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了祠堂,当然得去给祖宗牌位上香,老祖宗亲自去取了香烛递到两人手,殷冉遗和乐正鲤各执三,跪在蒲团上三叩三拜,礼数足了方才起。
老祖宗等两人起,这才领着他们了后寝祭祀厅堂,了三的一小院落。
这地方乐正鲤还熟悉,这院落本来是以前修给守祠堂的人住的,后来宗祠破落便也没人来住了,重修之后多是祭祖当天供人休息所用,乐正鲤小时候还在这里睡过几次。
他把一路上抱着的铜镜放在门边的矮桌上,和殷冉遗一起着老祖宗的吩咐打开了卧房里面木床的床板,床板面压着一个棉布包裹,两人对视一,乐正鲤伸手把包裹拿了来,回手给老人家看,“老祖宗,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
两人这才将床板又盖了回去,乐正鲤一边拆棉布一边嘀咕:“怎么压在这个面,那我以前岂不是还枕着这东西睡过?”
老祖宗在一旁笑:“不然你还想放哪儿去,你当时年纪小,这东西放在宗祠里又怕折了你的寿,我当初连夜赶过来和你爷爷选了半天才找到这个地方。”
说话间乐正鲤已经拆开了包裹,里面果然是个三寸见方盘着条蟒蛇的盒,他手微微一抖,地舒了一气,他把盒朝着殷冉遗的方向举了举,那意思是让对方来打开,后者了,抬手轻轻一那蟒蛇骨,只听得咔哒一声轻响,盒盖弹开,当装着的那块命锁也显在了二人面前。
这命锁是金打的,其形状与早前在兴隆山上的那块石雕一般无二,不过因为打造手法不同,命锁的细节理得更加致,但仍可一看两者同属一,乐正鲤的目光又落在盒上那条蟒蛇上,脑忽然闪过一个怪异的念——蟒,鱼。从殷冉遗说自己也许某一天会真正变成一条蟒蛇开始,他们所遇见的线索都围绕着这两样东西,他母亲的梦也好,兴隆山上的祭祀阵法也好,似乎都离不开这蟒蛇和鱼,如果殷冉遗真的是一条蟒蛇,那自己会不会就是一条鱼?
想到自己几乎生来对于的眷恋,乐正鲤越发觉得这个猜测说不准还真就是答案,他不由得自言自语:“小爷难真是条鲤鱼变的?”
殷冉遗尚未答话,倒是老祖宗听得笑了起来,坐在门边的椅上:“这倒说不准,不过小鲤鱼寻思这个什么,寻思来寻思去,那也是咱们家的小孙啊。”
乐正鲤闻言一顿,这倒是,就算这个听起来天方夜谭一样的猜测成真,他和殷冉遗上辈就有联系,可接来又该从何查起?他这么大就没听说过历史上有什么著名的蟒和鱼的故事,而这个猜测对于殷冉遗无故变成蟒一事似乎也没有什么帮助,他活这二十几年也从来没有忽然变成过一条鱼,甚至于在遇上殷冉遗之前,自己从来没有碰上过什么怪力神的事。
殷冉遗忽然抬手轻轻戳了一他眉心的蹙起,低声:“别想太多。”
对此乐正鲤却只能报以一笑,他实在没办法不想多,哪怕这件事和他自己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但只要和殷冉遗有牵连,他自然就会想得多一些。
殷冉遗似是知他心所想,倒也没有勉,只是轻轻叹了气。
“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唉声叹气的什么,”老祖宗慢悠悠地开,“日还着呢,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小鲤鱼,你跟小殷两个得慢慢来,别着急啊。”
乐正鲤转看向老人,老的脸上带着温柔和蔼的笑意,就像是他小时候犯错了怕挨打躲到小楼上去时,老人家安抚他的一贯神。
他忽地鼻尖一酸,他这次回家来找命锁没有和家里任何人说起过其真正缘由,但祖父和老祖宗多少是知他不单单是“好奇”这么简单的吧,两位老人却都没有过多追问,只要他想知的,他们全都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地告诉了自己。
“老祖宗……”他走过去弯腰抱住这个历经了一个世纪风霜的老人,就像以前老抱着他让他不要害怕一样。
老人家伸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像是在哄小孩儿一般:“媳妇儿还在呢,怎么就哭鼻了?”
殷冉遗站在一旁,面上带着一丝温柔纵容的笑意看着他们,乐正鲤耳朵一红,了鼻:“睛沙了,才不是哭鼻呢。”
两个人将老祖宗送回了小楼,这才带着那面古镜和装着命锁的盒回了房间,乐正鲤把包裹着铜镜的衣服解开,将镜放在了桌上靠墙立了起来,又把那盒打开取了命锁放在镜前面,镜里自然还是什么都映不来,他嘀咕着走开:“不都说什么相由心生,我这会儿一心就想看看镜里映个人影什么的,怎么就没有呢?”
殷冉遗坐在一旁的藤木椅上,单手撑着颌看着那古镜不说话,过了片刻他才站起对乐正鲤说:“所有的东西都串不起来。”
“啊?”乐正鲤正坐在床边叠衣服,本来两个人也没请几天的假,看着又该赶回去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殷冉遗说的是什么,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串起来?你要串什么东西吗?”
殷冉遗走过去接过他手的叠好的衣服放到一旁的衣柜里,继而解释:“我们一直在找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看起来全都有联系,但是全都串不起来,或者说……串得很奇怪。”
乐正鲤停了手的动作,看向桌上放着的铜镜与命锁,若有所思:“不……其实也不是串得奇怪,从一开始到现在,把这些东西串起来的都是……”他指了指殷冉遗又反手了自己的鼻尖,“——都是我们。”
殷冉遗了,反问:“为什么?”
第107章 镜乾坤(九)
乐正鲤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桌上的古镜,有些茫然地摇了摇。
说实话,乐正鲤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一开始殷冉遗告诉他那个诡异难测的命数开始,他所考虑的就一直是“怎么解决”而不是“为什么”,从某程度上来说他和殷冉遗倒是很像,事发生之后首先考虑的是解决而不是追究原因,因此此刻被殷冉遗这么一问,乐正鲤顿时觉得一雾。
殷冉遗摊开手掌看了看掌心错的纹路,沉声:“有因必有果,可为什么我们只看到了‘果’,却找不到这个‘因’?”
乐正鲤脑里的一团麻像是被他这句话扯了一个小小的线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