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没想到许知微会提到沈廉，他沉默了。
许知微笑着用手肘撞撞他：“说嘛，反正我都已经知
你那
暗恋的事了。你也没人分享吧？和我说说看。”
顾衡这才说：“我很久没单独带沈廉来玩了。
之后，他来我家也是和家里人一起来。不需要监视什么。”
许知微迅速在心里记录一笔，把这些信息都整合到一起。
他又小心问：“沈廉一都不知你的心意吗？”
顾衡说：“他不知。我也不希望他现在知。”
他说着又看了许知微一
，警告他：“别
多余的事。”
“我在学校里从来不主动和沈廉搭话。”许知微冷冷地说。
顾衡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有些重，他歉意地笑笑：“总之这事
……是我自己的事。”
许知微没吭声。
他们很快换了个话题。
一直到期末考试前，许知微每个周末都去顾家复习。这一次期末考试，他们将迎来一次全省规模的模考，
行全省排位，每所都非常重视。
许知微这段时间复习充分，再加上发挥冷静，他考
来
觉还不错。
最终成绩
来，他的年级排名在第九，全省排前1%。这次老陈表示看到了他的努力，但还是要求他保持稳定——她知许知微的
平，但是发挥忽上忽也是考大忌。
不过至少这个期末许知微是熬过来了。
顾衡在艺考和期末考试之后，也暂时轻松。
寒假到了，他们又有了偶尔去消遣的机会。
这天顾衡带着许知微去了一家纹
店。这家店离
颜不远，开在步行街
，一家咖啡店二楼。
许知微印象纹店是香港老电影里的样
，暗红
调，混
又颓靡，让人不由联想到上那事。
不过这家纹店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店面整洁，店里放着普通的
行歌曲。老板看起来是个心平气和的年轻人，上没有太多纹，只是手腕上纹了一只小小的蜂鸟。
顾衡坐来欣赏图样。
“
哥之前来这里纹过一个，老板手艺很好。”
许知微和他一起看：“你想纹什么？”
老板说：“我不推荐你们纹人名，人脸。尤其是你们这个年龄。”
许知微问：“为什么？”
老板笑
笑：“太多人把
人的名字刻上，年轻人的时候山盟海誓。结果过个几年，分手了，那纹还在上，和平分手的还好，不和平分手的，气死，哈哈哈。”
许知微笑声，他低声对顾衡说：“你敢不敢把沈廉两个字纹在上？”
他这段时间总是拿沈廉开顾衡的玩笑。顾衡都无奈了。
顾衡说：“不至于，不至于。”
看他们两个有说有笑，老板又问：“要纹侣纹吗？”
顾衡与许知微对视一，他说：“我们不是……”
许知微抢先说：“我不纹，只是陪他来的。”
老板准备工作的时候，许知微又轻声问顾衡：“你想不想沈廉陪你来？”
顾衡毫不犹豫说：“不想。”
许知微微笑问：“为什么？”
“他……很单纯，很纯洁，”顾衡又掩饰般开玩笑，“我也不想他看到我被针扎。”
“我就可以？”许知微问。
顾衡看着他说：“你可以。”
许知微慢慢浮现一
甜
的笑容，他说：“你这么说，我倒想到一件事。沈廉真的太单纯了，他肯定一都想不来两个男人怎么谈恋，在他认知里，
本没法接受这事吧？”
顾衡没有否认，这一直以来是他的心病。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正是因为那么纯洁无暇，所以他也无法
碰。
许知微慢慢说：“可是我不一样……你可以和我先练习。”
第十三章 十指相扣
“你可以和我先练习。”许知微这么说。他说得很淡定，但睛里有
在燃烧。
顾衡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许知微又低声劝诱：“你看，就像你学摄影必须练习绘画一样。谈恋也需要练习，只有多练习，才会在和正牌在一起的时候避免错，尤其是对沈廉这样的人……”
他再一次说：“不算真正的恋，我愿意你的练习对象。”
顾衡地看着他，终于说：“只是练习。”
许知微仿佛听到自己心里小小的
呼声。他的第一步迈了去！
“当然，只是练习。”他微笑着答应。
纹师傅在顾衡选定的位置上纹了顾衡想要的纹。顾衡在左臂外侧纹了一个小小的单词——“bit”。
因为图案不复杂，熟练的纹师傅很快搞定。
回去路上，许知微问顾衡：“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我们已经
恋练习了？”
顾衡说：“是的。”
许知微看看他们之间的距离，和以前好像差不多，没什么变化。
顾衡又说：“不过刚才我想想，最好还是有几个约束条件。第一，我们不要当真。”
许知微颔首：“当然。还有第二第三？”
顾衡说：“第二，尺度问题，不会到真刀真枪那一步。”
许知微面泛红：“你想得真多！”
“最后，”顾衡当他同意了，“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要让其他人知。”
许知微问：“你不是怕被别人议论的人，那这是不想让沈廉知？”
顾衡：“不光是因为沈廉。你难想被别人误解吗？”
他仿佛也在为许知微考虑一样。
许知微垂着
笑了笑：“好。我不会让别人知我们的‘练习’。”
他们好约定。许知微又看向顾衡：“现在可以了吗？”
顾衡，语言是有
力的，他与许知微的距离急遽缩小。
之前他们作为朋友已然很亲密，但和现在不一样。现在他们掉了“朋友”与“侣”之间那个最危险的领域。
他们并肩走在一起，有意无意的碰好像都有了另一层意义。
许知微用手指勾了勾顾衡的掌心：“这时候，作为男朋友，你应该牵我的手。”
顾衡依言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大，将许知微的手牢牢握住。
许知微：“不是这样。”
他挣开顾衡的手，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这一天他们第一次尝试了牵手，在回家时拥抱告别。
许知微理直气壮将靠在顾衡的肩上，低声说：“必须回家了，可是还不想回去。”
顾衡摸摸他的
发：“不要
，明天不是还会见面吗？”
许知微在他怀里抬起：“不对，你应该说，‘知微，怎么办，我也不想放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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