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南,”对面的江语夏抬,表无奈有可怜,“你对我有意见可以直说,不需要在补课过程一直叹气。”
“我对你没意见啊。”郑安南宛如一条咸鱼,到桌上,再次沉沉叹息。
“我明白,你对我没意见,只是更希望沈顾北来辅导你。”
“嗯嗯。”咸鱼挣扎着翻了个,用力。
江语夏合上书,唤醒他的梦境,“我认为,你还是尽快打消这个想法吧。”
“为什么?”
“因为他真的很忙。学习、工作、各应酬。照公司现在的发展速度,以后只会越来越忙。”江语夏睫低垂,底浮现些许隐忍,“公司现在只有我跟罗青,其他人没有办法完全信任。我跟罗青能力有限,许多事都要老板亲自面。”
“开公司那么累吗?”
“创业期当然累。等到公司拥有足够规模,各门不需要指挥也能有序运转,老板才能稍微闲来。”江语夏合起书本,也跟着趴到桌上,“来到新城市以后,工作度太大,我每天都觉得很辛苦。老板明明比我更辛苦,却没有见他疲惫的样。”
“他说不定,是超人吧?”江语夏难得冒天真的想法。
“不是!”郑安南突然坐起来,大声反驳,“他当然会累!”
“嗯?”
“他只是很少把脆弱的一面展示来。因为他是你们的老板,所以不能倒。”郑安南皱着眉,表严肃,“他害怕自己倒,你们会更辛苦更累,所以才把更多责任扛到自己上。”
“这样啊…”江语夏若有所系。
“你们不要让他太辛苦!”郑安南眉皱,张兮兮嘱咐,“以前复习的时候就是,假如没人他睡觉,沈顾北肯定会熬夜。他本来就差,熬夜以后更容易生病。”
“好,我次会注意的。”江语夏默默记,话锋突转,“我发现,你真的很关心他。”
郑安南噎了几秒,耳微微发,别地说,“那当然啊。”
“因为他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人?”
“你怎么知?”郑安南瞪大睛,羞耻度爆表,迫切的想要换个星球生活。
“你表现的很明显,对老板的喜一直写在脸上。”江语夏拆台,“莫非,你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
南南默默捂住脸。
我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全世界人都能看来,我喜沈顾北?
丢死人了!
“而且…”江语夏补充,“老板跟我们说过。”
“说什么?”
“说他跟你正在谈恋,如果没有意外,以后会一直一直走去,发展成婚姻关系那。”
“他真的这么说?”郑安南捂住,飘飘然差起飞。
“对,我当时特别震撼。”江语夏眉弯弯,底浅笑,“你知,沈顾北那个人,永远得比说得多,心里想得更多。没有把握的事,他从来不会轻易承诺。”
“所以他直接说来,令我十分惊讶。”江语夏声音渐渐压低,“明明是变量最多的事,而且你们又于很难保障的状态,但他好像认定你了。”
郑安南想要说些什么,又什么都说不。手掌还搭在,受鼓噪的心。
“小夏老师。”
“嗯?叫我?”突如其来的礼貌,让江语夏险些没反应过来。
“对。”郑安南呼两次,稳住绪,客客气气地说,“我们继续讲题吧。”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明天六还要起床上课。”
“没关系,我不累。”郑安南拿起笔,斗志满满,“他让我好好学习,学习令我快乐。”
冲着江语夏这番话,即使沈顾北回到家,自带他去留遛个弯,郑安南也兴的飞起。
沈顾北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喜,许诺过未来。
郑安南却清晰的看到,两个人的以后,仿佛宇宙互相追逐的两颗微粒。
相遇、碰撞、聚合,从此永不分离,一组成大的恒星。
经历达十天的分别,沈顾北军训之余,得到短暂假期。
他回到校外的住,位置离清北大学和郑安南补习的学校,距离都很近,是两个人共同的家。
推开门之前,沈顾北先好单方面的思想准备。
即使离开前,哄过粘人的小废。
但十天实在太久,郑安南又是容易受到寂寞的格,肯定早就忍耐不住。
这次要怎么哄呢?
他会把家里得一团糟,然后气呼呼闹别扭吧?
有什么办法呢,自己选的崽,只能认命。
而且,郑安南闹别扭也可的。
沈顾北行用‘可’眠自己,克制转逃跑的冲动,缓缓推开家门。
乎意料,迎接自己的并不是脏的房间,和一只散发怨念的小男朋友。
玄关的鞋柜上摆着一束,沈顾北刚门就闻到香味。
屋里特别整齐。并不是突击打扫的那整齐,每个房间都没有垃圾堆积的腐臭,容易积灰的死角也净净。
看来自己离开的几天,狗有好好保持卫生。
“你回来啦!”
郑安南听到动静,立刻从书房里钻来,后面无形的尾摇成螺旋桨。
“军训辛苦吗?你好像晒黑了。”
“有吗?”沈顾北摸摸自己的脸,“我明明涂了防晒霜。”
沈顾北非常惜生命,害怕光的紫外线造成肤损伤。每天军训前都要仔仔细细涂防晒,比女同学还要致。
“一而已,”郑安南求生上线,嘴甜的夸奖,“你这样也很好看。”
“我…”沈顾北原本想说‘好看有什么用’,对上郑安南亮晶晶的睛,改说,“你喜就好。”
“嗯,喜!”郑安南直勾勾盯着他,仿佛要把沈顾北整个人吃去。
“你没事吧?”沈顾北凑过去,试试郑安南额的温度。
温正常,排除烧坏脑的嫌疑。
那么问题来了,他今天为什么不太对劲?
“唔…”郑安南握住他的手腕,憋了半天,用蚊哼哼的声音叫,“北北。”
沈顾北笑声,“我在你那里,不是叫喂喂喂吗?”
“什么呀?”郑安南刚提疑问,脑里立刻回忆起,以前他每次叫沈顾北,都是喂喂喂。
明明同居那么久,连个亲近的称呼都没有。
太失败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单方面决定,你以后叫北北了。”
“行。”反正方婉也这么叫,沈顾北接受度良好。
郑安南得寸尺的说,“那你要叫我南南。”
“你确定?”
郑安南郑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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