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有喜 - 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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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重樾伸手拿起妆匣里的螺黛,忽得:“我今日给你画眉可好?”

    丈夫给妻画眉,本是风雪月,缱绻旖旎之事,然姝娘却一也无,反伸手挡了挡,“将军还需去上朝,不如改日吧……”

    “不急,我快加鞭不消一刻钟便能到里。”

    见沈重樾持,姝娘不好继续阻拦,便随他去了。

    沈重樾的动作很轻,姝娘盯着那面海棠纹镶宝铜镜,看着他用螺黛缓缓描摹,描的眉形如柳枝般细,望若远山般氤氲,衬得姝娘一双眸愈发潋滟明亮。

    “可还过得去?”他问

    姝娘扯笑:“好看,将军画得这般娴熟,不知的还以为将军从前常常替旁人画呢。”

    “我只你一人,又怎会去替旁人画眉。”沈重樾定定地看着镜的佳人,神认真,似是承诺一般,“姝娘,往后我也像今日这般,时常为你画眉,可好?”

    姝娘侧眸,沉静地凝视了那绣着鸳鸯戏的银红帐幔好一会儿,才低声回。

    “好……”

    沈重樾离开后,风荷才端着早膳来,乍一瞧见姝娘的眉,忍不住:“这是将军给夫人画的?真好看,将军对夫人可真好。”

    姝娘闻言敷衍地笑了笑。

    是很好,姝娘承认,作为夫君,沈重樾再微不过。

    只是……

    姝娘低叹了一声,秀丽的眉间染上几丝黯淡的愁

    若她佯作不知,这般平静的日还会继续,亦什么都不会发生,她的夫君或也会时而为她描眉,二人相敬如宾,也终会相携终老。

    可,她真的能不介意此事吗?

    姝娘开妆匣,从里一支淡粉的绒牡丹簪来,放在手端详着,片刻后,她抿了抿,似是定决心般抬眸对风荷:“晚膳时我想与将军小酌几杯,你命人去备些好酒。”

    无缘无故,喝酒什么?

    风荷虽心有疑惑,还是应声:“是,婢这就是准备。”

    她折走,却又被喊住了,转只见姝娘蹙眉斟酌了半晌:“记得,这酒越烈越好!”

    兵事务繁杂,沈重樾快过酉时才回,彼时已是夜幕沉沉,他以为姝娘大抵用过晚膳了,可了主屋才惊诧地发现,姝娘正端坐在那里等着他。

    “将军回来了。”她起笑着相迎。

    沈重樾扫了一桌的菜肴,蹙眉问:“我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为何不先吃?”

    “左右我也不饿,还是等将军回来一起吃的好。”姝娘伺候沈重樾换官服,“今日,我还让厨房了好些菜呢。”

    见姝娘眉笑,全然没了晨起时的黯然,沈重樾心松了松,换好常服,在桌前落座,余光瞥见那一小坛酒,问:“今日是什么好日?怎想起喝酒了?”

    姝娘眸暗暗转了转,在沈重樾的酒杯里倒满酒,“今日一次翻了,难不是好事吗?”

    沈重樾愣了一,旋即薄微抿,“是好事。”

    他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却是剑眉蹙,他抬眸看向姝娘:“这酒,是否太烈了一些?”

    “是吗?”姝娘凑到鼻尖嗅了嗅,佯作不知,“我也只是让他们随意取了一坛来,或是他们没留意,不过既是开封了,便多少喝一些吧,莫要浪费。”

    沈重樾,却是伸手夺过姝娘手的酒杯,“这酒烈,你喝不得,给我吧。”

    看着他仰一饮而尽,姝娘垂了垂,心绪颇有些复杂,可再抬眉时,还是神自若地重新替沈重樾斟满。

    “将军尝尝这香酥小黄鱼,是极好的酒菜。”

    沈重樾看了姝娘一

    “好。”

    吃到半餐,壶的酒也已少了一半,见沈重樾依旧神如常,姝娘垂在袖的手不安地搅动着。

    风荷分明说了,这酒三杯即醉,为何半壶肚,仍不见沈重樾有丝毫醉意。

    她作势又要去倒酒,却被一只粝的大掌住了,她心猛然一,抬看去,只见沈重樾面疲惫,低声:“不可再喝了,有些醉了,我可否先去休憩一会儿。”

    “嗯。”姝娘,未多说什么,只屏息看着沈重樾起屋。

    接着,她将风荷喊来,待桌上的残羹冷炙都被收拾净后,退了屋所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至榻前。

    沈重樾正躺在床榻上,呼而均匀,似乎睡得很沉,姝娘试探着低低唤了一声:“将军……”

    床榻上的人没有丝毫动静。

    姝娘这才大着胆在床尾坐,是或不是,只需亲自去查验一番,便能落石。她不信,世间真会有如此多的巧合。

    她伸手去,可又在半空倏然停了来,手指蜷缩,握成拳。

    若不是还好,可若是呢?她又该怎如何是好?

    姝娘心矛盾纠结,她咬了咬气,片刻后,还是再次将手缓缓伸了去。

    她边观察着沈重樾的动静,边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右脚,解开足衣,稍稍低看去。

    一瞬间,浑的血似被冻住了一般,眸随之睁大,姝娘微张着嘴,却是惊得一声都发不来。

    只见那脚底赫然现一枚铜钱大的红胎记,胎记像极了一朵梅,不止如此,一浅淡的伤疤自胎记间划过,将朵一分为二。

    周氏曾对她说过的话犹在耳畔,“我家阿淮啊,打生来脚底便有一个胎记,别家了胎记的孩都嫌弃难看,但我家阿淮胎记的形状就跟朵儿似的,反是好看得不得了。可是他调,六岁的时候光着脚去河边玩,教石划了脚底心,刚巧把胎记的位置划破了,留了一的疤呢……”

    姝娘收回的手颤得厉害,连带着浑都在发抖,她心集,死死咬住不让自己哭声来。

    沈重樾怎么会是……怎么会呢……

    她不愿相信,可沈重樾曾在平村说过的那些话,在刘猎夫妇前的异样的悲痛,看向刘家院那棵大槐树时的念怀目光。

    还有几个月前,沈重樾的那句定的“你不是寡妇”,都在印证着一切。

    她的确不是寡妇,因她的夫君本就没有死!

    姝娘抬眸看向沈重樾的熟睡的面容,倏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可笑起来,她曾经那些对刘家,对刘淮的自责与愧疚,原来都是没有必要的存在。

    她背手摸了摸泪,站起撩开珠帘,小跑去。

    门扇开阖的声响在寂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片刻后,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眸,底一片清明。

    翌日一早,风荷起伺候两位主,方才走到主屋门,便见沈重樾已穿齐整,自里来。

    “将军。”她唤了一声。

    沈重樾淡淡,顿了顿,问:“夫人昨夜睡在哪儿了?”

    “夫人在耳房,同公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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