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说罢便也笑了,甚至有些乐不可支,背倚着后撑杆,微微仰起。他额前的发丝上原本沾了片桃,谢徽禛一直没提醒他,这一动那落来,蹭过鼻尖,竟准确地落到了他双间。
萧砚宁一愣,意识抬手想要摘去,被谢徽禛捉住了手腕。
谢徽禛垂,盯着那衔在他间的,眸微黯,低覆上去。
离开时萧砚宁仍在着自己被亲吻得发麻的,衣袖的手与谢徽禛的不经意撞到一块,谢徽禛捉住了他一截大拇指,轻轻挲着指腹。
萧砚宁侧看他,这人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漫不经心地四瞧,先前在隐秘无人表现的急切和,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果然是惯会装的。
月上天时,谢徽禛送萧砚宁回到公主府。
车前萧砚宁问他:“这个门早关了,少爷打算去哪里?”
“无家可归,找间客栈对付一晚。”谢徽禛笑。
萧砚宁:“……想来直说吧。”
他让人驾车走侧门,车到了正院才停。
因是七夕,这院里也多了几盏灯,车时谢徽禛多看了一,门便将萧砚宁抱了个满怀。
原本跟来的人又尽数退了去,帮他们带上房门。
“一个人很寂寞吗?晚上睡不着?怎的灯都多了这么些?”谢徽禛凑近怀人耳边问。
萧砚宁闭了闭:“少爷还是别再随意来找我了,方才,君后殿似乎回了,应是发现了,说好了一年不见就一年不见,忍忍吧,很快过去了。”
安静片刻,谢徽禛闷:“砚宁好狠的心啊。”
萧砚宁:“……我只是不想惹了陛不兴,再什么岔,少爷与其放一百多盏灯求姻缘,不如听陛的话,陛答应了的事自然君无戏言,可前提是少爷你别总是不守规矩。”
“行吧,我以后再不来了。”谢徽禛终究妥协了。
听着谢徽禛这郁闷的语气,萧砚宁也有些心,安他:“我会给少爷写信。”
谢徽禛:“这我们真成那郎织女了。”
萧砚宁被他一句话逗笑,退开:“哪能啊,也就这一年不见而已。”
再:“今夜就随少爷如何吧。”
四目对上,萧砚宁大约又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是不想,那就算了……”
谢徽禛微眯起,一弯腰,用力将人扛上。
第66章 秋去冬来
翌日清早,门一开谢徽禛便了,才回到东,谢朝泠那派人来传话,叫他过去。
谢徽禛问人:“父皇几时回来的?”
来传话的人答:“昨夜就回来了。”
谢徽禛:“孤知了,一会儿便过去。”
心知昨夜之事确实被父皇他们知了,谢徽禛既来之则安之,还换了衣服洗了把脸,这才乘步辇去了皇帝寝。
召见他的人却是谢朝渊。
“你父皇累着了,还在补眠,”谢朝渊也才刚起,懒洋洋地倚座椅里,问他,“你先前答应你父皇的一年不见那萧家,这才几日,就尔反尔了?”
谢徽禛乖乖认错。
谢朝渊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服气?”
谢徽禛:“不敢。”
谢朝渊冷哼:“嘴上说着不敢,一次次往外跑,倒是将你父皇的话当耳旁风,我与你父皇当初能分开四年,让你与那小一年不见而已,就有这般难?”
“小爹爹是嫉妒我与砚宁能如此一帆风顺在一块,故意撺掇父皇给我们制造麻烦吧,”谢徽禛弯起角,讥诮,“小爹爹好小心啊。”
谢朝渊嗤了一声这死小,皱眉:“你当我吃饱撑的,这是你父皇的意思,你现在心太野了,满脑,他要你收收心,别忘了自己本分是什么。”
再又酸溜溜:“你父皇可不是你这样的,无论何时,摆在他心里第一位的始终是江山社稷。”
谢徽禛:“小爹爹果然还是嫉妒我,砚宁心里第一位的却是我。”
其实真要当着萧砚宁的面,他并没有那般自信说这话,但不妨碍拿来呛一呛谢朝渊。
谢朝渊果然了神,再说去估计要翻脸了,谢徽禛见好就收,赶请罪:“儿臣说错话了,小爹爹勿怪。”
僵持间,谢朝泠自后殿来,察觉到他俩之间这剑弩张的气氛,略微奇怪:“这又是怎么了?你俩怎么每回单独说话不几句就要吵起来?”
谢徽禛上前请安,与他解释:“是儿臣说了不好听的话,惹了小爹爹不兴,儿臣正与小爹爹请罪。”
谢朝泠目光转向冷着脸的谢朝渊,谢朝渊别开,他略略无奈,再问谢徽禛:“你昨夜当真了?”
谢徽禛:“……没有次了。”
谢朝泠“嗯”了声:“以后每日功课再加一倍,去吧。”
谢徽禛苦了脸,像只斗败的公垂丧气地退了去。
他父皇先前分明听到了他挤兑小爹爹的那几句话,故意帮小爹爹气整他吧,也只有他小爹爹才觉得父皇心里第一位的不是他自己。
果真是在福不知福。
当日,萧砚宁便收到了谢徽禛派人送来公主府的信。
谢徽禛在信上说他之后当真不能再了,但会每隔几日叫人送信、送些东西过来,唠唠叨叨地叮嘱萧砚宁要时吃饭,药膳还得吃着,用这一年的时间好生调理。
萧砚宁看罢有些好笑,又有说不的酸涩涌上心,于是也提了笔,认认真真给谢徽禛回了封信。
他也一样,在信里叮嘱谢徽禛听陛和君后殿的话,将心思放回正途,不要叫外人小瞧了他这位储君殿。
随信送来的,还有一包籽,萧砚宁在信上说这都是些容易养活的野,很好,随便找些土撒就能来,让谢徽禛若是无聊了,可以些这个打发时间。
谢徽禛将一整包籽倒在书案上,伸手摸了摸,垂笑了。
再叫了人来:“将这些籽拿去外窗台撒,……算了,孤自己去吧。”
自那天起,每隔几日,便有书信在东与公主府之间传递,谢徽禛一脑地将各样的好东西往公主府送,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无一不足,萧砚宁说了几次不需要,这人不听,只能算了。
他也会随信给谢徽禛送些小玩意,有时是一包籽,有时是自己作的画,有时是随手摆来的棋局,如此即便不能见面,日也不难捱。
秋去冬来,转已至一年年关,小年那日萧砚宁回了趟萧家,跟着家里人一起祭祀灶王,便顺便留这里吃了顿饭。
席间几个堂兄弟说起明岁日要重开选秀之事,议论纷纷。
“陛自登基起,后便一直空置,选秀直接停了,先前日礼传风声明年选秀要重开,莫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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