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只是笑。
“还要我……听公司话,合他们的宣传炒作。”小安有苦恼。
顾衡问他:“你觉得值得吗?”
他其实不太在乎小安怎么选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选择,自己承受,不要后悔,就足够了。
小安又撒:“你帮我选?我听你的。”
顾衡看了他一,走了房间。
一周后,许知微和姜鸿宇一起去吃饭。他们早就想去吃那家很门的店了,离他们家不远,但他们一直没时间去。
等上菜的时候,姜鸿宇看着手机,告诉许知微一个消息:“
萌萌说,小安要了。厉害了,我们要有明星朋友了!”
许知微也笑:“怎么一眨就了?太快了。”
姜鸿宇补充:“哦,说是定。萌萌叫我保密,还要过几个月上个什么节目,前多少名,才能正式。”
许知微不太懂这些,不过听起来就是五光十,缭的世界。
他突然想到,小安既然要偶像了,那偶像能有男朋友?
他开手机,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安把朋友圈的照片几乎删光了。
三月末,许知微和姜鸿宇在一起满三周年。
不过前两年他们都没能过纪念日,结果今年说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居然不确定纪念日到底是哪一天了。
“不是三月二十七吗?”
“不对,我记得是三月二十六。”
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这两天一个人要值班,一个要手术,还是没办法过。
许知微都习惯了。
纪念日过去两天,许知微班时候顺路去一家糕店——他还是给他们补订了个芝士糕。今晚姜鸿宇会回来吃饭,他想着冰箱里还有排,要不要再买别的?
这家的芝士糕味郁,而且许知微有他们的折扣券,很划算。
“这个电券还可以用吧?”许知微问店员。店员查看着日期:“对,可以。”
许知微付过款,他突然察觉到一视线。他一转——顾衡正在店外的路边,抱着盔,靠在一辆哈雷车边,正透过玻璃窗盯着他,边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许知微提着糕,与他对视,然后他回过神,想从另一个门离开。
顾衡大步走来,把许知微堵住:“我们谈谈吧。”
这家店生意一向好,班时间又是人峰。许知微不想在这里与顾衡拉拉扯扯,他平静说:“去二楼,那里人少。”
他们在糕店二楼的角落坐,一人要了一杯饮。
许知微看看时间,他想他最多坐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后,他就走人。
顾衡先开:“这是什么?”
他指许知微买的糕。
因为和店员要了赠品,除了糕,还有蜡烛和糖果,用包装袋装着,看起来很闹。
许知微说:“纪念日庆祝。”
顾衡恍然:“哦,三周年。”
他们又同时沉默来。许知微又看手机,三分钟过去了,他终于开:“你……”
他才说这一个字,顾衡的目光突然锐利,盯着他,仿佛用全力气去听他要问什么。
许知微一顿,问:“你最近在忙什么?”他尽量语气轻松,像老
朋友寒暄。
顾衡像有些失望,他慢吞吞说:“除了摄影工作,现在主要在忙电影。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提过的那。我租了个工作室,你想去玩随时迎,虽然比较简陋。”
许知微装作开玩笑:“顾家少爷怎么租不起更好的办公室?”
他其实想问,顾衡和家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把自己搞得像贫穷的北漂文青?他悄悄搜索过顾常盛,顾家好端端的,顾常盛和白杨还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从前更厉害了。
顾衡没有理这样落魄。
顾衡说:“我和顾家脱离了。现在除了这个姓是顾家给的,其他没有一件东西是顾家为我买单。”
许知微心一震。他虽然多少有猜到会是这样,但是听到顾衡说来,还是有说不的滋味。
他记得,时候,顾衡就曾经很抗拒,说过“顾家的钱是顾家的钱,不是我的”这话。但是还没能到现在这样决绝。
许知微不说话了。
顾衡笑着说:“你不问问为什么?”
许知微不计,他和顾衡,该各走各的路。
他说:“看起来你神智清醒,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自己能承受。那我没有什么可评论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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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值得
许知微不接顾衡的话,只说“自己的选择,自己承受”,顾衡更没法反驳,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顾衡不说自己的事,他问许知微:“你家里人还好?爷爷还好吗?”
提到爷爷,许知微面柔和了。他说:“好,他现在和我姑姑住在一起,自己还能每天溜达散步,思维清晰。”
顾衡微笑:“那就好。”
许知微问:“顾歆在什么?”
顾家人他只认识顾歆。当年经常跟在他们后面玩,但是他最后也小小利用了顾歆。他对顾歆还是有歉意。八年过去了,顾歆二十五岁,也该工作了。
顾衡说:“顾歆啊,他现在在自家的公司挂个闲职,看起来一辈都要赖在妈妈边。”
许知微想到顾歆那样柔弱,这样的选择,并不意外。
他说:“选一条安稳的路很好。”
顾衡看着许知微:“你真是这样想的?”
许知微心平气和地说:“并不是谁都有拼尽全力的能力。顾歆有这个条件,他选择轻松安稳没什么不好。他不像你。”
“那你呢?”顾衡问,“选择姜鸿宇也是因为安稳?”
许知微喝了一饮料,他笑眯眯:“我选择老姜当然是因为我喜他。”
顾衡睛里有光闪了闪,很快转为一丝失落:“这是你的真心话吗……知微?”
隔了八年,他又一次这样叫许知微的名字,也像是了一个经年不用的开关。谁也不知开关面的线路是早已腐蚀还是会有电窜过,开关连着的那盏灯会不会再亮。
许知微拿起饮料默默喝了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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