他招架不住,只想不断地尽力去满足,要什么给什么。

    想到这里, 手一槍“砰”的一声撞到了武架上, 登时就撞了一,因力太大,虎也被震得发麻。

    陆骁了层薄汗, 睛不由地朝谢琢住所在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全翻腾的血气压不去,只好认命地继续练槍。

    十一叔查完帐,打着哈欠路过校场,远远望见陆骁将一杆槍舞得风声赫赫,如游龙,势若千钧,不由慨:“年轻人啊,半夜不睡觉,真是力旺盛!”

    看了一会儿,又欣,“小侯爷真是勤勉啊,槍法又了!”

    三月二十九,梁国公生辰,国公府发了不少请帖,谢琢也得了一张,是沈愚让陆骁帮忙递过来的,还带话说他这次找了一个极厉害的厨的菜都很好吃,让谢琢一定要去尝尝。

    当日午,谢琢提前回了住

    葛武将刚刚路上特意去琅轩拿的信看完:“公,老在信里说,这次北狄人血本了。应该是猜到衡楼又在帮凌北筹措粮草,连老都遇见了两次刺杀,昌叔让老带话说,我这段时间一定要跟,免得什么事。”

    昨夜和陆骁在树围棋,现在棋盘都还摆在石桌上,谢琢将上面的落叶拂开,听见葛武的话,抬起:“葛叔可有事?”

    “公放心,老没受伤。”葛武毫不犹豫地把信里写的都抖落了来,“他一回清源,昌叔就派了几个人跟着他,一开始他还不愿意,犯倔,的,非说自己有手有脚双刀也使得好,用不着人保护,昌叔这是在看不起他。不过在被五六个北狄杀手围了一次之后,老就彻底清醒了。”

    谢琢也笑:“昌叔最治得了葛叔。”

    “没错!”葛武想起之前和陆骁的闲聊,“对了,公,陆小侯爷之前问过我,老这几天怎么不在,是去哪儿了,我就照公以前嘱咐的回了话。”

    他依然没想明白,“不过公,衡楼的事真的不用告诉小侯爷吗?小侯爷是陆家人,他若知了,许多事我们就能与他商量了,这样不是更好吗?”

    谢琢坐在石凳上,手指抚过昨夜陆骁执的黑棋,像是上面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他如何不明白这个理?

    只是,他在害怕。

    害怕一旦陆骁得知了衡楼的事,那其余的,也就可能都瞒不去了。

    他宁愿陆骁认识的、心里想的念的、喜的,都只是谢琢,是那个无父无母、挑灯夜读、翰林为官的谢琢。

    而不是满心仇恨、满手鲜血、苍白枯败的谢琢。

    刚换官服,陆骁就来了。他穿了麒麟服,没有冠,只用绣了银夔纹的黑锦带束了个尾,嘴里还衔着不知从哪里折的草,像个纵如飞的少年郎,极是英气。

    谢琢摸了摸他束发的锦带,笑问:“早就想问你了,怎么将这夔纹绣得到都是?”

    陆骁得意:“这可是延龄特意为我画的!”

    他没好意思说的是,不止护腕、衣服、鞋袜和锦带,他还让府里针线房的绣娘在他的床帐、被衾上都绣了同样的纹饰。

    陆骁又拿一个淡青绣兰草纹的锦:“我跟延龄一人一个可好?里面放了祛病的香草。十一叔说,洛京的风俗是端午前后半月都要这样的锦,能让人少生病。现在延龄提前大半个月就上了,效果肯定更好!”

    他自己腰上则挂了一个竹石纹的,绣工相似,气味也相同。

    谢琢听他说着歪理,接,仔仔细细地系在自己的腰带上,还细心地短穗抚平,很是珍视。

    见谢琢上了,陆骁飞快地在谢琢尾亲了一,心满意足:“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国公府见?”

    话是这么说,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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