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人上,指尖一弹,那布人就自动自发地燃烧起来了。
殷冉遗将那布人随手一抛,布人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半空,虽然原本洁白的布料因为灼烧很快就染上了一层黑,但却并没有发任何异味,也没有纤维布料被烧而结的胶着,只有那发发微微的焦糊味,若要贴切描述的话,这火焰倒像是将布人视为了一层间隔,单只烧着那一发。
乐正鲤看得啧啧称奇,这手法倒是让他想起另一个“扎人”的手法——传说的巫蛊之术。
只是他所了解的扎小人的巫术须得先将被诅咒者的生辰八字详细写在用谷草或是布料制成的小人上,再加上被诅咒者的指甲或是发,这样才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蛊”,此刻殷冉遗只简简单单用了一发一条枕巾,也能将那人招来?
殷冉遗收回手便见他坐在一边盯着那半空燃烧不休的布人发呆,走过去在他旁一同坐,随手将一个东西递到了乐正鲤手上,后者愣了一,这才回神低往手看去,这一看之便笑了起来:“……这是个……兔?”
殷冉遗“嗯”了一声,目光不自然地转向了门,“还要等一会儿。”
他大概是想说要等那人自投罗网还需一段时间,乐正鲤伸手拨了拨布兔两侧耷拉来的耳朵,非常乖觉地没有追问殷冉遗怎么会折这布兔,转开话题问:“你烧的这个,是巫蛊吗?不用写生辰八字什么的?”
“算是……最简单的蛊术。”殷冉遗看了犹在燃烧的布人一,补充:“他不是常人,不用。”
乐正鲤有些吃惊,不是常人就不用写上生辰八字?“那你的发……”
“我没有生辰八字。”殷冉遗知他想问什么,淡淡解释了一句。
“没有?”乐正鲤有些诧异,就算殷冉遗当时年纪小不记得,师父应该也同他说过这件事,在通晓玄术的人手,小小一个八字能定生死能改天命,不可谓不重要,殷冉遗怎么会没有?
殷冉遗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件事,最后给了一个解释:“师父捡到我的时候……他不知,我也不知。”
对于这段往事殷冉遗甚少提及,乐正鲤多少猜到一,一开始只以为是殷冉遗家人去世之后他才被郭玄收养的,如今看来却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那你还记得你的家人吗?”
“不记得,”这一回殷冉遗回答得很快,“师父是在山里捡到我的,说是捡到的时候摸我骨龄有一岁多了,不过我从那之前一直在山里,没有见过别人,也不知怎么算日。”
乐正鲤心一疼,殷冉遗说得云淡风轻,他却难以想象,那么一个小孩在山林,要生存来会有多艰辛?这么想着,手不免用力了几分,那只被他攥在手里的布兔也被扯得松掉了一只耳朵。
“……耳朵掉了……”
殷冉遗看了他一,神无奈又纵容,就着乐正鲤的姿势伸手过去,尾指勾住布料一端绕了一圈,也不知他是怎么打的结,那一只耳朵就又乖乖地恢复原状了。
乐正鲤低看着他十指灵活的动作,语气十分认真:“我记得我的生日,以后我们一起过吧。”
殷冉遗手动作一停,沉默地抬看着他不说话,后者便蹭过去贴着他的脸,“快说好。”
殷冉遗伸手环抱住他,低声应了一句:“好。”
就在此刻,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响动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撞到了,两人立刻松手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的人影跌跌撞撞地往门边扑来,殷冉遗之前和乐正鲤说过,通往这个他们所在这个包厢的路已经被兵守住了,能过来的只有通晓方术的人,而旁人就算见了兵也不会轻易闯来,那么这个人影只会是那个举止怪异的年轻人。
随着对方逐渐的接近,那人影也渐渐从一个只能看个大概的黑影变成了常人模样的实,那张如同隐藏在黑雾之的脸也变得清晰起来,正如两人所料,是那个无故失踪的年轻人。
这人此刻双手抱臂眉皱,似乎正在忍受什么极端的痛苦,在看到车厢燃烧的布人之后更是怒不可遏地将刀一般的目光投向了殷冉遗:“这位老师傅,在自认才疏学浅,却也没有过什么开罪你的事,为何欺人太甚!真当我们湘西没人了吗?!”
殷冉遗像是本没听到对方的话,他也没有收回那个布人,只是盯着那年轻人问:“你随哪位老师傅走脚?”
年轻人抱着自己手臂的指尖几乎都要血了,乐正鲤猜测他可能真的能受到那火焰的灼烧,后者咬着几乎快要血,片刻后才压抑住了破大骂的冲动,看了一空的布人,:“是在学艺不事不慎,老师傅能不能先放在一。”
殷冉遗有些不耐烦地抬手朝虚空抓了一把,那个被烧得漆黑的布人“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年轻人这才松了一气,却也不敢贸然上前夺走布人,了个呼,这才缓缓:“招幡在前端跟,只问前路不问人。”
这话乐正鲤听不懂,但却能猜大概,估计这话就是赶尸一行独有的“黑话”,黑话这东西又叫、切,一般来说是人们于各自沟通需要而独创的一门同行才懂的沟通语言,乐正鲤以前曾在课上听到过老教授讲解这方面的容,比如佛爷就是小偷,打鹧鸪就是打劫,还有广为人知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等等,都是只有行人才懂的切。
他猜得不错,那人话音刚落,殷冉遗便抬瞥了对方一,倒像是认同对方说话似的了,这年轻人这番话的意思是,都是跟着师傅学赶尸手艺的人,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好就是了,何必多闲事非要追究底问人家什么门派。
年轻人见他面上一喜,一张方才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带了几分诡异的笑容,却听殷冉遗又:“碗破洒,惊尸招人,走脚不走脚事,皆因此幡罩面门。”
这话的意思就十分直白了,这年轻人赶尸手艺不,不但没有到“行无人知坐无人见”,还将尸带到了大广众之赶行,这本就犯了赶尸一门的忌讳,但若是如此旁人也就只能说赶尸人手艺不了事,只是如今这人还敢在尸藏毒,乃是对死者大不敬,殷冉遗自然没有理由不。
年轻人登时语,面上忽青忽白,他低沉默片刻,忽然猛地往乐正鲤冲了过去,手一柄银晃晃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