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再让我看见你拿你东西,看我不……”
还没等她压着嗓把话说完,顾玉芳‘哇’的一声捂着耳朵跑了。
孙氏叹了气,肩膀一垮了来,半晌才转将东西放顾玉汝手里。
“你妹妹不懂事,以后她要是再拿你东西,记得跟娘说。”
顾玉汝握了握手里的耳铛,有些复杂:“娘我知了。”
……
待孙氏走后,顾于成跟着顾玉汝后了屋。
“大,你总算气了一回,我还以为这耳铛又要不回来了。”
顾玉汝笑了笑:“怎会要不回来?”
“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她就是觉得你好欺负,觉得你顾忌着不想让爹娘看见妹之间闹不睦,对她事事容忍,所以才越发得寸尺。”
“这不是没抢走?行了,你快回屋睡一会儿,午还要去学堂,大也要歇了。”
把顾于成送走,顾玉汝关上房门,终于松了气。
于成到底还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耳铛这事说来确实有损她的闺誉,但孙氏不是旁人。他们又是在家,再加上齐顾两家早有结亲之意,甚至每每齐永宁去私塾‘借书’,都是双方辈默许的。
即是如此,自然谈不上私相授受,顾玉芳指望拿这事来拿她怕是想错了。
可这理年轻时候的她却是不懂,脸薄又顾忌着颜面,所以这对耳铛最终还是落在顾玉芳手里,甚至还了来,让齐永宁看见了。
齐永宁没问过她耳铛的事,但当时似乎有些不兴,只是他向来绪不显,她又心虚,这茬事糊糊就算过去了。
顾玉汝倒在床上,脑一片翻腾。
她还没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一切都如梦似幻,她是真的回到了几十年前,还是这一切仅仅只是自己的梦?
她到底是谁?
是一品诰命夫人、齐家的老封君‘齐老夫人’,还是定波县西井巷顾家玉汝?
顾玉汝掐了自己一把,很疼。
.
过了整整两天,顾玉汝才终于决定放过自己。
她想不通为何垂垂老矣的她能回到少女时期,这一切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她理不清分不明,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她脑海里似乎存在着两个记忆。
一个是齐老夫人的,一个是十六岁的顾玉汝。
齐老夫人的记忆,只有她临终前的那十多年稍微清楚些,对于年代很久远的事除了一些印象特别刻的,其他都是模模糊糊。
相反,年轻顾玉汝的记忆更清晰。
这两份记忆在她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纠缠,纠缠久了更是让她理不清,以至于她每每都会恍惚脑里多的那份属于齐老夫人的记忆是不是自己的一个梦。
想不通就放,顾玉汝从来不是喜钻角尖的格。
现在顾玉汝每天都要去一趟顾大伯家。
顾家总共两房人,顾老爷去世后两家就分家了,剩顾老太太一人,自然是跟过。
这两年顾老太太年纪大了,前年病了一场就在了床上,顾大伯家只有一,如今在府城给人账房,常年不在家,顾大伯也是账房的,平日里也忙,家里就只有妻赵氏一人侍候婆婆。
理说都是女都要尽孝,当初孙氏本说她来帮忙侍候婆母,是顾玉汝心疼她持家务辛苦,家还有几个孩要照顾,遂自告奋勇。
这一来就是一载有余不间断,每天顾玉汝都会来往于大伯家和自己家,所幸两家相隔并不远,就算来往一趟也不了多少时间。
“玉汝你快回吧,大娘也不留你在家吃饭了,小心你娘在家着急来找你。”
第4章
顾老太太卧病在床,再加上前阵梅雨,屋里的气味十分不好闻,赵氏见这两天日好,昨天就说要把被褥铺盖拆了洗,今天顾玉汝来就是帮着这事的,谁知会一直忙到外面天都黑了。
“那大娘我走了。”
“你等等。”
赵氏叫住她,转去厨房拿了个篮。
“这些是你大伯从乡卖菜的农人手里收来的,你拿回去让你娘给家里加菜。”
“大娘,这我不能要。”顾玉汝推拒。
赵氏不由分说就把篮往她手里:“大娘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可大娘……”顾玉汝面难。
顾家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两家的家境差不多,不过因为顾大伯是在酒楼账房的,仅有独早已成家立业,家里又没有什么负担,所以家境还是要比弟弟家要好上一些。
不像顾秀才家有三个孩,还有顾于成在读书,当供一个读书人可不容易,所以顾大伯总要找着机会补贴弟弟家一些。
多的也给不了,顾秀才夫妻二人不会要,只能像这样,见针贴补吃什么的。
这些两家人都心知肚明,但这一篮可真不便宜。
“怎么大娘给的你还要拒?”赵氏板起脸。
见此,顾玉汝只能接了。
“快回吧,见天就要黑了,要不要我给你拿个灯笼?”
顾玉汝瞅了瞅天,:“不用了大娘,我走快应该能天黑之前赶回去。”
*
路走到一半时,顾玉汝就有些后悔了。
本来天就晚了,又因为的事耽误了会儿,等她来时已经只剩了暮。也是巧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急着想赶回家,偏偏她经常走的那条路被车压坏了,官府找了劳役在修,把路给堵上了,她只能再绕。
可她没想到天会黑这么快,也可能是心里着急的缘故,她之前应该听大娘的话拿个灯笼再走才是。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来,只沿路的酒楼茶楼门前亮着灯,隔得很远亮几盏,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凭着这些光亮,顾玉汝心里倒也没那么慌。
走到她每次必经的一巷,这里已经偏离了主街,外面那些光亮照不到这里来,但隐隐能看到巷有住门前亮着灯。
那一黄在黑暗格外醒目,隔一段路亮一,连成了串。顾玉汝不禁在心里松了气,突然明白为何她娘总是持晚上要在门外亮一盏灯笼,对于走夜路的人来说,只一光亮就足够藉人心。
顾玉汝走巷,她走得很快。
四静悄悄的,只有她的脚步声充斥耳。
隐隐的似乎多一个脚步声。
她驻足细听。
确实多了一个脚步声,但来不及细想,就听见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来:“这是哪家的小娘,天黑了竟然不家去,在外游?”
顾玉汝回看了一。
因为背着光,也看不太清楚,只知是个男人,好像喝醉了酒,上酒气熏天,顺着风就往她鼻里钻。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跟在她后的,之前她怎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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