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了。
房间里。
柳明昭呆站了许久,最后颓然地坐,环抱膝盖缩成一团。
沈清溪什么都不知。
喜不喜他,喜不喜唐棣这件事不是由她决定的。
她不想要得到“THE END”两个词,无尽地穿越,她嘲笑着时间对她的无能为力,嚣张又肆意,都是因为她上有着那些为死亡所困者没有的枷锁。
世界上没有天降馅饼的大好事,她活到现在是付了代价的,即使是沈清溪也是付了代价的。
遇到柳明昭,喜柳明昭,而不得无法舍弃,这就是沈清溪的代价,他或许能够达到另一形式的“永生”,但他将会永远活在煎熬之。
与沈清溪相比,她已经非常幸运了,她从来不是不知足的人。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以至于本该最关键的到底喜不喜这件事反而显得无足轻重了。
但是……
柳明昭实在不想看到沈清溪那表。
那是混杂着心痛愧疚以及自我厌恶的绪,这绪困扰着柳明昭,每当她见到沈清溪那表,每当她对沈清溪说过分的话。
言语有灵。
说一千遍一万遍不喜,他总该相信总该放弃了吧?
曾经柳明昭是这么想的。
但显然沈清溪不是这么想的。
她的态度对他而言无关要,她不喜他甚至讨厌他憎恨他都好,他不会放弃对她的喜。
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不是吗?
沈清溪就像一个殉者,一个苦行者,然而他比心怀信仰却被心所信背叛摒弃的人要更为悲惨,因为他没有信仰。
他知的。
他知她不喜他,而且从未对这一抱有过任何幻想。
柳明昭想起当年……或许不该说是当年,便权当是当年吧。当年,她还和顾衍在一起的时候,沈清溪还是沈淮沈三儿的时候。
在她的孩成年礼之后不久,沈淮又抛家业继续他的旅游大业去了,与刚毕业时不同的是他再也没有每到一个地方就给她寄明信片,渺无音讯并且再也没有回来,再也没有现在她面前。
那一叠明信片柳明昭一直留着,有一次搬家了从柜里翻来,柳明昭坐在地板上,一张一张地翻着。
世界各地的丽景,不变的是沈淮笑得光灿烂的脸,一大白牙反着光,笑得跟个傻似的。
她一张一张地翻着,不知什么时候就跟着明信片上的沈淮一起笑来了,她那时候不算年轻了,笑眯了,角已经有了细纹。
正冲她笑的沈淮倒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即使晒黑了也帅得不要不要的,乍一看还会觉得就是那个肩膀上甩着两个书包,歪着对她笑眯眯的少年。
年轻真好啊……那时候她是这么叹的来着,不过不同于一般人,她叹的时候并不带惋惜遗憾或是羡慕的绪,盖因她能够再次年轻,一次又一次地回到青葱岁月。
最后还是好久没见她来的顾衍来才打断了她的翻阅,“看什么呢?”
她整理好明信片,拿胶圈绑住,最后放盒里,“没什么,刚才翻来的,沈三儿给寄的明信片……就是上大学的时候,他去旅游那段时间寄的那些。”
磨蹭了一木盒的盖,“快收拾吧,不然晚饭时间又要推迟了。”
多年的夫妻,顾衍看得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顺着她的意思就转移了话题。
之后……之后她好像再也没有打开过那个木盒,也再也没有见过沈淮。
第65章 [假全息网游]大危机?!(10)
肌僵了。
好麻……
柳明昭龇牙咧嘴了一会儿,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后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两小时了。
光着脚踩着地板上,柳明昭呆站了一会儿,怀着某不自知的心绪打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
犹未放弃地看了看屋外的街,只有零星几个归家的行人。
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柳明昭收回视线,转关上门,靠在门上地了一气。
又了会儿神,柳明昭又笑自己,也不知到底在期待什么……
·
回了学校,沈清溪才想起今天午的修罗场。
嗯……好像没有办法继续待去了。还是搬去好了,反正都大四了,反正……
思索着,沈清溪打开门,一片光亮柔地占据了他的视野,明亮的客厅是他的舍友兼好友唐棣和邱君声。
非常明显的“我们有事要和你谈”的架势。
沈清溪面无表地走过去,站在两人面前,呈现一个三角对立的形状。
沈清溪坐,看了看邱君声,又看向唐棣。
“如果你想知君声为什么发火的话,是因为我问啊昭,如果你死了,她会怎么选择。”
沈清溪无所顾忌地想要再次上演一个修罗场。
震惊、不解、委屈、不甘、憎恨……所有所有的负面绪都爆发吧,正好他现在心不好。
唐棣愣在原地,原本准备好的话也忘到了脑后。
邱君声脸一沉,想要开,但突然间意识到这是沈清溪和唐棣的事,没有他嘴的余地,于是又闭上嘴,嘴抿成一线,沉默地旁观,以无需言明的态度支持唐棣。
良久的沉默。
唐棣终于冷脸,认真地询问,却没有多少怒意,“清溪,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喜我?你明明知我和她本没有关系。”
因为沈清溪的一系列举动都太过格了,所以唐棣最想知的反而是为什么,而不是怎么会。
沈清溪扯了扯嘴角,几丝不屑,“谁说她喜你了?”
她只是想要得到你,于他也不知的理由。
唐棣眉一皱,“所以你和她之间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扯去?!”
沈清溪注视着唐棣,突然想要对比一唐棣和许念以及顾衍之间的相同,不过这个工程量太大了,所以沈清溪很快放弃,把注意力拉回到他们正在谈论的话题上。
“我已经说过了,只要有你在,她就永远不可能选择我。”
“为什么?”
“这很难说清楚,”沈清溪有些自嘲地笑了,“或许称之为命运也不为不可。”
若他持相信他与柳明昭的相遇是命运,就不得不也相信柳明昭选择唐棣是命运。
唐棣一气,决定开门见山,直接最关键的问题,“也就是说,你非常非常地喜她,并且不在乎其他的事,对吗?”
这是一个极攻击的问题。
然而被攻击的沈清溪只是微笑,微笑,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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