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皱眉:“领罚?家法伺候?”
萧砚宁低了。
“真的想清楚了?宁愿去领罚?”谢徽禛再次问。
萧砚宁,仿佛定了决心一般:“想清楚了,我愿意去领罚,这是我该受的。”
“傻。”谢徽禛叹气。
领罚之事他自不会让萧砚宁去,但萧砚宁这般个的,能为他到这一步,他当真何德何能。
“少爷也别因公主之事不兴了,”萧砚宁小声,“公主来了这边,我会去别问候她,该的事,但不会逾矩,少爷就别再计较这个了。”
“砚宁……”谢徽禛的语气多丝迟疑。
萧砚宁看向他。
“罢了,回京后再说吧。”谢徽禛话到嘴边想想还是算了,萧砚宁既然说等回京之后,那便等回京之后吧。
第41章 心有愧疚
上元节过后几日,大理寺的钦差抵江南,直奔寻州巡抚府上,当堂拿皇帝圣旨,诘问刘颉数条罪状,刘颉匍匐在地、汗浃背,一句话答不上来,当场便被拿了。
消息传,再次哗然一片。
钦差到了江南,先去的地方却是寻州,不与任何当地官员接,直接住了巡察御史暂住的官邸,江南官场上的这些人方才如梦初醒,先前他们都被蒋文渊唬住了,以为他是个好说话容易糊的,岂知他不声不响就将刘颉这些年过的桩桩件件事查了一遍,还全到了御前,如今连来办人的钦差都已到了。
一时间,整个江南官场更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官邸之,钦差胡田学正在与谢徽禛禀报刘颉代的事:“他说当年他监工修建那段堤坝时,确实贪墨了一分朝廷拨的银,偷工减料了,可他也没想到会发生那等祸事,江洪竟会一夜之间就将新修建起的堤坝冲垮。”
“没想到?”谢徽禛问,“没想到是何意?”
胡学田解释:“他持说他贪也不敢贪得太多,事先已请人仔细测算过,虽说是用了次料,但那堤坝才修成,用个八年十年的绝不是问题,不该那般容易就被冲霍大一个决,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在坝上动了手脚,引江而。”
谢徽禛冷声音:“他可有证据?”
胡田学抹了抹额上的汗,继续:“他也只是猜测,但他说事发生之前,当时还是布政使的王廷曾数次派人去询问筑修堤坝之事,像是十分关心,他觉得奇怪,这事并非王廷职责范围,不知王廷过问这些是何意,且事前两夜,他手人还曾发现有人鬼鬼祟祟趁着夜去坝上不知什么,一开始他也没在意这些,后决堤之事发生,他才越想越觉可疑、后怕,但只敢在心里怀疑,并不曾与任何人提过。”
谢徽禛哂:“王廷如今毙命了,他是觉得一个死人说不了话,所以脆把事往王廷上推?”
“这事实在骇人听闻得很,臣亦不敢轻信他,毕竟他说无凭。”胡学田也不知当怎么说,若说官员因贪墨至这等天灾发生,虽叫人义愤,但这事历来就不少,可故意在坝上动手脚,引江淹没数村庄几千条人命,如此丧心病狂,却委实叫人无法想象。
谢徽禛拧起眉,吩咐:“先去查查王廷那边,他这死得蹊跷,就算真是自缢了,总有个由,偏在这个节骨上死了,说不得事真与他有关,他夫人也细查一查,寿宴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他夫人或许知晓。”
胡田学领命去了,谢徽禛再问那蒋文渊:“你怎么看?”
蒋文渊斟酌着:“若刘颉所言当真,王廷或许确实与当年之事有关,更甚者就是那背后之人,在这个时候突然自尽了,或许是他已经发现了殿的份,知晓您已找到了那铁矿,因害怕东窗事发,脆自个死了一了百了,如此死无对证,还能保全家里人。”
谢徽禛眉未松,看向了一旁若有所思的萧砚宁:“砚宁以为呢?”
萧砚宁迟疑:“王廷应当确实与这事有关,但说他就是背后之人,我总觉得不像,当年既敢勾结几大世家私开铁矿卖去西戎,连这通敌叛国之事都了,如今又怎会才发现朝廷要重查旧事,便急慌慌地畏罪自尽了?”
谢徽禛:“砚宁说得有理,王廷这个个,确实不大像是当年之事的主使,且再看看吧。”
蒋文渊也离开后谢徽禛还要再说什么,他的侍来禀报,说公主两刻钟前已经到了别,传话来请驸爷过去。
谢徽禛话锋一顿,再次望向萧砚宁。
“……少爷要一同去吗?公主来了这里,说不得也想见见少爷。”萧砚宁犹豫问他。
谢徽禛:“你要我随你一块去别?”
萧砚宁解释:“我以为少爷会想见公主。”
谢徽禛淡声音:“不去了,你与她名义上总还是夫妻,我不想见你们一起,不见为净也罢,你早去早回。”
萧砚宁面尴尬,避开了他目光:“那我去去就来,傍晚回来陪少爷用晚膳。”
谢徽禛也瞥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萧砚宁后退一步,拱了拱手,转离开。
江南别离官邸不远,在寻州最大的城湖边上,依山傍,是早几代大梁皇帝来南边时所建,也有些年了。
萧砚宁乘车走侧门低调去,车后再又走了一段,才到了公主所住的寝殿。
侍去禀报,请他在外稍待片刻。
谢徽禛也刚回来,他走的的近,自另一侧的偏门,车驾直接停在了寝殿外,这会儿刚上完妆换了衣裳。
他对着镜看了看自己施了粉黛的脸,顺手将萧砚宁当日寄给他的簪发髻间,再一撇嘴,让人去叫萧砚宁来。
萧砚宁门,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称臣,礼数一样不落,谢徽禛看着,分明觉到萧砚宁对他这位“发妻”比之前更生分了些,心满意。
“数月不见,驸在这边过得可还好?”谢徽禛开了。
萧砚宁答:“劳公主挂记,臣一切都好。”
他垂着,说话时并不看自己,谢徽禛见他这般有些想笑,想到以后或许没机会了,又起了逗逗他的心思,将人叫上前:“驸你过来。”
萧砚宁踌躇上前了一步,谢徽禛问他:“说话什么低着,你抬起来看本,本会吃了你吗?”
萧砚宁这才抬了,对上谢徽禛笑的,却有一瞬间恍神。
公主与那个人得过于像了,连笑起来的神态都一般无二,与谢徽禛朝夕相对这些时日,如今乍一见到公主,他甚至有错觉,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谢徽禛本人。
稍纵即逝的荒谬念很快被他从脑海屏除,萧砚宁敛回心神,被谢徽禛盯得略不自在:“公主……”
再看到了谢徽禛发间着的发簪,又是一愣。
他原以为,公主从不回他信,是不在意这些的。
谢徽禛:“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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