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宽和地笑了笑,“他看我什么啊?而且只是冒而已,这输的药里不都有糖氨基酸什么的吗?吃不吃饭也没什么关系。”
“要不是看你躺着跑不了,我现在就,揍你了!”邢策虚虚地了姜颂的手背,“这留置针就这么,着。你不心疼自己,你心疼心疼我?一天三顿地送饭,吃两?就吃两?”
“我真的吃不去。”姜颂不是骗他,他一开始也努力吃了,但是吃完胃里就一直泛酸,最后还是要吐来。
全是白折腾,吐了还更难受一些。
“唉!”邢策摇着叹气,“你比我儿难,养活多了!”
他看着姜颂神又弱了,替他把被拢了拢,“办,办公室那群小孩儿说想过来看看你,我没,让他们来。毕竟你这也才退烧,他们来了也是一通闹腾。”
“别来了,跟他们说心意我领了。”姜颂上打架,“你也回去吧,一大家人呢,别光跟我这儿耗着。小姨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儿,你甭,心。”邢策也的确还有事脱不开,又给他量了个温,叮嘱了几句走了。
姜颂定了个闹钟,把输的速调慢了,蒙睡了两个小时。
再醒过来天都黑了,他把只剩一个瓶底的药了,用抗凝剂把留置针冲了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他还是昏得厉害,扶着桌椅一一往厕所挪。
好在站起来一会儿眩就轻一些,睛也能睁开了。
他透过厨房的窗,正好能看见对面的房。
那门新停了一辆慕尚,屋的灯却是关着的。
姜颂扬了扬眉,“回来了?”
他回家这几天,并没见过顾浥的车,多见他家的灯亮着。
现在车回来了,房看起来却没什么人味儿。
姜颂手上的石膏拆了,虽然活动也没多方便,但多少能自己穿衣服了。
他找了几件厚衣服把自己裹好,围巾帽都上,准备到对面去看看。
立过了,北方的天气却没起来。
姜颂不敢虎,只有一双睛在外面着,还是能到北风呼呼地往领里。
他了几门铃,里面没有一动静。
“不在吗?”他往手上哈了一气。
外面太冷了,他正准备转回去,听见房里面有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姜颂在门上拍了几,“浥,顾浥?”
里面有慢吞吞的脚步声,却不像是来开门。
姜颂有些着急了,在密码锁上把顾浥的生日输了去。
“滴,密码错误。”冷酷的电音响了起来。
现代四大傻,生日当密码。
顾浥的确应该没有他这么傻,更不像是会用生日当密码的人。
但他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什么数字会对顾浥能有特殊的意义。
房里面又有一些不小的动静。
“不会闹贼了吧?”姜颂凑到窗边朝里看。
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站在门,盯着那个密码锁,皱了皱眉。
他输了另外一个日期去,还差最后一位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扑来很重的烟草味,夹杂着淡淡的酒气。
顾浥站在门里,面带不悦地垂视着他,“有事儿?”
姜颂眨眨,照实说:“我看你车在门停着,家里没亮着灯。”
“跟你有关系吗?”顾浥说话慢慢的,似乎带着几分酒意。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姜颂心里凉了半截,脸上却没表现,“你之前不是说住我家吗?这几天都没回来,也没说一声。”
“姜先生,我住在你家里,只是行使一项债主的权利,而不是在履行什么义务。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还需要跟你代吗?”顾浥冷淡地看着他。
在门了一阵风,姜颂睡了半个午攒起来的神也耗得差不多了。
耐心没了,他也懒得多说话,“行,那打扰了。”
他转往回走,脚底轻飘飘的,路过树的时候意识地扶了一。
顾浥很尖,一就看见了他手上的留置针。
他两步跟上去,一只手就把姜颂扭住了。
姜颂烧了几天,浑一力气都没有,哪禁得住他这么抓,没忍住疼得抖了一。
顾浥手微微一松,改成挽住他的腰,“你生病了?”
一直没怎么吃过饭,姜颂本来就没什么的腰明显又瘦了一圈,搂在手里几乎空的。
“没什么,冒而已。”姜颂不想说话了,稍微把顾浥推开一,“我没什么事儿,先回去了。”
顾浥的手却收了收,把他搂了,“又生病了?”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一靠近酒的味就明显了。
贴了一姜颂的额,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重复,“你又生病了?”
姜颂想自己站好,忍不住反相讥,“怎么,跟债主代自己的病,也是我还债的一分义务吗?”
这句气话好像并没有激怒顾浥,反倒像是给了他启发。
他没再说什么,捞住姜颂的腰往回走。
姜颂不想跟着他走,但是力气没他大,几乎是被他提回去的。
顾浥家里并不比外面和多少,而且有很重的烟味,就跟着过火一样。
房间的陈设很简洁,有些东西上甚至还罩着白布。
地上丢着一支Bowmore,嵌金的玻璃海浪和混着琥珀的酒散落在雪白的地毯上,应该是先在墙上摔碎了后掉来的。
路过碎玻璃的时候,顾浥稍微用了一力就把姜颂拦腰抱离了地面。
他把姜颂放到了沙发上,“别走。”
姜颂心不大好,不知顾浥把自己家里来什么。
他没听他的,扶着沙发慢慢站起来,前一就全黑了,控制不住地晃了晃。
好在顾浥没走远,一伸手就把他扶住了。
他的声音难得带着怒意:“我让你不要走。”
姜颂难受得说不话来,只能任由他把自己回沙发上。
他又开始反胃了,但是肚里什么都没有,也只是恶心。
顾浥在他前蹲了。
在姜颂明白他要什么之前,鞋就被脱了来,脚腕也被他用手掌握住了。
哪怕穿着最厚的衣服,姜颂上本来也没什么乎气,在外面了一会儿更是浑冰凉。
顾浥只穿着衬衫和,手心却是温的。
把沙发的制系统打开之后,他把姜颂的脚踝握了一会儿,用毯包好他的脚,放回沙发上。
“别再让我看到你动。”他重申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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