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其也包括她自己的两段独舞。由于编舞截然不同,同一个叙事场景却展现不同的节结构,甚至带给观众的共鸣,引发的遐想都大不一样,杨滟问我有什么想法?
如婴儿认母亲的,我很快就从这两段视频找到一熟悉,能确认其一支舞自老娘之手。我摁住倒带键又停止,反复将两个视频看了十来遍——我发现无论以舞者的角度还是观众的角度,要辨别这两支舞的优劣简直轻而易举。
我轻轻颤抖起来,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黎翘会言又止。
“Lee很关心你,甚至想过为你妥协,可我得以首席舞者的份为负责,王老师不能胜任你的推荐不是因为她那不合群的格,只是……”杨滟也为难的表停顿一,终究没把那句残忍的话说来,她说,你应该已经明白是为什么了。
“也就是……就是一时失手吧……”我明白但是我不死心,地望着对方,“你也是学舞,你不会不知,那支舞太了,在柏林、在东京演的时候都引起过轰动,整个世界都被它惊艳了,那支舞就是老娘自己编的……”
“我当然知,我第一次看见那支舞时就发誓有一天要像她得那么好。只是如果你是舞者,意味着你也是车轱辘,你必须不断地运动、翻、向前,否则你就会锈在原地,在你自己都不知的时候。”光人再次停了停,以一包着怜悯、惋惜甚至是庆幸的复杂目光看着我,“没有哪个领域像舞蹈圈儿那么残酷,逆行舟,用废退,王老师她……她的创作方式已经被淘汰了,她离开舞台太久了。”
她说了一句大实话。然而轰隆一声响,我听见那个建立于我整个少年时代的世界就这么崩塌了。
“我不是老娘最好的学生,可我知她有多好……”我转过去看黎翘,使劲冲他挤一个笑,语无次,“您也忒狠了,您嘛、嘛跟我讲这个呢?您直接我嘴,到我服不就得了么……”
黎翘走上来,抬手将我揽怀里,他说,我会开除王雪璟,理由是她不擅于团队合作,因为如果是这样的理由被开除,她至少可以得到一笔补偿金……如果你没意见,我现在就亲自去跟她谈……
“不……我去吧。”我又一次不合地挣开了这个男人,转向门外走。
“骆冰。”后的黎翘喊住我。
我停来,但没转回去。
“把泪净。”他说。
我抬起袖了一把睛,狗日的,这人怎么这么了解我?!
我去排练室找老娘,可Skyr告诉我,老娘一早就去找我了。我摸遍了整个艺术心也没看见人,最后反倒在姑娘们的更衣室里找到她。
更衣室是最要命的地方。别以为姑娘就净,以前我在的时候我替她们收拾,看现在这衣柜整洁、地板锃亮的样,不用说,一定是老娘收拾的。
“现在这些舞衣既不好看,质量还不好。”我门的声音不小,老娘却不抬看我,着老镜,角旁细纹依旧显,她正将一些漂亮的网纱、亮片上Skyr她们的舞衣。这行为时髦一的说法叫DIY,可我觉得老娘如同慈母。手细线游走,她用牙齿扯断线。
“我刚听几个丫说你来了,就想跟你说一声,小离昨天就醒了,虽说有些痴痴傻傻的,可总好过一直睡着不起来。”
一时间我忘了为范小离兴。我只是注视这老娘,告诉自己,再过二十年,这个女人也不会老去,她会依然优雅又从容,令一个二十六岁的基佬都怦然心动。
“青舞赛不办了,有几个丫想去参加选秀节目,问我的意见,我让她们去问你,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我嘴里直发苦,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可没想到老娘居然主动请辞。
三十六、怀大的姑娘
“老师,也不……不这么着急走吧?”
我的心揪作一团,也不利索了。我上考虑起一个最现实的问题,老娘的房已经卖了,本来艺术心面给她租了一间公寓,但老娘如果主动离职,她将分文无收,连最后的住都被夺去。
人迟暮已是悲乎哀哉,老来还要辗转异地,她以舞蹈营生了大半辈,往后怎么办呢?
老娘说威尔顿应该回来,但她要走跟威尔顿没有关系,她其实早有想法,等秋以后北京就会变得很冷,她年纪大了,想到南方去投奔亲戚。
我从来不记得老娘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可能有吧,只是她没提过。当然也可能没有,她说这些只为让我宽心。
不一会儿黎翘与杨滟一起找到这里。老娘走上前向黎翘提辞呈,她主动承认自己给剧组带了麻烦,她胜任不了这个工作。望着老娘的背影,我突然有了一悲凉的预,她这一走,也许这辈就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
“老师。”急之我脱而,“我想把搬上舞台。”
一时间老娘惊,黎翘愕,就连杨滟也目圆睁,他们盯着我,仿佛我说了一句多么异想天开的话。
“我想把搬上舞台,为老师送行,也是我个人的一个崭新开始。”
我的话掷地有声,说完就跟老娘说“我们走”,我本来还试图也不回一酷到底,但黎翘伸手拦住我:“我找人送你。”
“不用,我识路,自己能走。”我狠心将他推开,发现那双烟灰的睛难得的毫无光彩,唯一腔受伤似的绪稠密得化不开。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心疼地想:活该。
我叫了车送老娘回去,车竟能巷,原来是上来人整顿菜市场,拆除了以前巷两边的禽摊摊,也把卖米卖菜的一脑地全赶走了。
新的菜市场就建在离这儿不远一条街的地方,旧的总是要被淘汰的。
我送老娘回到公寓,有以前跟她学舞的孩家等在那里,那家一见老娘就迎上来,说自家丫哪个新来的舞蹈老师都不认,非哭着要跟王老师学舞。
老娘对那家说,不教舞了,年纪大了,误人弟不好。
任凭接来那小不儿怎么哭闹,老娘一言不发,只是笑。
这个时候的老娘,我想起了我孩提时代见过的一位老妇。
老妇是我那时的邻居,像母猴一样小,瘦,永远穿一洗旧了的旗袍,永远抹着一脸最艳的妆。她能在自家门前摆个扎坐上一天,一银白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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