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到嘴边的话只得又咽回去。
谢徽禛轻拍了拍他的腰,安他:“别想太多了,你与我之事并不丢人,不必在意别人怎么想。”
萧砚宁摇,不想再说这个。
他不说谢徽禛也不说了,喂了块心到萧砚宁嘴里,萧砚宁尝到味,有些意外地看向他,谢徽禛一笑:“好吃吗?你那表兄上回不是说你喜吃这个?我特地叫人去买的。”
是那晚在灯会上没吃成的甜糕,萧砚宁都忘了这事,没想到谢徽禛倒一直记得。
萧砚宁一,他吃完一块,谢徽禛又喂了一块到他嘴边,萧砚宁意识张嘴接了,咬了一,谢徽禛顺手将剩半块扔自己嘴里。
“虽然甜了些,味确实还不错。”他肯评价。
萧砚宁被谢徽禛的举动得略不自在,明明更亲密的事已不知过多少回,但这样自然而然的亲昵仍会在他心掀起波澜。
谢徽禛还要喂他,萧砚宁赶自己拿了筷去夹,夹起之后对上谢徽禛满是笑的睛,却更不自在,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在手里顿了片刻,最后鬼使神差地送去了谢徽禛嘴边。
谢徽禛笑意加,张嘴就着他的筷咬去。萧砚宁瞥开,不再看他,慢慢将剩的半块吃了。
谢徽禛弯起角,先前萧砚宁回来时分明是气闷的,这会儿可算把人哄好了。
转到了初九那日。
清早用过早膳,徐黔生那边派人来翠木居,请示谢徽禛他们几时门,谢徽禛叫人回话:“让徐大人再等片刻。”
他再叫了个个不算、相也清秀的侍卫门来,示意德善:“去帮他上妆更衣,别得太扎了。”
德善与那侍卫应,一起去了厢房。
萧砚宁不解问谢徽禛:“少爷是要什么?”
谢徽禛喝着茶,慢悠悠地解释:“总督王廷当年就已是江南布政使,那些人里若说谁最有可能与当年之事有关,非他莫属。既有机会去他府上,自得好生查探一番,宅女眷那边也不能放过,今日那些官太太们应当都会去总督贺寿,也可以借机试一试她们,我们此番来没带半个得用的丫鬟,要混后宅,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萧砚宁仍未听明白:“少爷的意思是?”
谢徽禛镇定:“叫人扮作姑娘家与我们同去。”
萧砚宁一愕:“……扮作姑娘家?”
谢徽禛:“有何不可?你且看着便是。”
两刻钟后,德善回来复命,其后一阵香风扑面,便见一姑娘家跨门来,量挑、面若桃李,分明与方才那随德善同去的侍卫一个样貌,可任谁看,这都是位姑娘家。
“姑娘”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开时音稍低,确实是女声。
谢徽禛笑:“平吧。”
那“姑娘”这才站直,与门外的其他侍卫是一样的站姿,认真聆听谢徽禛代的事:“一会儿去了总督府,你的份是徐家旁支女,孤已同徐黔生说了,你跟随徐老夫人她们一起便可,找机会与那些官太太们接接,看能不能探听到些有用的消息,小心一些行事,别被人发现了。”
“卑职领命。”对方应,这一次是铿锵有力的男声。
萧砚宁目瞪呆。
意识转向谢徽禛,谢徽禛一颔首,解答了他的疑问:“男扮女装,德善擅为人伪装,如此方便行事。”
萧砚宁:“他的声音……”
谢徽禛解释:“用的伪音,你知外跑江湖的艺人吗?他们都学过,可男可女、可老可少,也可模仿其它各样的声音。”
说话完他站起:“走吧,不耽搁时候了。”
到了正院,那化名娘的侍卫走去与徐老夫人她们问安,徐老夫人仍是那副惯常笑脸,将之介绍给家其他女眷,余的人虽有疑虑,到底没说什么,徐明慧几个小辈还听话喊了。
萧砚宁远远看着,见徐家人只是疑惑娘的来历,却无人看他是男扮女装,松了气的同时心里隐约又冒丝古怪念,稍纵即逝,他未有抓住。
之后便一齐发,他与谢徽禛仍乘同一辆车,路上萧砚宁一直心不在焉,谢徽禛忽然伸手过去,在他脸上了一把。
萧砚宁一怔,回神不自在:“少爷……”
谢徽禛笑地收回手:“你发什么呆?”
萧砚宁:“没有,我就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少爷竟能想这样刁钻的法。”
谢徽禛笑笑:“有些时候姑娘家的份办事方便些,这也是不得已才此策。”
萧砚宁:“是个好法。”
“不觉得怪异吗?”谢徽禛问他。
萧砚宁:“少爷也说了,是不得已,只要能有用就行。”
谢徽禛看着他,片刻后笑移开了。
他其实是故意的,当着萧砚宁的面安排这些事,是想看一看他会否察觉到什么,但显然萧砚宁并未过多联想。
乐平毕竟是先帝封的郡主、当今陛封的公主,萧砚宁这般循规蹈矩之人,只怕想都不敢想这竟会是一个弥天大谎。
除非他亲告诉萧砚宁。
……再说吧。
第39章 我只有你
辰时方过,总督府上已门若市、宾客如织,来参加寿宴的车自府门一路停到了街尾。
徐家的车到时,便有府上事迎来,帮他们开了一条,好让徐府车驾直接行至府门外才落。
王廷的几个儿都在门上忙着迎接客人,听闻徐家人到了,立刻门迎了上来。
谢徽禛和萧砚宁走在后,并不显,徐黔生甚至未特地介绍他们,带着家小送上备好的寿礼,与王家那几个儿随意客了几句后,提步门。
女眷们被引去后宅女宾席,余的人随着徐黔生由王廷的大儿迎去了正院。踏正院大门时,王廷匆匆而来,徐黔生迎上见礼,恭祝老夫人大寿,王廷笑着叫他不必客气。二人寒暄了几句,王廷目光落向徐黔生后,徐黔生的兄弟侄一并上来见礼,再是走在最后的谢徽禛他们。
谢徽禛与萧砚宁毕竟面生,徐黔生见王廷注意到他们,便解释了一句:“这位是京城忠义伯府的钱小郎君,忠义伯与官是故,小郎君这回来江南生意,在官家客,今日便跟着一块来凑个闹。”
至于萧砚宁,一个不起的小辈而已,并无与王廷介绍的必要。
江南这些官员或多或少都听说过钱珲的名字,知晓他是跟着巡察御史来的,且这段时日不断大手笔地在江南各地大肆采买货,很是叫人侧目,因而听到徐黔生说这话的人,都免不得多瞧了谢徽禛一。
谢徽禛老神在在,不将周围各样打量的视线放在心上。
那王廷脸上更是端着笑,不等谢徽禛拱手与他行礼,先:“来者都是客,小郎君便吃好喝好,玩兴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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