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麓轻咳了,瞄了他,又问,“那,改到什么时候啊?”
“明晚。”
“那么久?”
“……”
岱历亭悠悠看她。
明麓后知后觉回味过来,再看他那不可测,得好像装了整个宇宙的神,她化了。
一把埋枕后,她痛苦地哼唧起来,可怜兮兮地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
岱历亭缓缓站直,摸上纽扣已经全解开了的衬衣:“嗯……”他声暗哑了不少,“一天。”
“……”
“也不是不行啊,小麓。”
“……”
“就是明晚又要改签了,毕竟完,你得休息一。”
“……”
“要不,叔叔多陪你在这玩几天?”
“岱历亭!”明麓捶床,喊完瞬间又超可怜的喃喃,“不要说了,不然不……不了。”
“……”
岱历亭满柔似:“嗯,那不说了,冷澡滋味一般。”
“……”
安静几秒后,明麓再次悄悄睁开睛看。
岱历亭刚好丢了一件黑衬衣在床尾。
她瞬间又埋了脸。
男人弯,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觉她脸得很,极其害羞的样。
他想了想,看到另一侧的一面落地窗,他转去床柜摸了窗帘的遥控,把那半开的窗帘严丝合地关了。
本来还有一丝光线的卧室忽然就黑了起来,只有灰蒙蒙的一片,隐约看得见人的廓,但是其他的就很隐晦。
明麓受到了,一松,但是黑暗,也觉周遭的一静一动更加的清晰了。
说不清是觉得安心了些许,还是更加有暴风雨要来的绷。
她忍不住又周而复始的,微微侧了脸,从枕偷看外面。
这一,看到岱历亭落座在她侧。
她隐约能看到他宽阔的后背,还有侧瘦的腰,再然后,是前面有些起伏形状的腹肌。
岱总材真是绝了……那腹肌很标准。
明麓鬼使神差地问:“叔叔,你平时有锻炼吗?”
“嗯?”岱历亭刚准备伸手去开屉,闻言瞥了趴在枕边的那张小脸。
她一再次害羞地埋了去。
也不知是第几次了。
他忍不住低笑,弯继续摸了摸她的脑袋:“老躲什么?还害怕?”
她缩了缩,没说话。
岱历亭垂眸看了自己没穿上衣的上半:“材好啊?”
“……”
“这不是好的,以后是你的。”
“……”这么阔气嘛。
岱历亭她细的发后,坐直起来,一边开屉一边说:“锻炼,以前有吧,最近就疏于运动了。”
“为什么?”
“没时间。”
“你很忙是吧,最近。”
“嗯,忙你呢。”
“……”
忽然,有什么东西丢在床柜上。
声音很小,像胶那的东西落的声音。
明麓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啥,再然后,她整个脑袋就懵住了,再然后,就一动不动,完全不敢动了,好像那声音是把她了一样。
她把脸埋枕,呼不稳。
岱历亭上了床躺,揽过人:“这么,像发烧了。”
明麓哼唧一声,她知她肯定很,她自己都觉得她快化成了。
她小声说:“你就是,一场暴风雨。”
“是嘛,我发烧的?”
她害羞。
岱历亭把她连人带被抱着,裹在怀轻轻的亲着,缓解她的张,毕竟他发烧的,得他来降温,是吧。
男人不急不躁的,就那么亲着,明麓渐渐的好像也没再浑绷了。
她去靠着他的膛,放松来。
其实她也不是十几岁的女孩了,可能一开始真的要来,还有他在那边慢条斯理的忙活,她会很张,因为时间一分一秒地在倒计时,但是真要来的话……
她都二十一了,多大的人了,而且前的人还是,她一直喜的,好像也知他无论在哪里,什么时候,什么事,都会对她超温柔的,所以也渐渐就不再那么害怕了。
就是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他说需要时间,因为岱历亭温柔得滴了,上来半天一直在抱着她,亲着她哄,这就费了不少时间了……
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她整个世界就彻底黑了来。
岱历亭认识人这么久,就见到她两次掉泪,第一次被喊去哄她,十几岁的小朋友泪汪汪的超可怜,让人很是心疼,想要对她好,一好再好;
第二次因为他哭的,因为他不能和她在一起,那晚小可怜哭得梨带雨,哭得他的心比那场元宵的雪还凉。
今天是第三次。
算起来,五年半,认识这小东西刚好五年半整,从十几岁的小可成能引他心动,又勾引他坏事的女人了。
岱历亭微微平息一呼后,弯双手捧着她红彤彤挂着泪痕的脸亲:“小麓。”
“呜……”她声音都哑得,好像被暴风雨席卷后残破的树叶,整个人都支零破碎的。
“乖。”岱历亭听得眉蹙起,心疼碎了,浑上瞬间都温柔了来,一场厚重的风雨好像骤然间就成了和风细雨。
他温言语地哄,“乖,不哭啊。”
“唔。”
“我们小麓现在,老被叔叔惹哭啊。”
“嗯。”
“……”
他低笑,又心疼万千地哄:“对不起,叔叔把自己陪给你了。”
“唔,嗯。”
她看着还满意的,红彤彤的眶也逐渐不再满泪光了,好像有些适应了些。
岱历亭却没适应,整个人还沉溺在她给的柔漩涡里,一都没觉习惯了,很想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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