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村唐家的大儿,还有小张村……”小鲤鱼把割这回事抛到一边,扳着手指给小殷数人数。
小殷气得笑了起来,他本来得很好看,平日里又一贯不笑,如今这一笑起来连小鲤鱼都看呆了,好一会儿才脸红红地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小殷却把他放在床上,问:“你平日里不是很怕疼的吗?茅草割到了都要红睛的,怎么舍得割自己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小鲤鱼又不免想起小殷是个凡人,不能和自己快快乐乐地活很久的事来,眶一红了,声音也带着委屈:“不吃掉我,你很快就要死掉了呀……”
小殷的心都要被他哭化了,凑过去温柔地吻一吻小鲤鱼,然后说:“师父告诉我一个法,不用你割,我也能吃掉你,和你一起活很久的。”
小鲤鱼眨眨睛:“什么法?”
小殷伸手把他给小鲤鱼制的衣裳剥了来,低声:“你一会儿就知了。”
这一夜,被翻红浪,小鲤鱼原本待想着小殷是不是要生生从他上咬一块来,没多久就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等到第二日起来,上虽然多了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迹,却并没有少一块。
小殷见他醒了,温柔地亲一亲他的额,说:“你看,不用割你的,我也能吃了你。”
第104章 镜乾坤(六)
那图腾一样的纹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老看着手铜镜,镜面光洁依旧,但却再也倒映不任何。
又拿着那铜镜在原地站了片刻,老祖宗忽地心念一动,不知怎么的就把孙媳妇儿那个梦境和这铜镜里的东西联系到了一起,她在心思量了一番,便拿着铜镜走回书桌旁,将自己一开始画的那张命锁图样给撕了,另取了一张纸重画,笔墨过,一尾颇古韵的小鱼便跃然纸上,赫然正是方才镜所现的图案。
等那块命锁画完,老祖宗又画了一张盘蟒盒的图样,以往打命锁是从来没有带过盒的,不过这一回老人家就是意识地认为,这两样东西须得收纳一,如今命锁上既然添不了笔墨,那么自然就该另打一个盒。
待那蟒蛇纹样最后一笔落,楼也传来了小辈报喜的声音,说是乐正妈妈生了个儿,母平安。老祖宗拿着两张图纸不住地,只平安就好。
这之后便是将图样送去金匠铺,待到乐正鲤百日之时由老祖宗亲手给他上命锁,将图样递到老爷手里时,老祖宗将当日铜镜异象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和乐正,夫妇两个初时还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但见了那块照不任何人影的铜镜之后立刻便信了,他们也不知自己这个小孙儿为何要“摆这么大的阵仗”来到他们家,但如今既然生在了乐正家,哪怕这是个帝王之相也得先是自家小孙,于是他们便和老祖宗商量着把这件事瞒了来,再无第三个人知。
而乐正鲤生之后除了对于有着一超乎寻常的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举动,三位老人渐渐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直到乐正鲤九岁那年突如其来的烧胡话,这件事才被老爷重新提起,乐正鲤脖上挂了九年的命锁也就此取,放回了那个一开始装着它的小盒里。
乐正鲤大病一场之后将这件事忘了个净,家里人自然也不在他面前多提,若非今日乐正鲤和殷冉遗突然回家问起,只怕这其详细要被三位老人带棺材里去。
自打在兴隆山时了那个古人祭祀祈雨的古怪梦境,乐正鲤始终在猜测他会不会是真的上辈就和殷冉遗有过什么联系,尽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可笑,但在没有其他线索的况,他也只能朝着那个看似不可能的答案走去。如今听了老祖宗这一番话,再看手那面古朴的铜镜时,乐正鲤心倒是真的松了一气,他也不知自己是在轻松什么,也许是兴自己猜测的大概方向没错?
殷冉遗偏见他盯着手里的镜发呆,以为他又开始努力回忆小时候的事,便低声:“想不起来就不想。”
乐正鲤知他说的是什么,抬看了他一,笑:“我不想,你想,你肯定什么都记得。”
其实对于这件事,殷冉遗的记忆还真的是比乐正鲤刻得多,当时他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那些似乎与生俱来的玄术与蟒一直让他觉得有所抗拒,他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就忽然可以变成一条奇怪的蟒蛇了,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大概并不是正常人,连他的师父都看不懂他的掌纹命线,殷冉遗虽然不说,但他当年却一直觉得,自己大概某一天就会忽然死去,像他和师父赶过的那些尸一样,僵再无生机。
但这些都在从清安镇路过的那一天改变了,当日他们本来应该从崎岖的山路通过,但师父算得一卦,模模糊糊地得了需绕而行的卦象,师父便带着他绕路到了清安镇。赶尸人多避世,除非走脚生意也少与人联系,所以除去以往偶尔见到的死者家人,那是殷冉遗一次看到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孩。
那个孩潜在,只一双黑亮如暗夜星的眸,他看向自己的神里带着好奇与探究,直到与自己目光相接,他终于了一丝惊怯的意味。
他大概是在害怕自己,当时殷冉遗端着碗这么想着,但他又忍不住地想要多看对方一,从对方着去拿挂在树上的衣裳,直到对方跌跌撞撞地跑上岸,他一直都在看着那个孩,一直到师父言提醒,他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但他的命运却好像从那一天就开始改变了,先是那条断开的命线,不知为什么,它似乎每一天都在努力往延展一些,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那短短的命线已经延展成了一大截,师父说这大概是虽多坎坷,但必得善终。
然后是师父的突然离世,幸而师父一早就把他托付给了一个帝都里的人,那人领着殷冉遗了帝都的广电大楼,让他跟着台里的老人学摄像,直到某一天突然在台里看见不净的东西,殷冉遗才惊觉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不受控制地变成蟒蛇了。
那条命线虽然被无数的细小掌纹隔断,却依然在一延展,而那些曾经让他觉得厌烦且无所适从的方术被他重新使用了起来,并且较之以往更加的得心应手,他不知这状态会维持多久,那些仿佛积攒了千万年的灵力是不是本就该为他所用,但是某一天,他忽然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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