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荼的目光意识地寻找起房间的壶。
“你为什么要担心这个呢?”陆培风有些困惑, 依旧温柔地注视着她,语气仍然是带着安抚人心意味的轻柔:“温荼,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意这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你大可以放心大胆的离开, 不必在意任何关于我的事。”
“这怎么能是你说让我不在意,我就能够不在意了的?”温荼不敢置信地:“之前……之前我已经抛货你一次, 后来是什么样,你不是已经经历过一回了吗?不是南南, 还是成……他们都和我说过,那段日你过的很辛苦。难你就想要再经历一回吗?”
温荼是一个很的人。
平时看电视剧时, 只要煽的背景音乐一响, 她就会忍不住红眶,往往电视剧里的角还没有落泪, 她就已经泪汪汪。而现在, 只要一回忆起以前从他人听说过的关于陆培风的事, 她便不禁咙艰涩,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 她就哽咽起来。
温荼睛鼻都红红的,憋着自己的泪意,说:“你明明都经历过了,怎么能够让我不你的受……”
陆培风贴心地递过来一张纸巾。
温荼接过来, 鲁地了一把脸,白皙的脸被搓的通红。
“我吃的药也有副作用,难你会让我别吃药吗?”
温荼霍然抬起来:“这、这怎么能一样?”
“回来找你之前,我就已经好了一切不好的准备,我早就已经想过,你会再一次拒绝我,不会再回。可我还是回来了。”陆培风向后倒去,靠在椅背上,任由自己沉灯光也照不到的晦暗之。
温荼意识地接了去:“为什么呢?”
“你喜过我了,被你喜、和你结婚、和你一起生活、养育孩,这些都是我的亲经历。我知这些滋味如何妙,所以我还想再尝一回。”陆培风停了停,补充说:“我已经想了一年了,没有再需要考虑的地方了。”
他无数次的想。连温荼都不要他,他倒也没必要留,不如一了百了。
明知结果或许是他无法承受,可他还是要破釜沉舟,奋不顾前来。
也许是飞蛾扑火,明知前方是烈火烧灼,却还是不回地直扑而去。
温荼是他的药,他的光,他的小太。他像一个上瘾的狂徒,一次又一次想要再享受短暂的愉,哪怕前方是粉碎骨无路回。
可温荼只能怔怔地看着他,几乎快要失去自己的思考能力。她险些就要在陆培风柔和的劝诱声应,但颌抬起前,仅剩无多的理智及时拉住了她。
她只能说:“这不一样……”
陆培风却站了起来。
他走到温荼面前,膝盖碰着膝盖,距离那么近,要温荼仰起来才能看清他的脸。他伸手的时候,温荼意识地躲了一,她以为陆培风会什么,可最终只有他柔的指腹轻轻地碰到了她的脸,不像是她那般动作鲁,而是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拭去漉漉的痕。
“我不想你后悔的事。”他语调轻轻的,微垂来的目光温柔,让温荼恍惚以为自己是如陆嘉南一样大的稚孩童。“不要去想那么多无关要的事,你不用勉自己,想不来,就先好好睡一觉,之后再考虑剩的事。”
温荼了鼻,糊地应了一声。
陆培风的手指抚过她柔的,他微微弯腰,靠近了些许,在温荼要意识地闭上睛时,他又忽然顿住,而后松手退开。
“你好好休息。”
陆培风走了。
直到关门声响起,温荼才应声转过去。
但她又什么也看不见了。
好半天,温荼才回过神来。
她照陆培风说的,去洗了一把脸,然后躺了柔舒适的被窝里。
可她的脑却无法安静来,总是忍不住胡思想。
温荼把被拉过,又把自己埋了被里。
是因为吃过药了的缘故吗?
先前她和陆培风对峙时,只见过他偏执疯狂的一面,让温荼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战战兢兢,一步也不敢踏错。可刚才的陆培风又十分温柔,步步退让,把姿态放的极低又卑微,温荼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她说不清哪一个陆培风更好,可无论是什么模样,都让她无法不在意。
……
第二天一早,陆嘉南的消息嘀嘀嘀的吵醒了温荼。
他昨天晚上和爸爸里应外合骗了妈妈,其实心里还有一虚虚的,可是敌不过想要亲近妈妈的心,一睁开睛,就忍不住来找温荼说话了。
温荼打开房门的时候,底青黑,显然是没有睡好。
小孩儿关心地:“妈妈,是床不舒服吗?还是我昨天晚上打呼吵到你了呢?”
隔着一堵厚厚的墙,隔说什么悄悄话都听不到,温荼摸了摸小孩的,转去看陆培风。某人却是睡了一个好觉,神清气,神焕发。
注意到了温荼的视线,陆培风转过来,朝她微微笑了一。
温荼飞快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在温泉山庄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该启程回去了。
回去依旧是成来开车,众人把行李放到后车厢里,陆嘉南先爬上后座,然后温荼坐了去。有来时的经验,温荼特地往里面坐了坐,空了一个人的位置。
后车门没关,陆培风路过时顺手关上,自顾自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落座,关门,系安全带,一气呵成。
温荼愣了,成也愣了。
“陆哥?”他迟疑地回看了温荼一,又看看陆培风,目光来回游移好几遍,有些不确定地:“你是不是走错了?”
陆培风目视前方,气定神闲:“开车吧。”
“啊?……哦。”成又看了温荼一,动作缓慢地扶上方向盘,就像是树懒附一般,留了足够让陆培风后悔好几回的时间。可直到他发动车,不是谁都没有吭声。
成觉得尴尬,打开了车载音响,让乐声充斥车厢。
温荼小声地与小孩说话,目光却时不时看向前座的陆培风。她只能看见陆培风的侧脸,也不知陆培风是否有发现她的视线,可他并没有回,刚上车时拿手机玩了一会儿,之后便闭上睛假寐,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
温荼想起昨晚的事,心里空落落的。
她都已经一觉睡醒了,可什么也没有想来。陆培风要等她的答案,为什么又一也不着急了呢?
来时是三四个小时,回去也是三四个小时。
车在小区门停,成一副言又止的模样,但最后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满脸纠结地踩油门走了。
小孩儿还拉着温荼的手,一路舍不得放开,走到两栋别墅央时,他留恋:“妈妈午也来陪我玩吧?”
温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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