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吃饭吧?我爸让我带馒给你。”魏沁从书包里拿不锈钢饭盒,里面的馒尚带余温。大馒间夹着咸菜,还有三大块红烧。
沈顾北犹豫几秒,伸手接过来,轻轻说了声谢谢。
“啊?”突如起来的见外,搞得魏沁有些迷茫。
“替我谢谢叔叔。”
“哦哦,那你晚上来我家跟他说。”魏沁眨眨睛,凑到他耳边问,“你昨天怎么没来我家看电视呀?昨晚《还珠格格》的剧特别彩,你都错过了。”
99年,电视机已经逐渐普及。奈何沈顾北家里太穷,只能每晚去隔蹭电视。
沈顾北忍着给她剧透的冲动,一本正经回答,“忙着写作业。”
“是吗…”魏沁对此半信半疑,又说,“是不是我哥惹你生气啦?我帮你揍他!”
“没有,我真的忙着写作业。三要以学业为主,我以后都不过去了。”沈顾北吃完馒,大步走五班教室。
魏沁打量他背影,柳叶眉轻轻蹙起,若有所思的表。
沈顾北来得早,教室里没几个人。他掏书本,继续沉浸式学习。
五班学生成绩差,考明摆没啥希望。班里大家普遍厌学,迟到旷课属于常见现象。
早读课结束,班里学生还没到齐。
第一节上课铃声响起,理老师站上讲台,瞧见底那么多窟窿,当场大发雷霆,拍着桌骂他们太不像话。
理老师叫刘红梅,重班班主任。正于更年期,脾气易燃易爆炸。
她是学校从城里请来的老师,自视甚。只用成绩衡量学生,五班在她全员垃圾。
每节理课,她只要开始发脾气,保底半小时起步。然后利用剩的时间赶度,并且一定会拖堂。
沈顾北耳朵,屏蔽‘废’‘用没有’‘我要是你们早就一撞死’等等鄙辱骂,低继续数学题。
刘红梅骂骂咧咧同时,拿起粉笔把要讲的题抄到黑板上。她故意把粉笔压得很重,发尖锐且刺耳的噪音,听得大家睡意全无,差从人间毕业。
“接来咱们讲题,把上次的试卷拿来。”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翻动纸页的声音,没几个人回应刘红梅。
刘红梅也懒得,五班的平她清楚。理对他们而言太奥,每节课都像是对弹琴。
“给该电场加两伏…喂,你什么呢?!”刘红梅漫不经心讲课,目光环顾一周,发现沈顾北面前摆着一本数学书。
数学书!
为理老师,刘红梅尊严受到侮辱。
她能够接受学生们不听课,那说明他们蠢、笨、学不动,跟老师毫无关系。
但没办法接受学生在自己课堂上,学习别的科目,摆明挑衅她为老师的权威。
“理课你拿数学书吗?理学好了吗?”刘红梅书本,发现沈顾北竟然密密麻麻写了笔记,字迹整洁净。
神游天外的同学回过神,看向沈顾北,吃瓜看戏的表。
“沈顾北完了,刘嬷嬷肯定要叫他家。”
“何止啊,估计又要跟校告状,让他退学别占地方。”
“退就退呗,反正也考不上。说起来,他数学才26分,咱班倒数第二,写数学题有啥用呢?”
“对哦,沈顾北数学那么差,他能看懂数学书吗?”
“站起来!”刘红梅厉声质问,“问你话呢,理学好了吗?”
沈顾北没有回答,依言站起来,瞅瞅黑板上正在讲的理题。
“你学数学有用?理才是理科最重要的学科,不听老师讲课就教室!”刘红梅越说越气,把数学书卷成筒,照着沈顾北的准备打过去。
发力之前,她听到少年慢条斯理的声音。
“答案是,4.2乘以10的负6次方T。”
“……什么?”刘红梅反应慢半拍,才回过神来,正确答案确实是沈顾北说的那个。
“我课前预习过了,老师。你讲得太慢,所以我才看数学书。”沈顾北跟她对视,目光纯净又诚挚,“我知错了,以后理课只学理。”
他懒得跟刘红梅计较,贴的递了个台阶,希望大事化小息事宁人。
刘红梅却没有顺着台阶,即使气势减弱许多,也不依不饶继续斥责沈顾北。
“你看过答案了吧?我说过多少次,照着答案抄永远学不会!你这个猪脑要是能看懂答案,要老师有什么用?”
“嗯,老师说得对。”沈顾北耐着等她说完,才一脸乖顺的表,接过话说,“据左手定则,这题目,洛兹力向不功。你受力方向标错了,老师。”
“呵呵,我怎么可能…”刘红梅讥讽一笑,觉得他真够荒谬,还敢挑老师的刺。
结果话说到一半,刘红梅用左手定则重新判断,发现方向确实标反了。
——她给五班同学讲课不上心,连教案都懒得准备。
刘红梅生自负,以为凭借二十多年的教学经验,她绝对不可能翻车。
哪知,今天偏偏在五班翻车,还偏偏被沈顾北当众指来。
“你真的标错了,老师。”沈顾北伸左手,示意正确的受力方向。
其他同学本来对理和洛兹力毫无兴趣,但看到刘红梅吃瘪,心一阵暗。纷纷起哄般翻课本,据书上描述的方式,一起为老师纠正错误。
“老师你看,书上的方向跟你不一样。”
“到底是课本印错了还是老师标错了?”
“反正肯定有一个错。”
短短几分钟时间,全班学渣都熟练掌握洛兹力的左手定则。
“都闭嘴!老师只是心了,咱们继续往讲。”刘红梅实在糊不过去,着青青白白的脸,承认自己标错方向。
“哇哦~”五班发震耳聋的呼,那场面,仿佛每个人都拿到清北录取通知。
课铃响起,刘红梅本学期第一次没拖堂,逃难般离开五班教室。
后排几个男生围过来,凑到沈顾北旁边,拿胳膊勾住他肩膀。
“哎,北,你怎么发现刘嬷嬷啥啥方向标错了?”
“对啊,我被刘嬷嬷骂了两年,第一次见她那样。”
“是受力方向。”沈顾北住他手腕,把胳膊甩去,正儿八经告诉他,“左手定则是电磁学基本知识,但凡你好好背公式概念,就能看问题。”
“背那些有什么用?我爸说了,我只要拿到毕业证就行。”
“哦。”沈顾北没有多闲事的病,跟未成年人也没有共同话题,索拿起笔继续写作业。
旁边几个同学烦而不自知,沉浸于对沈顾北的崇拜,上赶着跟他哔哔唠嗑。
“……今天是我上理课最的一次,真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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